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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10號線,期間好幾次被人踩了腳,但葉勉連皺眉都沒有,一想到自己離岑缺越來越近,心情就好得不行。他給傅唯一打電話,說了自己這情況。傅唯一冷笑說:“你這算是怎么回事兒?不喜歡我了就可以這么給我喂狗糧了?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的感受?”葉勉笑了,“你家學長呢?”說到陶瑾,傅唯一問:“今天你們在公司見面了吧?怎么樣?你們同事都喜歡他不?”葉勉聽得出來,傅唯一是很在乎陶瑾的。“還行吧,不過他畢竟是領(lǐng)導,同事們說不上喜歡和討厭,先保持距離,慢慢相處唄?!?/br>傅唯一哼哼了一聲:“他在你們公司要是有什么事兒,你及時跟我匯報?!?/br>“什么?”“尤其是,如果有小妖精勾搭他,你立刻告訴我!”葉勉笑出了聲:“你能不能行了?我怎么還成了你的眼線呢?”“你幫我盯著他,我?guī)湍愣⒅腋??!备滴ㄒ徽f,“我哥肯定有什么心事兒都告訴我的,但他不一定跟你說,咱倆這買賣,其實很劃算?!?/br>葉勉覺得傅唯一跟陶瑾他們這兩口子真是絕了,各個兒都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行啊?!比~勉說,“你今天晚上回去就給我探探岑缺的口風,不用問別的,就問他今天有沒有想我?!?/br>“……葉勉,你現(xiàn)在怎么臉皮變得這么厚了?”葉勉就只是笑,不說話。因為他發(fā)現(xiàn),厚臉皮真的好辦事兒。以前他臉皮薄,所以暗戀無終。這兩天厚著臉皮跟岑缺挑明關(guān)系,倆人現(xiàn)在就差互相給個名分了。人都是在成長的,葉勉覺得自己在這短短兩三天里徹底成長了。“不跟你說了,”葉勉看了眼站牌,“我要下車了,你哥還等著我呢?!?/br>????????76葉勉從地鐵出來,直接快步朝著蛋糕店的方向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岑缺的下班時間,他其實有點兒懊惱,還不如兩人約個地方見面。九月底,晚上七點左右,天已經(jīng)擦黑,葉勉沿著馬路走,路燈已經(jīng)都亮了,路邊的店鋪也都開了燈。他到蛋糕店的時候,店門上已經(jīng)掛了“close”的牌子,但里面溫馨的黃色燈光還亮著,從大大的落地窗能看見里面的一切。岑缺正穿著制服打掃衛(wèi)生,拿著拖布,彎著腰,不疾不徐地拖著地,竟然看起來有那么幾分享受。這段時間,岑缺的手已經(jīng)徹底好了,因為不用繼續(xù)風吹日曬,人也變白了不少。但還是很瘦,細胳膊細腿,葉勉總覺得好像稍一用力都能把他折斷。葉勉站在窗外看了他一會兒,看得有些出神,忘了推門進去。拖地的岑缺突然直起腰來朝著外面張望,看見他時,愣了一下。兩人對視,隔著玻璃窗,都笑了。窗內(nèi)窗外像是兩個世界,里面溫馨安逸,外面人聲嘈雜,可是那一瞬間,他們又好像根本就是在一起的,整個世界都被他們排擠在外。葉勉走到門邊,開門進去,笑著問:“就剩你自己了?”“嗯,”岑缺沖洗了一下拖布,一邊繼續(xù)拖地一邊說,“今天我值日?!?/br>葉勉笑笑,也不拆穿他。“還要收拾哪里?”葉勉挽起自己的襯衫袖子說,“我?guī)湍??!?/br>“不用了,馬上完事兒。”岑缺加快了拖地的速度,麻利地收拾完,對葉勉說,“你等我一下,我去換衣服?!?/br>他邊說邊伸手解自己的制服圍裙,平時很輕易就能解下來,結(jié)果今天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什么,后面系著的結(jié)說什么都解不開。岑缺皺起了眉,扭頭看自己的身后。“我來吧?!比~勉走到他身邊,帶著笑意輕聲說,“這誰給你系了個死結(jié)???”岑缺收回手,站在那里乖乖讓葉勉幫忙解開,自己有些尷尬,雙手都不知道應該往哪兒放。“說真的,”葉勉的聲音從岑缺身后傳來,“你穿這身衣服,挺帥的?!?/br>“店里統(tǒng)一的制服……”“我知道,”葉勉笑笑,“但你穿著比別人穿都好看。”岑缺抿了抿嘴,沒有再回話。“好了。”死結(jié)被解開,岑缺剛要摘,就聽葉勉說:“別動,我來。”葉勉藏著小心思,故意逗弄岑缺,明明直接扯掉圍裙就行了,他卻非手臂繞到前面去,像是從后面把岑缺抱在了懷里。岑缺一動不動,緊張地站在那里任由他胡鬧。葉勉鬧夠了,看著岑缺紅透的耳朵笑著說:“給你?!?/br>岑缺看都不看他,拿過圍裙就往后面的更衣室走。葉勉問:“還有別的扣子需要我?guī)兔鈫???/br>“……沒,沒有?!贬鳖^也不回地跑了,留下葉勉在原地偷笑。岑缺換衣服的時間也比平時慢了好幾分鐘,他一進更衣室就反鎖了門,解扣子的時候手都在抖。這些年他其實一直很恐懼跟人有肢體接觸,小時候被打怕了。他剛跟葉勉認識的時候也還是那樣,對方碰他一下,條件反射似的甩開。這些日子他一直有意識地去改變自己的這種情況,至少最近不管是葉勉還是傅唯一無意間碰到他時,他都不至于像之前反應那么大。但是今天,他又扛不住了。只不過,這種“扛不住”跟之前那種感覺并不一樣。他一顆顆解開自己的制服扣子,慢慢地換衣服,腦子里亂糟糟的,不停地回憶著剛才葉勉帶給他的感覺。那種感覺應該怎么形容呢?心跳加速,大腦停擺。在那個自己幾乎被對方抱住的時候,他除了覺得自己身體發(fā)燙之外,什么都沒法思考了。直到現(xiàn)在,后背好像還有灼燒的感覺。他脫掉制服的時候,轉(zhuǎn)過去對著鏡子照了照背部。沒有新鮮的燙傷痕跡,葉勉沒有真的在他身上縱火。岑缺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背上那些疤痕還清晰可見,它們像是年久失修的橋,每一處都曾渡了他一段路。過去,在難熬的日子里,他甚至沉溺于那種鞭打在身上的痛感,只有在那個時候,他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還是個活生生的人。他反手摸了摸肩上的一處燙傷的疤痕,心想:不知道怎么才能把這些疤痕給去掉。太丑了。????????77岑缺換衣服換得慢,葉勉就在外面一邊搜附近美食店一邊等他。人就是這樣,一旦喜歡了誰,就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搬到對方面前。尤其像岑缺這樣的,這二十年來吃了太多苦,有太多對于葉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