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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說是唯二了?!毙つ藥Z淡淡地反問:“秦醫(yī)生能接受你未來的另一半心里時刻裝著別人嗎?能接受另一半始終把自己當(dāng)成另一個人的影子嗎?” “......” “不能吧?!毙つ藥Z說:“所以你應(yīng)該能理解我才對。” 他關(guān)上了房間的門,秦羽揚也不再勸,只說:“拍戲時注意安全。盡快回來?!?/br> “嗯,謝謝秦醫(yī)生。” 肖乃嶼回頭和他道了一聲謝,而后獨自一人乘電梯下樓。 他的職業(yè)生涯中最后一場戲很快就要落幕了。 片場今天的氛圍格外奇怪,被緋聞纏身的男主魏韌終于回來補戲份了,與他一道回來的還有妻子林姍。 整個劇組最尷尬的莫過于背著“小三”頭銜的肖乃嶼。 劇組里好事的工作人員巴不得這三個人能鬧起來。 可過了兩個小時,三人依然相安無事。 魏韌在綠幕前老老實實地補拍之前落下的戲份,林姍則站在鏡頭外,等魏韌中間休息時便上前遞水擦汗,扮演著原諒出軌丈夫的大度賢妻。 肖乃嶼顧著肚子里的寶寶,也沒有沖動地上前質(zhì)問魏韌那晚的事情。 劉超沒來,他連張軟椅都沒有,只能隨便找了塊平坦的石頭坐著,等著導(dǎo)演喊他拍最后一場戲。 他只想快點殺青,盡快離開這個會吃/人的劇組。 “咔!” 魏韌之前欠下的鏡頭全部補拍完畢。 “肖乃嶼!” 導(dǎo)演開始找人了,omega應(yīng)了一聲,便走上前,魏韌與他擦身而過,肖乃嶼一個眼神也沒給對方,自然也沒察覺到林姍投射在他身上的惡毒目光。 “劇本你看過了吧?”導(dǎo)演問。 肖乃嶼答:“看過了?!?/br> “好,就是這場戲你要被主角用劍刺/死,為了避嫌,魏韌不會和你一起拍攝這個畫面,你只需要對著空氣演,到時候聽我指令,我叫你倒下你就倒下,其他的都交給后期?!?/br> “嗯?!?/br> “沒問題是吧,那上威亞?!?/br> “威亞?!”肖乃嶼下意識摸上了自己的肚子:“之前沒說要吊威亞啊,不是只要在平地上完成動作就可以了?” “那現(xiàn)在改了行不行?”導(dǎo)演不耐煩道:“讓你吊你就吊,哪來這么多問題?!” “...我不能吊威亞。”肖乃嶼果斷拒絕了:“我請求用替身?!?/br> “替身?”一道刻薄的女聲在片場外圍響起:“真當(dāng)自己是個角了,還想用替身?” 肖乃嶼看了過去,正是那個濃妝艷抹的林姍。 他無暇理會對方的惡意,只壓低聲音與導(dǎo)演說:“我身體不太方便,確實吊不了?!?/br> 導(dǎo)演正在為難之際,林姍的聲音又傳過來:“張導(dǎo),你今天偏頗他,明天說不定他就要去爬你的床了?!?/br> 這話說得難聽,外圍的工作人員都小聲議論起來: “還真說不準(zhǔn)呢!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爬床了?!?/br> “導(dǎo)演有時候?qū)πつ藥Z確實是挺好的?!?/br> “肖乃嶼連累劇組連累得還不夠嗎?還在挑三揀四的添麻煩?忒不要臉!” 導(dǎo)演的臉色陰下來,沖肖乃嶼呵斥道:“十米的威亞而已,用什么替身?沒有哪個演員像你這么矯情!” “......” “麻煩你好好配合我們的工作,這場戲拍完你就可以走了,我們這個劇組也就清凈了!