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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缺心里清楚。“想吃什么?”葉勉看了眼時間,覺得餓了。對于這樣的問題,岑缺永遠(yuǎn)給不出回答,他沒有任何自己的特殊喜好和期待。葉勉看著他,無奈地嘆嘆氣,抬手摟著他肩膀走到了街邊:“那就聽我的吧?!?/br>兩人打車去吃飯,然而,連續(xù)去了幾家都排著長隊。中秋節(jié),又趕上晚飯時間,想吃頓合胃口的太難了。“家附近的超市應(yīng)該還沒關(guān)門,”岑缺說,“你不嫌棄的話,我可以給你做?!?/br>葉勉正猶豫要不要繼續(xù)前往下一家,聽岑缺這么一說,立刻帶著人走出了店門。“回家回家,”葉勉說,“有人給做飯,誰還在外面吃??!”岑缺站在他身邊笑了,然后說:“但是我做的你不一定喜歡?!?/br>“沒試試怎么知道呢?萬一特喜歡呢?”兩人直接打車去超市,路上岑缺問葉勉喜歡吃什么,葉勉說:“你會做魚嗎?”岑缺點(diǎn)了點(diǎn)頭。中秋節(jié)的晚上,超市人也不少。兩人都饑腸轆轆,進(jìn)了超市就直奔主題,一口氣買完岑缺會做的食材,付款的時候葉勉直接拿出超市的儲值卡,都沒給岑缺說話的機(jī)會。“本來就是我找你吃飯,”葉勉說,“哪有讓你花錢的道理?”岑缺在心里又記了一筆賬。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跟葉勉的賬單越來越長了。兩人提著兩大袋子食材走出超市的時候,葉勉問:“去你家嗎?”岑缺一愣:“不,去你那吧?!?/br>葉勉扭頭目色深沉地看了他一眼,最后沒多問,帶著人回了家。開門時葉勉笑著說:“你上次把手機(jī)還回來,我開門時沒看見,差點(diǎn)兒給踩壞了?!?/br>岑缺低著頭換鞋,沒說話。“干嘛非還給我呢?”葉勉開玩笑似的說,“弄得像是鬧了什么別扭老死不相往來了一樣?!?/br>岑缺依舊沒順著他的話題往下說,換完鞋之后提著食材進(jìn)了廚房。葉勉扭頭看他,無奈地?fù)u頭嘆氣。岑缺跟傅唯一,葉勉想,這兩兄弟還真是兩個極端。一個想要什么死死地攥著,另一個,無欲無求看破紅塵了似的。他跟著進(jìn)了廚房,從抽屜里拿出圍裙給岑缺:“要我?guī)兔???/br>葉勉還以為岑缺會說不用,結(jié)果對方倒是不含糊:“洗菜?!?/br>他乖乖過去給岑缺打下手,兩人在狹小的廚房里忙活,倒是溫馨。岑缺廚藝不錯,手也快,葉勉看著對方切菜的時候一直擔(dān)心他會切到手,但人家刀工好得根本用不著他cao心。兩個人,四菜一湯,也算是豐盛。葉勉盛飯回來,岑缺已經(jīng)把菜都端了上來,抬頭看了他一眼說:“我去洗手?!?/br>岑缺去洗手間,葉勉也跟了過去。兩人擠在一個洗手池前洗干凈了手,葉勉說:“我是不是應(yīng)該再開一瓶酒?”岑缺笑了,從鏡子里看他:“別了,明天還要上班呢?!?/br>兩人坐回餐桌前,岑缺沒有先動。“賣相都不太好看,”岑缺說,“我們那里做菜都是能吃就行,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br>葉勉夾了一塊魚,嘗了一口笑了:“比我媽做得好吃太多了?!?/br>岑缺本來有些擔(dān)心,聽他這么說,松了口氣。“快吃吧,”葉勉說,“今天晚上多吃點(diǎn)兒,吃不完不許回家。”岑缺低頭吃飯,笑了笑。“對了,”岑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問他,“傅唯一呢?回家過節(jié)去了?”葉勉望向岑缺,他能感覺到,岑缺其實(shí)很在意傅唯一。這么多年,不知道岑缺是在什么地方長大的,不知道是怎么長大的,但是童年對弟弟的記憶還在,那份愛也綿延至今。葉勉沒有親兄弟,對這種感情無法切實(shí)地感同身受,但是他知道,不管時間過去多久,不管眼前這人叫岑缺還是傅修杰,他的根都還是在這座城市,而那根,和傅唯一緊緊相連。“去他男朋友家了,”葉勉說,“他男朋友帶他回去見家長,應(yīng)該挺靠譜的?!?/br>岑缺微微皺了皺眉,但沒多說什么。葉勉覺得他有心事,但清楚,岑缺這人,你問他什么他都不會說,除非他自己愿意。飯吃到一半,岑缺遲疑著說:“他有男朋友了,那你怎么辦?”????????42葉勉笑了:“哪有什么怎么辦?”岑缺遲疑了一下,想說的話沒有說出口。“看不出來,你其實(shí)挺愛cao心的?!?/br>岑缺不知道葉勉這句話是在夸自己還是有別的什么意思,低頭吃飯,不吭聲。“你以前問過我是不是喜歡唯一,”葉勉小口喝著湯,帶著笑意說,“他算是我的情感啟蒙?!?/br>岑缺怔了一下,然后抬眼看他。“我們倆認(rèn)識十幾年了,我對他的了解,比對我自己的了解還深,”葉勉說,“確實(shí)喜歡,有一陣子是特別喜歡。”葉勉表現(xiàn)得無比坦然,他笑著看岑缺:“看你接受度還挺高,竟然打從一開始就沒質(zhì)疑過我們的性取向?!?/br>岑缺低頭不看他,一邊慢慢吞吞地吃著飯,一邊說:“存在即合理。”葉勉笑得更開了:“這句話你跟誰學(xué)的?”“……”岑缺心虛似的連連眨了幾下眼,“徐經(jīng)理?!?/br>“我就知道,”葉勉說,“雖然不是她原創(chuàng),但這是她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br>葉勉好奇地問:“你們聊什么了?怎么跟她學(xué)了這句話?”岑缺有些猶豫,但最后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交代了:“唯一男友的事?!?/br>“什么?”岑缺不想說,可架不住葉勉一直追問,最后只好告訴了他原委。自從岑缺知道了傅唯一那么“草率”地就交了男友并且跟人家同居之后,上班有些心不在焉,徐經(jīng)理以為他出了什么事,就關(guān)心他來著,結(jié)果一聽他說起“朋友交了個男友,兩人并不熟悉就同居了”,徐經(jīng)理笑他瞎cao心,他說:“可能吧,但,他們都是男人,而且,我朋友不了解那個人?!?/br>葉勉是臉上掛著笑容聽岑缺說完整件事的,等到岑缺的最后一句話畫上句號的時候,他放下筷子,問對方:“你為什么那么關(guān)心傅唯一?”岑缺握著筷子的手在空中停頓了一下,但幾秒鐘過后,他又恢復(fù)了自然。“難得交到朋友?!?/br>“那我呢?”葉勉故意問他,“怎么沒見你這么關(guān)心我?”岑缺抬頭看他,有些好笑地說:“你又沒交男友?!?/br>其實(shí)岑缺為什么關(guān)心傅唯一,葉勉再清楚不過,只是這人就是不肯松口,誰能有什么辦法?“還是說……”葉勉跟他開了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