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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開始,6樓ICU加護病房外,總是能見到一個單薄瘦弱的omega如塊望夫石一般站在那里。 誰勸都沒用,就是江酩去求他為自己和寶寶考慮考慮,居然也毫無效果。 七日后,傅堯諍等來了第三次手術。 那日的驚險過后,alpha的傷勢漸漸趨于穩(wěn)定,出血的情況第二天就改善了,這出乎了主治醫(yī)生的預料,會診后,醫(yī)生一致認為一次性取出最后兩塊鐵片的成功率已經(jīng)大過了原先預估的風險率,完全免去第四次手術。 這是數(shù)日來唯一一個好消息。 因為肖乃嶼一直在,醫(yī)生第一個把這個好進展告訴了omega。 肖乃嶼只知道他的堯諍可以免去另一次開刀的痛苦,于是微微彎腰想謝謝醫(yī)生, 這七日,他硬生生熬瘦了五斤,整個人看著憔悴贏弱,六個月的肚子稍稍大了一圈,綴在他身前,是一個不小的“包袱”,醫(yī)生只看一眼便知道這人狀況不好,哪里敢讓他彎腰,連忙扶住了。 這人那日在病房外暈厥后,顯然是沒有好好調(diào)養(yǎng),以至于短短數(shù)日就把自己折騰得糟糕至此。 “你現(xiàn)在最好回去休息,我想傅先生醒來后最想看到的一定是個健康的你?!贬t(yī)生示意一直陪護在肖乃嶼身邊的兩位護士送病人回病房。 肖乃嶼知道自己的身體今日已經(jīng)撐到了極限,再勉強下去,免不了又要丟人地暈倒在地,便最后往病房里看了一眼,而后才離開。 手術當天,他又固執(zhí)地在手術室外等了10個小時。 在身體虛弱的情況下,腹中原本乖巧至極的孩子在這個時候成了最大的負擔,妊娠低血糖導致的頭暈讓他就算坐著也搖搖欲墜,白著一張臉隨時可能閉眼倒下,護士不得不給他吊上水,姚清在一旁看著都揪起了心,勸他回去躺著,有消息會第一時間告訴他,在一旁的江酩沒有發(fā)聲,這些話他早說爛了,勸不動就是勸不動。 肖乃嶼就這樣靠著藥物撐到了手術結(jié)束,等到了醫(yī)生那句“一切順利”。 傅堯諍被推出來時,他想追上前看一眼,完全忘了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撐到了極限,剛一起身,眼前便徹底黑了下來,江酩這幾日都習慣了,他熟練地接住了昏厥的omega,抱去了病房,一顆心已然cao碎了數(shù)次。 手術后8日,傅堯諍被轉(zhuǎn)進了普通病房,一切穩(wěn)定,醫(yī)生說這兩日就會醒,肖乃嶼就日日守在床邊等著。 第十日,傅堯諍睜開了眼睛,肖乃嶼以為自己看錯了,扶著腰起身慌亂地按了鈴,直到醫(yī)生過來做完所有檢查,他才有了一種那人醒過來的真實感。 傅堯諍睡了將近一個月,在手術成功后,身體就以一個特優(yōu)級alpha的優(yōu)勢飛速愈合著,以至于睜眼半小時后,已經(jīng)格外清醒,并沒有經(jīng)歷普通病人長達數(shù)日的迷糊階段。 “你終于肯醒了?” 這一聲含淚帶笑的“質(zhì)問”躍入他的耳朵里,他瞬間想起,在某個混沌的噩夢中,也是這道聲音將自己拉了回來。 現(xiàn)在他記起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誰了。 乃嶼... 他許久沒有發(fā)聲,聲音極其虛弱,又被氧氣罩隔絕了一層,輕不可聞。 可肖乃嶼卻是感應到了一般,他握住alpha的右手:“我在這兒,我一直在這兒...”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他費力地抬手,輕輕撫上肖乃嶼的臉,發(fā)現(xiàn)自己前段時間給他養(yǎng)出來的rou又不見了,這張臉原本就小,現(xiàn)在消瘦到自己一個巴掌都能給完全蓋住了。 這抹熟悉的溫暖貼上臉頰時,omega的眼淚如洪水般噴涌而出,直到真切地感受到這抹溫度,他才真的敢信眼前人活過來了。 傅堯諍想安慰他,他費勁力氣試圖發(fā)出聲音,結(jié)果全被氧氣罩給擋住了, 太礙事了。 醫(yī)護人員正在病房外和姚清進一步溝通病情,病房里只有他和乃嶼兩個人,像是特意騰給自己的二人空間。 他可不想被局限在醫(yī)療器械中。 于是收回了放在omega臉上的手,直接摘掉了氧氣罩,在肖乃嶼反應過來之前,又用這只唯一能動的右手,勾著omega的脖子,將他整個人的上半身帶到自己面前,而后微微抬頭,精準無誤地吻上了肖乃嶼的唇。 肖乃嶼:“??!” 在他含淚震驚的目光中,alpha微微彎了彎眼睛,里面盛著劫后余生的喜悅,更是對眼前人滿滿的思念與愛意,他大膽地加深了這個吻。 肖乃嶼的呼吸瞬間被這個剛剛蘇醒的男人所掌控,炙熱的呼吸近距離交纏,溫軟的唇被對方貪婪地吮吸著,信息素激蕩在藥水味中,可他絲毫沒有反抗,怕對方體力不支還俯身配合著,只是眼淚依然瘋狂地砸下來,盡數(shù)砸到傅堯諍臉上,是苦的,亦泛著甘甜。 直到一旁的呼吸機開始閃爍警示燈,omega才意識到眼下這個深吻有多荒唐和大膽,他連忙撐起上半身,傅堯諍恢復得再好現(xiàn)下也暫時爭不過他。 親吻被迫中途結(jié)束,肖乃嶼在某人呼吸困難之前,及時將氧氣罩給他戴上了,紅著臉微///喘地嗔道:“你不要命了?” “......”某人多吸了幾口氧,又利落地摘掉氧氣罩,這回聲音果然清晰了很多:“...你比命重要許多?!?/br> 這話又把肖乃嶼激得落淚,他想起在車上這人和自己說的那些話,生怕他以后遇上這種事又上趕著擋在自己身前,立即正色道:“任何時候,都該把自己的生命放在第一位,沒有人值得你去舍命相護的?!?/br> 傅堯諍反問道:“那前世,是哪個傻子替我擋的槍?” 這個問題問得十分自然,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能把前世的這些虧欠鋪陳在明面上與乃嶼說。 除卻死生無大事,這大概就是他眼下最大的覺悟了。 死里逃生一回,才恍然覺出以前出于各種心態(tài)藏著掩著的往事其實都只是一團一吹即散的迷霧,因為自己的怯懦,這些迷霧便始終壓在兩人心頭,最后差點分道揚鑣。 現(xiàn)在他可不那么傻了,也有這么直白地提及往事的底氣——因為他早早就看見了乃嶼左手無名指的婚戒。 肖乃嶼顯然是被問住了。他確實答不上來,前世的那一推于他而言是本能,也是一種解脫,那么今生這場車禍里的傅堯諍是不是也有同樣的想法?他想起這段時間以來,這人在明知自己要走的情況下還配合著自己演戲,在他說謊時也不揭穿,每日還傻呵呵地來逗自己開心。 其實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段日子里,傅堯諍心里盛了多少和前世的自己所遭遇的如出一轍的無奈與心酸呢? “是解脫嗎?”他居然就這樣問了出來。 傅堯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