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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夜訪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5

分卷閱讀35

    苦哀求,他是做不出來的。

在黑夜里騎著馬路過空蕩的集市,兆鱗放慢了馬步,他曾經(jīng)帶上承昀到過這里。承昀的身子貼著他的背,那時的感覺還在。

像似想到了什麼,兆鱗急忙策馬前往城門,好在城門還沒關(guān),也不理會等下城門就關(guān)了,他出去後就得在外頭過夜。

月色晦澀,幾乎看不清前方的路,如果不是時常前來,路早熟透了,黑燈瞎火的,根本沒辦法前行。

承昀的家門緊閉,遠遠就聽到屋內(nèi)有簫聲,越發(fā)顯得身處之地的寂寥。承昀擅長各種樂器,幾乎都樣都拿手,但他吹簫兆鱗倒是第一次聽到,簫聲悠揚,也流露了吹奏者平靜的心態(tài)。

兆鱗已經(jīng)許久許久不曾見承昀一面,甚至不懷疑這人會將他關(guān)在屋外一輩子。這也是因何,後來他即使是有到來都不叩門,只是站在門外,傾聽屋中的動靜。承昀每拒絕他一次,他的急躁便會加深,他無法容忍被承昀就這樣一直拒絕在外頭。

今夜,兆鱗非常的渴望見承昀,他這段時日飽受了相思之苦,如果不是理智告訴他他不能強迫承昀見他,他恐怕在早些時候便破門而入了。

兆鱗遲疑了下,抬手叩門,夜深人靜,叩門的聲音分外的清晰、響亮。

門很kai打開了,出來的是提著燈籠的慶祈,看到兆鱗也不像往常那樣直接把門關(guān)上,反而是呆呆站著。

"不趕我走了?"兆鱗見他反常,倒有些意外,心里有些竊喜。

"我。。。我去稟告公子。。。"慶祈吞吞吐吐地說,幾日前他家公子因為沒見到兆鱗一面,似乎很傷心。

可慶祈話剛落下,屋內(nèi)便傳來了冷斥的聲音,是承昀的。

"慶祈,把門關(guān)上!"

承昀的聲音,無情而敵意。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簫聲停止的,或許就在兆鱗叩門之前。

承昀這段時日因為兆鱗而飽受煎熬,他雖口頭上說不想見兆鱗,可當(dāng)兆鱗竟長時間不曾到來,并且還以為兆鱗離開當(dāng)了外官,承昀的心自然刺痛得很,由此難免對兆鱗生了怨恨。而等承昀想斷了那些個念頭,平靜心情時,這人卻又突然出現(xiàn)了,如何叫他不惱火。

"承昀,你竟真的不見我嗎?"兆鱗激動的叫道,他想推門,但慶祈堵住了門,左右為難。

"那夜之事,過去多久了?你要關(guān)我到什麼時候才肯作罷?"

兆鱗大力推門,慶祈根本擋不住,往後退著。

"既然這麼久了,你還來做什麼?走啊,我不想見你!"承昀的聲音冷冷地,很清亮。

兆鱗停止了推門的動作,他看得到站在院子里冷漠、甚至充滿敵意的承昀,這是他所不認識的,也是他意料不到的。

兆鱗的眼里點燃了怒火,他一而再再二三的來找承昀,甚至冷夜里在承昀屋外像個傻子一樣站著,都是為了什麼。他是愛這個人,若不以他那心比天高的心姓,誰也不能讓他如此狼狽不堪。

"好,我走。"

兆鱗捏緊拳頭,他沒曾嘗過如此痛心的滋味,聲音已有些失控。

"可我要告訴你承昀,我今天就告訴你,若一切重來,那夜的事我還會做。"

兆鱗惡狠狠地說,他是故意提那夜的事情的,他也并非完全沒有悔意。

"你有種,倒是把我關(guān)門外一輩子!"

兆鱗一拳頭砸在了木門上,他那暴怒的身影讓慶祈害怕得放棄了堵門的動作。但兆鱗并沒有進去,他捏著拳頭怒視承昀。

"你走吧。"

承昀的聲音很平靜,兆鱗對他那夜所做的悔意,或許也只維持了一月的時間,剩下的是被他關(guān)於門外、始終不見他的怒意嗎?可笑的是,他有給予他始終不見他的機會嗎?

一陣沈默。而後兆鱗的拳頭逐漸得放開,他從門內(nèi)退了出來,站在了門外,他一時被承昀冷漠的話語刺傷失控,此時似乎多少恢復(fù)了理智。

"你想要如何?要我下跪謝罪嗎?還是交付司法?告我一個忤逆王孫的罪行,收監(jiān)受罰?你想如何?"

兆鱗質(zhì)問,他話語里有不滿與自嘲。他之所以如此暴躁,在於他想不明白他要如何去做承昀才肯原諒他,他并不認為他那夜沒做錯。但是,他到今日也不認為他想占有承昀是錯的念頭,他喜歡承昀,難道也有錯?

"我并不想如何,而且我早已不是王孫了,請走吧。"

承昀聲音微微地顫著,他不要兆鱗下跪,不要他如何如何,他真的想將那夜忘了,他甚至在以為兆鱗去當(dāng)了外官而一夜不眠,抱著身子痛苦得無法入睡。

他不肯原諒的不是兆鱗,雖然兆鱗適才說的那些話傷了他,但他不肯原諒的是自己,不知道自己想如何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

"好。"兆鱗應(yīng)聲,他說這句話時很平靜。

隨後他竟真的轉(zhuǎn)身牽了馬就離開,沒有一點眷念。

"公子。。。"兆鱗剛走,慶祈急忙拉住了承昀的手,將承昀的緊捏的拳頭拉開,承昀的指甲陷進掌心,幾乎出血了。

"公子你別傷了自己。"慶祈眼角紅了,因為轉(zhuǎn)身離去時,承昀的身子一直在顫抖,他幾乎說不出話來。

"劉叔。。。夜深了。。。把門關(guān)好。"承昀許久才說出話來,他知道劉叔一直沈默在一旁。

這次,承昀是真的認為兆鱗不可能再來找他了,但承昀還是想錯了,他不明白兆鱗對他的執(zhí)念,他總是以為兆鱗甩袖就走是這樣的人,但兆鱗并不是這樣的人,至少對他不是。

幾日前,關(guān)於裕王被立為太子一事,似乎有些出乎眾人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在翰林院里,眾人低聲議論,都說這裕王原來并非以往所傳言的,是個庸能之輩,而反倒是位偉岸、寬弘的男子。

承昀知道這個消息,是由裕王信使通知的,那些日子他一直因為兆鱗而心情郁結(jié)。

當(dāng)時承昀正坐在書桌前畫蘭花,慶新突然沖進書房,大喊著:"公子!裕王殿下做太子了!"

承昀哪顧得蘭花沒花完,騰然起身,筆掉落於地上。

裕王的信件,這次談了不少事情,還說了一年不曾相見,甚是掛念,他這幾日會尋個時機前來拜訪承昀。

承昀寫給裕王的信里吩咐了裕王不要過來拜訪他,他身份敏感,再次說他過得很好,勸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