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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fā)也太小了,蜷著睡一定很不舒服,他不想委屈自己。
不就是睡一張床么,以前又不是沒睡過。
宋宸在心里把陸寒川怒罵了八百遍,在閉上眼睛睡覺之前,兇巴巴地伸出手幫他把被子蓋好,還威脅道:“你今晚睡覺老實點(diǎn)兒,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你做了什么過界的事,我就讓你做太監(jiān)?!?/br>
“嗯?!标懞ㄆ教芍瑴厝岬孛嗣念^,“宸宸乖,快睡覺?!?/br>
他這么一說,宋宸頓時就不想睡了。拍掉他的手,蹭得坐起來,小嘴叭叭地說:“我今天要好好跟你掰扯掰扯,我們倆雖然有婚約,但還沒有領(lǐng)證結(jié)婚。所以,婚前的親密行為,必須適可而止,你明白嗎?”
陸寒川勾了下嘴角,深邃的眼底彌漫著笑意,“不懂。
他棱角分明的臉龐,半隱在光影中,睥睨的眼神,帶著幾分桀驁,幾分痞氣。
小心臟控制不住,撲通跳了下。剛還話語流暢,宋宸突然結(jié)巴起來,“你,你怎么能不懂。你,你都三十歲了?!?/br>
“我以前沒和別人有過婚約,沒有經(jīng)驗?!标懞〒沃肿饋恚旖翘羝鸬幕《燃由睿板峰?,要不你教教我?”
“……”宋宸瞪著他,一時無話。
我也沒有過經(jīng)驗啊,你比我大那么多,還讓我教你,害不害臊???
“不知道,不管,不教。”宋宸往枕頭上一倒,扯過被子蒙住腦袋,氣呼呼地命令,“關(guān)燈,睡覺?!?/br>
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躲在被子里生悶氣的宋宸被嚇一跳。
他皺著眉頭,甕聲甕氣地命令了聲,“你,去開門?!?/br>
陸寒川隔著被子摸了摸他的頭,磁性的聲音里明顯含著笑意:“宸宸,你忘了我是瘸子?”
“……”宋宸呼啦掀開被子,順便拍掉他的手,“還知道你是瘸子啊?瘸子還想娶媳婦兒,做夢吧?!?/br>
他翻身下床,快步往門口走,身后傳來陸寒川溫柔地嗓音:“宸宸,我不想娶媳婦兒,我只想娶你?!?/br>
娶我回去折磨我,然后再把我賣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陰謀詭計。
在我這個未來的影帝面前裝神情,省省力氣吧,我有那么好騙?
宋宸選擇不理他,順便在心里將他diss了一百遍。
房門被打開,于鑰穿著性·感的吊帶睡衣站在外面,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香水味兒,濃郁得都快能熏死一頭牛了。
宋宸看著她,心里被陸寒川撩撥起來的氣還沒消,又想起之前在餐廳里,這人不要臉地往自己身上蹭,索性沒給好臉色,“有事?”
于鑰反感他這態(tài)度,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伸手往他胸膛上摸:“小宸宸,沒事我就不能來找你了嗎?這漫漫長夜,多空虛寂寞啊,你難道不想有個伴嗎?”
“不想?!彼五防渲?,不解風(fēng)情地說:“下次出門麻煩多穿點(diǎn)兒衣服,否則生病會拖慢劇組進(jìn)度?!?/br>
正在往下扯睡衣,露出性感事業(yè)線的于鑰:“……??”
她混跡娛樂圈一年多以來,從未失過手,所有看上的男人,都能夠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于鑰沒想到,自己今天竟然栽倒了一小弟弟身上。
主動送上門還被拒絕,于鑰被拂了面子,不想輕易善罷甘休,臉上嫵媚的笑容立馬轉(zhuǎn)變成鄙夷的眼神,打量著宋宸,不屑道:“我看你不是不想,而是不行吧?瞧你這瘦得跟柴似的小身板兒,jiejie我能看上就不錯呢,你還有臉拒絕???”
