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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夜訪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

分卷閱讀15

    ,這倒也符合他這人的姓情。

將懷璧的詩文放回桌上,打算外出看下重林回來與否,重林就走了進(jìn)來,說是都已經(jīng)弄好了。

"公子,今日要穿常服嗎?"重林問,在為兆鱗準(zhǔn)備衣物。

"氅衣、東坡巾。"兆鱗丟下這句話,就出了書房,朝浴室走去。

重林發(fā)愁地看著門外的主子穿著身中衣從院子悠晃而過,他進(jìn)府時老管事也沒告訴他要服侍的是這樣的一個做事不按常理的人。

氅衣、東坡巾。。。。

重林打開衣箱,念叨著這幾個字眼,繼續(xù)發(fā)愁。

兆鱗前去拜訪張明泉時,已是午后。此人竟還未起床,頭發(fā)蓬亂的坐在床上招待兆鱗。

"兆鱗,你這人真是言而無信"。

明泉讓身邊的花衣孌童服侍他穿衣服,神情自若。

"我可不記得我應(yīng)承過元宵夜到你府上看戲"。兆鱗大大咧咧得找了張椅子坐下,打量起服侍明泉的少年。

臉如鵝蛋,柳眉彎彎,舉止又十分女態(tài),若不是知道明泉喜好小唱,還真未必能區(qū)分這是雄是雌了。

"你昨夜上哪去了?該不是于曉風(fēng)柳月時,攜著那位貌美如花的白三娘一同逛花燈去吧?"

明泉穿戴好衣物,示意身邊的小唱離開。

"如此說來,我已多日未曾見過她了"。兆鱗尋思,他元宵夜竟未想起過這位如牡丹般嬌艷的煙花女子。

"嘖嘖,負(fù)心郎,喜新厭舊"。明泉取笑,前些日子兆鱗可是不時將白三娘掛在嘴邊。

"你倒是忠貞,適才離開的小唱怎么不是我前些日所見的那位"。

兆鱗問笑道,也不惱。他目光落在明泉所坐的那張床上,被褥雜亂,床上還丟了件花色衣物。

"你說綠箏?并非我遺棄他,是他自愿跟隨了郎中大人的公子,兩人你情我愿的,我總不至于棒打鴛鴦吧"。

明泉神情雖然淡然,但話語里還是聽得出酸味。

"偽鴛鴦而已"。

兆鱗否決,他不喜歡雌雄莫辯的小唱,雖然這世道的風(fēng)氣是如此的。況且這些人喜歡孌童,喜好的是那虛假的美,一旦孌童成年后,原先的百般寵愛便成了厭惡了,也因此孌童成年后日子便十分的凄苦了。

明泉已經(jīng)穿戴完畢,于是兩人一前一后出了寢室。

"你這人只知煙花柳月,卻不懂翰林風(fēng)月,可惜可惱"。

明泉在前方走著,帶著兆鱗路過游廊。明泉一早知道兆鱗不喜好小唱,甚至可以說是厭惡,與自己見解不同,也只能有些無可奈何。

"說也是怪事,難道你和懷璧當(dāng)年真沒有一份情意?"。明泉狐疑地看向兆鱗,他始終覺得懷璧那人似乎對兆鱗有愛慕之心。

"胡扯"。兆鱗嗤之以鼻,他與懷璧的友情和明泉喜好孌童一事完全是兩回事,又如何做比較。

"兆鱗,今晚,我和幾位友人打算上鐘鳴草庵,要不要一同前去?"明泉和兆鱗登上了涼亭,站在上頭看著身邊空蕩的水池。

"就是眾人傳言的那個鬧鬼地方?"兆鱗問得漫不經(jīng)心,那草庵鬧鬼的傳言他也曾聽說過,說是極其邪氣的地方,白日里無人敢靠近,更不必說夜晚了。

"正是,所以我們幾個人一同前去把那鬼收拾了,也算為民除害"。

明泉摩拳擦掌,他其實(shí)也未必真想什么為民除害,無非是在找樂子。

"這世間哪來的鬼"。兆鱗不信鬼怪。

"那你說夜晚無人時,那庵中的銅鐘為何鳴叫不止"。明泉反駁,他覺得這怪事夠駭人聽聞的了,但兆鱗這人卻完全不當(dāng)一回事。

"興許是有人故意作怪,不足奇。再說我今夜得去趟國子監(jiān),嚴(yán)學(xué)正昨夜托人送來了張請?zhí)?,說是有件珍奇"。

兆鱗聊起了嚴(yán)學(xué)正送來的請?zhí)?,他今晚還有事情要做呢,相對于抓"鬼",他更樂意去國子監(jiān)。

"就那位在雨日里,將滿街油傘看成林叢找不到歸家路的嚴(yán)學(xué)正?他口中的‘珍奇'顯然不如我說的‘鬼'來得可靠"。

明泉不滿,那嚴(yán)學(xué)正也算是才學(xué)過人,無奈眼力不佳到有半瞎子的稱呼,外出每個人攙扶著,肯定回不了家。

"未必"。兆鱗也不與明泉辯護(hù),國子監(jiān)里那些人也好幾日沒聚會過了,是該去走動走動。再說嚴(yán)學(xué)正等國子監(jiān)的低品官員職位雖然不高,但才學(xué)卻都是一等一的,這些人口中的珍奇,必定是珍奇,絕無虛言。

由于天色不早,明泉也就不挽留兆鱗了,兆鱗離開明泉的府邸,便乘車前往懷璧的家。懷璧這兆鱗可算肝膽相照,有好東西看,兆鱗也不會忘了他。

懷璧家位于城北,他的住所無論是與明泉或是兆鱗家的府邸比較都太過簡陋了。樸實(shí)無華的宅子里,只有寥寥幾位仆從。

兆鱗時常前往懷璧的宅子,所以看門的仆人是認(rèn)識他的,兆鱗也沒等仆人先進(jìn)去通報,就自行進(jìn)入了。

這時候,懷璧一向在書房,他只要閑賦在家,十有八九人就關(guān)在書房里。懷璧家中有位婢女十三四歲光景,名叫紅羅,這婢女容貌清秀,姓情活潑時常由她接應(yīng)訪客。

紅羅從書房里拿了一束枯萎的花,走到院子時正好見到了兆鱗,便高興的迎了過去。

"袁公子,我家公子在書房里關(guān)了一日了,他要是見你來了一定很高興"。

紅羅笑語盈盈,也顧不得將手中的花卉丟棄,就在前頭領(lǐng)路,帶著兆鱗前往書房。

"公子,是袁公子來訪"。

紅羅在門口輕喚道,原本關(guān)著的門很快打開了,懷璧那張略顯蒼白的臉露了出來,臉上帶著笑意。

"兆鱗,你看我今早托書僮送去的詩文了嗎

懷璧一見兆鱗第一句問的竟是那份詩文,有些好笑

"看過了,少傅所做的文章確實(shí)不錯,詩句的話,探花郎的最為出采"。

兆鱗進(jìn)入懷璧的書房,這書房一如既往的整潔與淳樸。

"我覺得其余幾人也都不錯,兆鱗,你昨夜不肯參與實(shí)在是可惜"。

懷璧書桌上放著閱覽至一半的書卷,一側(cè)的鎮(zhèn)紙上壓著一張白紙,紙上寫了首詩。

"是有些可惜,不過你不是將詩文抄給我了,去與不去也沒什么差別"。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