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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無視掉那個腦子里裝豆渣的人敵視的目光,在陸寒川給自己穿好拖鞋之后,指了指不遠處的電視柜,甜甜地叫道:“老公,我想看書了,你幫我拿過來好不好?距離好遠啊,我不想動?!?/br> 從沙發(fā)到電視柜,之間最多三米的距離,兩步就跨到了。 竟然說遠! 你咋不干脆把雙腿鋸掉算了! 明揚氣得七竅生煙,怒目而視,等著陸三爺教訓(xùn)他。 可事實與他想象中的畫面大相徑庭,陸寒川不僅沒生氣,將電視柜上放著的書籍送到了宋宸手里,還去門口的鞋柜里找來一雙新的棉襪,動作溫柔地給他穿上。 明揚氣得整張臉都扭曲了! 這他一直得不到的東西,憑什么這個低賤的人就能夠得到? 感受到那落在自己身上的怒氣又濃郁了幾倍,宋宸眼底閃過幾分狡黠,勾了勾唇角,又笑著輕聲道:“老公,我想吃橘子,你幫我剝好不好?” 陸寒川洗干凈手回來,側(cè)身坐在沙發(fā)上,將小孩兒的雙腳放在自己腿上,從果盤里拿起一個橘子開始剝。 平時凌厲的眉眼,此刻卻被溫柔籠罩著,格外耐心。 明揚還站在原地,氣得咬牙切齒。 嘴角的肌rou抖動著,眼睛鼓出來,面目有些猙獰。 陸寒川剝完橘子,一瓣一瓣的喂小孩兒吃完。 宋宸砸吧砸吧嘴,用腳丫子踹踹他的腿,笑嘻嘻地將手里的平板遞過去,“老公,你幫我拿著好不好?我自己舉著手好酸啊?!?/br> 他年紀(jì)小,有什么心眼兒都寫在臉上,被陸寒川這種心思深沉的人一眼就看穿了。 小孩兒要炫耀,陸寒川也縱容地由著他,伸手接過平板,還將他撈起來坐在了自己懷里。 平板上放著一部狗血言情劇,宋宸看得還起勁。只不過在主角站在滂沱大雨里哭得稀里嘩啦時,他只想笑。 從頭到尾,明揚都會無視的徹底。 陸寒川根本就沒看他一眼,連宋宸也懶得再給他一個眼神。 怒火在胸腔里沖撞著,明揚磨著牙齒,恨不得沖過去將寒川哥哥懷里的宋宸拽出來,自己躺上去。 那個他在夢里肖想了無數(shù)次的懷抱,如今卻被另一個人霸占了。 高傲如他,怎么可能忍得了。 但在自己心儀的對象面前,為了保持自己高貴小王子的形象,明揚又必須得忍著,不能做出太過激的行為。 他克制著怒火,抬腳走過去,還沒來得及坐下,聽見陸寒川冷冰冰地說了聲,“管家,送客?!?/br> 明揚撅起屁股,愣住。 管家疾步而來,“明少爺,請?!?/br> 陸寒川溫柔的目光一直落在懷中的宋宸身上,一秒也沒有挪開。 氣憤不已,七竅冒火,被無視得徹徹底底,明揚的情緒已經(jīng)接近暴跳如雷的邊緣。 憤憤然一甩胳膊,轉(zhuǎn)身走了。 他再不主動走,就要被管家攆出去了,他堂堂明家小少爺丟不起這個人。 腳步聲噠噠噠消失在門口,宋宸斜著眼睛瞟了一眼,才慢悠悠地開口問:“老公,他是誰???” 陸寒川的嘴角勾起來,漆黑的深眸里漫上一層笑意,“一個不重要的。” 呵,才怪! 人家可說是你的青梅竹馬。 宋宸扁扁嘴,心想我還在家,那人都主動找上門來了。我要是不在,還不知道會發(fā)展成什么樣呢。 哎,不對,我和你又沒關(guān)系,管你們發(fā)展成什么樣呢。 宋宸很快回過神來,找準(zhǔn)了自己的地位,也沒在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乖乖窩在陸寒川懷里刷劇。 第二天一大早,陸寒川去了公司。有些事務(wù)必須他親自到場處理,無法通過郵件發(fā)送。 