宋宸靠在門框上,扯起嘴角,笑道:“你知道我最欣賞你身上哪一點(diǎn)嗎?”
“哪兒?”于鑰下意識反問。
“我……”宋宸剛開口,屋內(nèi)傳來呼喚聲。
“宸宸,該睡覺了?!标懞ǖ穆曇艉艹粒屑?xì)聽似乎還能聽出冰渣里浸著酸意。
但宋宸完全沒感覺,沒理他,繼續(xù)和于鑰搔首弄姿的于鑰說話,“我喜歡你……很不要臉?!?/br>
砰!
突然關(guān)上的房門,令沖上前打人的于鑰差點(diǎn)兒把鼻子撞掉。
宋宸一點(diǎn)兒也不憐香惜玉,任由于鑰撒潑地在外面踹門,自己爬上床,鉆進(jìn)被窩里。
整部劇的投資商都在自己床上,他怕誰!
宋宸俯身靠過去,笑瞇瞇地在陸寒川的臉上親了一口:“睡覺,晚安?!?/br>
一把扯過被子蒙住腦袋,宋宸在被窩里笑得直抖。
哈哈哈,有靠山真是太爽了。
但這個靠山不能多留,自己根本就不是老流氓的對手。
黑夜里,陸寒川無奈地笑笑,將呼呼大睡的小孩兒溫柔地攏進(jìn)懷里。
第二天一大早,沒有宋宸的戲份,他直接將陸寒川送回了家。
這老不要臉的,自己和他待一起,會被氣死。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每天晚上十點(diǎn),都能看見宋宸坐在客廳里吃宵夜,全部都是高熱量的,也不全都是垃圾食品。
自從上次晚上吃炸雞,第二天臉上長痘之后,他就換了食譜。
他特意在網(wǎng)上搜的月子食譜,別人吃這些是為了下奶,而他吃這些是為了長胖。
早上七點(diǎn)多,宋宸叼著牙刷站在洗簌臺前,掀起衣擺,戳了戳自己明顯長胖一圈的肚子,滿意地笑了。
他太過激動,不小心咽了口泡沫,反胃涌上喉嚨,趴在洗手臺上,吐了個昏天黑地。
宋宸虛浮著腳步下樓,小臉兒慘白慘白的,像是被誰蹂·躪了一夜似的。
他慢悠悠地晃到餐桌邊,看見桌上的湯湯水水,一秒都沒停留,捂著嘴巴沖向了衛(wèi)生間。
陸寒川最近總是在深夜碰到他吃這些東西,還以為他喜歡,便讓傭人早上也做了。
以往,宋宸是挺喜歡的,好吃又可以增肥。
但今天不行,他看見油膩的東西,完全沒食欲,只想吐。
宋宸簌完口,扶著墻壁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看見陸寒川坐著輪椅守在外面。
他手指抓了下墻壁,陷入糾結(jié)。
是要今天說,還是再等等?
宋宸臉色蒼白,連嘴唇都沒了血色,整個人懨懨地扶著墻壁,虛弱又可憐。
面上沒什么表情,陸寒川的心卻已經(jīng)揪在了一起。搭在椅子上的手指微微曲起,緊扣住扶手,手背上青筋爆起,忍耐著內(nèi)心想要起身抱人的沖動。
“上來,我抱你,去醫(yī)院?!标懞ㄒ粋€字也沒問,直接強(qiáng)勢發(fā)出命令,
去醫(yī)院不就暴露了嗎?那自己這幾天的胡吃海塞,所花的錢可就浪費(fèi)了!
宋宸側(cè)過身體,抱住門框,強(qiáng)烈抵抗,“我沒病,我不去醫(yī)院?!?/br>
陸寒川嚴(yán)肅地看著他,像是在等一個解釋。
硬著頭皮與老男人對視,此刻,宋宸像是一只被放在火上烤的鵪鶉,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我……我……”他緊抓著門把不撒手,害怕被強(qiáng)行帶走,蒼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