知不知道這部劇還沒播就因為你被打了不少負(fù)分???!” “小李,愣著干什么?給他綁上威亞!” 肖乃嶼幾乎是被工作人員強制著綁上威亞的繩索,好在保護帶沒有壓著肚子,他抬頭看了一眼十米高空處的機器,一旦吊上去,他的下方就是一個坡度陡峭的山坡。 他還記得上次落水時的意外,難免后怕起來,小聲問正在給他固定繩索的工作人員:“安全嗎?” 小李因為上次的落水意外對肖乃嶼還存有幾分愧疚之情,因此現(xiàn)在就算被導(dǎo)演盯著,也小聲地回答:“這批繩索是上次出意外之后新?lián)Q過來的,絕對安全。” 言外之意,就是不會再出現(xiàn)上次那樣的失誤。 肖乃嶼想起傅堯諍也和自己說過,那次落水意外后,他已經(jīng)勒令劇組把所有的威亞設(shè)備全都換成了安全系數(shù)最高的繩索,完全杜絕了同類意外的發(fā)生。 一想到這兩條繩索曾經(jīng)經(jīng)過傅堯諍的手,omega就安心許多。 哪怕自己已經(jīng)決定要和對方斷得干凈,那一年里被養(yǎng)出來的慣性依賴依然刻在骨子里,不知何時才能淡去。 “好了?!?/br> 小李話落,肖乃嶼就感覺到自己在慢慢升空。 他抬手小心翼翼地護住了自己的肚子,戲服寬大的衣袖將他這個動作掩飾住了,地上沒人注意到他這一舉動的深層原因。 林姍看著慢慢升空的omega,嘴角勾出一抹惡毒的笑。 “各部門準(zhǔn)備!A!” 肖乃嶼一接收到指令,便盡量投入地去演好最后一段戲。 他能感覺到,身上的繩索在機器的cao作下不斷大幅度晃動,這個畫面加上特效后便表現(xiàn)為角色在躲避主角打過來的招式。 在此之前,肖乃嶼是極其享受吊威亞的過程的,在高空中擁抱微風(fēng)的同時還能體驗一把飛鳥才能享受的自由,他喜歡站在高處,小時候在小鎮(zhèn)里如果想要去看一眼大城市,就必須爬到鎮(zhèn)上最高的一座山上,他總是爬得最快最勤的那一個。 他喜歡站在山頂,撐著護欄往山下看,那里有他憧憬的未來。 可此刻他的視線下移,只能看到一大片荒蕪的荊棘和嵌在土里還冒出尖銳一端的石頭。 “專心點!”導(dǎo)演在下面用話筒喊:“好,現(xiàn)在,做出被打中的姿勢,然后一切結(jié)束?!?/br> 肖乃嶼應(yīng)聲而動,他把動作做得盡量優(yōu)美,想給這個陪伴自己兩個月又被自己連累的角色一個完美的句號。 繩索停滯在空中,山澗的風(fēng)吹起他身上雪白的戲服,層層疊疊,像一朵盛開的玉蘭花。 他做出倒下的姿勢,頭微微后仰,視線上移,能見到空中的烈日,被日光“灼燒”過的眼睛移到了那兩根繩索上,恍惚中看到原本小拇指粗的繩索已經(jīng)四分無裂,唯一在起作用的竟只有兩條細(xì)絲。 只需要一陣風(fēng)。 嘣—— 肖乃嶼聽得清清楚楚。 那陣風(fēng)將他裹到了山坡下,血rou之軀碾過那些奇形怪狀的石頭,左半邊臉迎頭撞上/凸/起來的巨石,血頃刻間洶涌而出。 —— “因暴風(fēng)雪天氣,飛往Z國的航班全部暫停?!?/br> F國國際機場的廣播在飛機起飛前一小時忽然響起。 傅堯諍在商務(wù)候機室里沉著臉,手上的護照和機票都快被捏變形了。 “總裁,要不我們先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