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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封兩家人的準備之下,訂婚禮的日子很快到來。訂婚禮當天,幾乎全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大家都是兩種心態(tài),一是和江封兩家交好,二是順便吃瓜。畢竟之前封銘和江氏兄妹倆的緋聞都鬧得沸沸揚揚。不過大家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在訂婚禮現(xiàn)場都不敢拿出來討論,有人也注意到了,“江家大小姐”并沒有出席這場訂婚禮,心思更是微妙。但吃瓜群眾們心中的彎彎繞繞,江黎和封銘并不在乎,反正他們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只是江夫人心里有些不太好受,一是女兒不回家,二是兒子要訂婚了,這兩件事情都對她十分重要。至于孩子和“meimei”的事情該如何解決,江黎還沒有想好,打算到時候該忙的都忙完了,再和封銘商量一下。訂婚禮辦得盛大,全城皆知。季明軒和林瑯自然也收到了請柬,準時到達。季明軒沒有上前送去祝福,只是默默地把禮品交給相關人員,然后選了一個相對偏僻的角落坐著,目光遙遙地落在前方那對準新人身上。“……挺好的?!彼麑ψ约赫f。“你要不要這么窩囊啊!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訂婚!”一道充滿少年氣的男聲在他身后響起,充滿了嫌棄的意味,“懦夫?!?/br>季明軒回頭看去,是一個看起來有些桀驁不馴的男生。對方身上有一種界于少年和男人中間的氣息,身上穿著簡單的T恤牛仔,和這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季明軒平靜地移開目光,似乎并不在意對方的挑釁。林瑯自討沒趣,也不再說話。他剛才是在罵季明軒,同時也是在罵自己。他們都敗給了那個叫封銘的男人。坐在角落里的男生和男人視線一致的落在前方的準新人身上,眸光暗淡得像是沒有星星的夜晚,充滿了難言的澀意。林瑯悶悶地喝了幾杯酒,強迫自己低下頭,不要再去看那個人,可沒過幾秒便控制不住自己再次抬頭看去。江黎和封銘臉上的笑容真是刺眼極了。特別是封銘,如果林瑯的目光能夠化為實質(zhì)的話,他一定會把對方那張討厭的臉穿成大篩子!“靠,我受不了!”林瑯酒意上頭,猛然起身。因為位置太過偏僻,倒沒有人注意他的動作,但坐在他旁邊的季明軒卻是一下子察覺到了,凝眉看了他一眼,“你要干什么?”林瑯死死盯著前方,咬牙道:“老子要搶婚!”說著,他邁開步子。季明軒一把緊緊抓住他的手腕,“不許去。”林瑯試圖掙扎,“放開我!你憑什么不讓我去!”“你喝醉了?!奔久鬈幰蛔忠活D地開口,溫和的語氣卻充滿了不容人反駁的力量,“我不會讓你在他的訂婚禮上搗亂?!?/br>他的口吻,像是在說他是一個極度不懂事的熊孩子。兩個人僵持了好一會兒,林瑯咬著牙,最后妥協(xié)。他頹然地坐了下來,看起來像是一只憂郁的狗子。“我沒醉?!绷脂樞÷暤刈匝宰哉Z,“但我很想發(fā)酒瘋?!?/br>第71章第七十一章江黎也給陳醫(yī)生發(fā)了一張請柬,原以為對方工作繁忙大約不會過來,可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出現(xiàn)在他們的訂婚禮上。他本來是想過去和對方說句話的,可這邊實在太過忙碌,實在分不出身。所以,他也沒有注意到陳醫(yī)生注視著他的目光。待到江黎閑下來,再往陳醫(yī)生的方向看去,正好對上一雙冰冷而陰沉的眸子。江黎幾乎是以為自己花了眼。他甚至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對方已經(jīng)恢復成了平時的模樣,仿佛剛才的異樣并不存在似的。江黎心道果然是自己看錯了,向來溫和的陳醫(yī)生怎么會有那樣的眼神?“看什么。”封銘在身后輕輕地攬住他的腰,語氣里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醋意,“你只能看我?!?/br>“你也太霸道了吧!”江黎順手就掐了他一下,“陳醫(yī)生在那呢,我沒想到他也會來參加我們的訂婚禮,就好像……”“好像什么?”封銘似是隨口一問。江黎卻是不再繼續(xù)說了,含糊道:“沒什么?!?/br>陳醫(yī)生站在那里不言不語的樣子,像極了他那位異父異母的大哥,就好像他大哥來參加他們的訂婚禮一樣……這感覺有點無法用語言形容。封銘漆黑的眸光微閃了一下,倒也沒有刨根問底,而是低頭親了一下江黎的唇角。訂婚禮結束,江黎感覺還是挺累的,想想到時候結婚的時候程序更加繁瑣,腦殼就有點疼。可他又十分期待這樣甜蜜幸福的時刻,于是那些辛苦便算不得什么了。江黎原來住的房子有些小,兩人商量過后后來換了一套住宅。晚上回到家后,封銘直接把江黎抱起來就親,又兇又急。江黎沒覺得有什么,反正他們也經(jīng)常接吻,可是親著親著他也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你怎么了?”“你沒聞到嗎?”“什么?”江黎下意識地聳聳鼻子,認真地嗅了一下空氣中的味道,可卻并沒有聞到什么。封銘像只大狗似地蹭他的脖子,“酸味。”江黎的腦子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不是吧!大哥,你這又是吃哪門子的醋?。俊?/br>“訂婚禮上?!狈忏懻J真地注視著他,“你一直在看那個姓陳的醫(yī)生,難道他有你老公我好看?”聽到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出這樣的話,江黎忍不住想笑,沒想到封銘居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面。“封銘,說實話,你是酸壇子轉(zhuǎn)世吧?”封銘薄唇抿了一下,“不要轉(zhuǎn)移話題?!?/br>行,看來今天這關不說實話是過不去了。江黎想想,似乎也沒什么不能說的地方,于是勾勾手。封銘下意識地側(cè)耳傾聽。“陳醫(yī)生,他和我的一個親人長得很像。所以我才會對他比較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