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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乃嶼驟然停住腳步,他望著那臺鋼琴,腦中又浮現(xiàn)出那晚被強迫的不堪,求饒聲混入毫無章法的音樂中,這些可怕的聲音如毒蛇一般爬入他的雙耳,他驚恐地捂住耳朵,想要屏蔽琴聲,另一段記憶卻勢如破竹地穿入他的腦海中: “你身上穿的衣服,戴的表,包括房間的裝修,全部都是我哥哥喜歡的風格!” “他只是把你臆想成了我哥,然后在你身上汲取那點可憐的心安,以此來麻醉自己!” “你從始至終都只是我哥哥的替代品,一個有生命的‘手辦’而已!” ..... “小嶼,乃嶼?” “別怕,我在這里?!?/br> “你怎么了?”傅堯諍將他捂著耳朵的雙手拉下來,像醫(yī)生囑咐地那樣安撫道:“別怕別怕,不管聽到什么聲音,都只是幻覺,你只需要聽我的聲音,好不好?” 肖乃嶼回過神來,目光聚焦在眼前人身上。 瞧,他擺出一副關心自己的模樣,表演得如此情真意切。 無神的雙眸忽然變得幽暗,他抬起手,重重地打了這個虛情假意的人一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在深夜的客廳里格外刺耳,傅堯諍被打得歪了頭,右臉頰麻了整整兩秒。 毫不夸張地說,他長這么大,確實是第一次被人打耳光。 肖乃嶼推開被打懵的alpha,轉身cao/起桌上的花瓶,連著里面枯萎的玫瑰一同摔到地上。 砰—— 花瓶四分五裂,碎片壓在枯萎的花瓣上,濺起的玻璃渣險些飛到傅堯諍臉上。 “.......” Omega一刻也不停地走至鋼琴前,上面所有東西他都看不順眼,他抬手,利落地推倒了那盆紅玫瑰,花盆直直砸在樂器鍵盤上,隨之響起的是一聲頓挫的琴音——仿若壓抑的靈魂發(fā)出的嘶吼與哀鳴。 他拿起那個相框時,眼中含著淚光,偏頭看了傅堯諍一眼,這一眼夾雜著最純粹的恨意,下一刻,他狠狠地將相框摔到地上,又是一聲脆響,玻璃相框被摔得四分五裂,里面的照片孤零零地暴露在空氣中。 音樂大廳里的那道身影依舊優(yōu)雅,卻不足以再讓人迷失其中。 傅堯諍頂著留著巴掌印的臉,立在原地,遲遲沒有彎腰撿照片的意思。 良久,他從桌上抽了兩張紙巾,小心翼翼地靠近Omega,替他擦了臉上的眼淚。 肖乃嶼親手砸了這套房子里所有的“回憶”,最后哭的也只有他一個人——他的美夢由這里開始,夢碎了,就成了徹頭徹尾的悲劇。 他砸累了,再沒有力氣反抗。 傅堯諍抱住了他,沒有責備,只有極溫柔的讓步:“你不喜歡,就都砸了吧,砸了。” “我不喜歡這個房子?。。 毙つ藥Z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這個病總歸有一個好處,沒有理智束縛,那些藏在心里經(jīng)年累月的厭惡終于可以大聲地肆無忌憚地被喊出來。 “不喜歡這里就不住了,不住了,我們搬去別墅住,好不好?那里...那里不會有玫瑰花的?!?/br> “我也不喜歡你!??!”一樣的歇斯底里。 “......” 傅堯諍把他抱得更緊,生怕會把這人弄丟——其實已經(jīng)丟了,只是他不肯承認罷了。 “你必須喜歡我...乃嶼,我求你像以前...像以前那樣喜歡我。” 肖乃嶼的氣力耗盡,整個人又飛速沉寂下來,聲調也降到了冰點,說出的話比陽臺吹進來的秋風還要涼: “...做不到?!?/br> 第七十五章CP72“我沒想惡心你”(前世線) 回憶被砸了個干凈。 肖乃嶼被接到了另一棟別墅。 他被領進門后,看著富麗堂皇的內部構造,看著著裝統(tǒng)一的恭敬仆人,虛無縹緲地說了一句:“我不會再做夢了?!?/br> 傅堯諍握緊了他的手,說:“不是夢?!?/br> “都是夢?!毙つ藥Z的目光從屋里所有人身上梭巡而過,聲音更輕:“假的?!?/br> “......”傅堯諍抬手摟過Omega,讓他貼近自己,又盡力用自己的信息素給他安全感。同時也在眾人面前無聲地昭示了這人的重要性。 他刻意將肩膀微微偏向肖乃嶼,柔聲說:“餓了吧?我們先吃飯,行李會讓人送到樓上?!?/br> “不餓?!?/br> “你早上只喝了一杯牛奶,怎么可能不餓?” 傅堯諍小幅度地揮了揮手,管家會意后便領著仆人去廚房做準備。 主廚的效率極高,很快,精致的菜式便被裝進鑲金邊的瓷盤里,按順序端上了桌。 傅堯諍摸不清Omega的口味,也不知道該囑咐什么,只說他剛出院,身體虛弱,膳食以清淡營養(yǎng)為佳,主廚便按著這個原則自行發(fā)揮。 一桌費盡心思燒制出來的“翡翠白玉”卻沒能勾起肖乃嶼任何興趣。 傅堯諍見他遲遲不動筷,親自起身盛了一小碗蟹rou瑤柱湯,而后坐到肖乃嶼身側,攪了攪湯汁散了熱,便舀起一勺子送到人嘴邊。 肖乃嶼聞到湯的香味就忍不住想,這道湯是不是也是林遲疏喜歡的?這桌上的每一道菜是不是都是按著林遲疏的口味做的?! 既然是給別人做的飯菜,為什么要強迫他吃下去?! 一想到這里,他就覺得無比惡心,直想把胃掏出來,把以前吃進去的所有臟東西都挖空,挖空才好?。?/br> “你放過我吧,你為什么總要拿這些東西來惡心我!??!” 肖乃嶼甩手打翻了碗,湯汁濺了傅堯諍一身。 “...我沒想惡心你?!?/br> alpha被燙得一愣,不明白肖乃嶼為什么突然發(fā)了火,這些菜有什么問題嗎? 他沒有生氣,只接過管家遞過來的濕巾擦了擦手,而后拿筷子又夾了一塊蛋黃南瓜放到肖乃嶼碗里:“不喜歡那道湯就不喝了,這個是甜的,你嘗嘗喜不喜歡?” “不喜歡?。?!”肖乃嶼看也沒看一眼:“你經(jīng)手的東西我都不喜歡!甚至討厭,惡心!你聽明白了么?”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你把這些東西留給林遲疏吧!他肯定,特別喜歡?!?/br> “你說什么呢?!”傅堯諍一把拉住他的右手手腕,不讓他離席:“什么林遲疏?我沒有把你當成...” “這些菜不都是他愛吃的嗎?!”肖乃嶼凌厲地打斷他:“你不是一直都把我臆想成你的白月光朱砂痣嗎?!怎么?不敢承認嗎?” “...我說了我已經(jīng)在改了!” “你改了我就要原諒你么?你改了我就要繼續(xù)做那個人的替身么?!” 肖乃嶼的情緒崩得極快,眼淚忽然就下來了:“...你就是個騙子,你給我的所有東西,都帶了林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