陸寒川前腳剛走,原本習(xí)慣一覺睡到太陽曬屁股的宋宸,也跟著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完畢,換好衣服,揣著之前找陸寒川借的一百萬銀行卡,偷偷摸摸出了門。 他下樓的時候,特意避開了所有傭人。走出大門的時候,還小心翼翼地避開了所有保鏢。 他以為自己跑的神不知鬼不覺,實則所有的一切都在陸寒川的掌控里。 是陸寒川下達了命令,放他出門去溜達。否則,他恐怕連院子里的大鐵門都出不去。 宋宸快速往前跑了一段距離,確定沒人跟上來之后,才放慢了腳步。 陸寒川的別墅距離市中心很近,走出小區(qū)交通發(fā)達。 左顧右盼一番后,宋宸決定先隨便乘坐一輛公交車,遠離這邊的區(qū)域,再做打算。 他坐在路邊的木椅子上等車,一輛大紅色sao包的法拉利突然停在他面前,揚起一陣灰塵,嗆得旁邊的人們怨聲載道,紛紛掩著鼻子遠離。 宋宸捂著自己鼻子站起來,剛準(zhǔn)備離開這塊兒空氣不清新的地方,車窗玻璃降下,車?yán)锩娴娜撕傲怂痪洌骸拔疫€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宋宸啊?!?/br> 腳步頓住,宋宸轉(zhuǎn)頭看過去,明揚那張寫滿了鄙視的臉映入視線。 真是陰魂不散吶,昨天才把你氣走了,今天又上趕著出沒。怎么,還想再被我氣一遍? 宋宸瞟了他一眼,清澈的眼神里滑過幾分戲謔,看明揚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即將要表演猴戲的猴子。 沒看出他眼神里的意味深長,明揚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所有的不屑都滿滿當(dāng)當(dāng)寫在臉上,像是一個不服氣的小學(xué)雞,“出門還坐公交車,看來陸寒川是把你甩了吧?” 昨天竟然敢指使寒川哥哥做事,不被甩才怪,活該! 你可是太聰明了,一猜就說中了。但并不是陸寒川甩了我,而是我準(zhǔn)備甩了陸寒川。 宋宸冷漠地掃了他一眼,懶得多說廢話,只想快點兒坐上公交車。 但不主動惹野狗,不代表野狗不來咬你。 宋宸的一言不發(fā),并沒有澆滅明揚想要貶低人的**。 他靠在法拉利的車門上,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架墨鏡戴上,流里流氣地朝宋宸吹了聲口哨,“都被拋棄了,還一臉傲氣的給誰看呢?就你這樣子,給我擦鞋都不配!” 那你可真是想多了,我哪怕去給狗狗擦腳,也不會給你擦臉。 宋宸看了眼下巴微揚,鼻孔朝天的明揚,覺得他的表演欲似乎比普通人要強。 這大庭廣眾的,已經(jīng)恨不得表演一場精彩的猴戲。就是手里還差一個破碗,不然今晚的晚飯都有著落了。 宋宸轉(zhuǎn)動腦袋往四周看了看,瞥見垃圾桶旁邊有了用過的紙碗,快步走過去用紙巾包著撿起來。又疾步走到明揚面前,將紙碗塞到他手里,“送你的,不用謝,祝你能夠多討點兒?!?/br> 他的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周圍人聽見,眾人頓時哄堂大笑。 “宋宸!”明揚還是第一次被人嘲笑如此,咬牙切齒,目眥盡裂,恨不得沖上去將宋宸的嘴巴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