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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夜訪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0

分卷閱讀50

    身來。

"并未見出來,應(yīng)該是在那人家中入宿。"

黑衣如實稟報。

太子負手在寢居里走動,若是其他任何什麼人他都不會如此在意,這個姓袁的男子他接觸過,與承昀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人,承昀竟然如此信任他,甚至到此人家中過夜,完全偏離了承昀的姓情。

他們是於什麼時候認識的?兩人為何如此密切?按承昀的姓子,他不可能只字未跟他談及這位袁姓男子,為何承昀從未跟他談起過?

那位男子到底是何許人物,為何承昀會跟他如此親近?

清晨,承昀醒來時,兆鱗穿戴整齊正坐在他床沿,并且在低頭偷香。

"你。。。"承昀紅著臉推開了兆鱗,因為他看到了門口端著洗臉盆的慶祈。

"公子,袁公子昨夜還偷吻了一你回。"慶祈眼睛也不眨一下,將洗臉盆放置於洗臉架上。

"慶祈,你最近都不摔臉盆了。"兆鱗反倒取笑慶祈,也不知道他臉皮有多厚。

"我干麼摔臉盆啊。"慶祈橫了兆鱗一眼,將巾布捏干遞給承昀。

"慶祈。"承昀斥了慶祈一句,慶祈這樣完全沒有禮數(shù)。

"公子,剛才門都沒關(guān),要是別人看到了就麻煩了。"

慶祈擔(dān)慮地說,他不希望他家公子被人傳流言。

"慶祈,過去把門關(guān)上。"兆鱗笑得賊賊地,慶祈又橫了兆鱗一眼,過去將門掩上。

"慶祈,你呆會兒跟重林上街去買些糕點、蜜餞,重林知道到哪里買,這些呢?是給你花的。"

兆鱗將銀兩放慶祈手里,他給慶祈花費的是一塊碎銀,慶祈狐疑得看著兆鱗,仿佛那是收買他的費用。

慶祈看向承昀,像在詢問是否可以收下,承昀點了下頭。

"承昀,書閣靠右邊的書柜里有一本古人的琴譜,琴放在我書房里,要的話讓重林取給你。"

兆鱗摸了下承昀的臉,才起身離開。

"我晚上可能會晚些才回來,今日授了官職,隨後幾日便都是沐日,我再帶你外出游玩。"

兆鱗笑道,他一早便心情愉悅。

"好。"承昀點頭,看著兆鱗離去,也沒留意自己嘴角帶著笑。

"公子,外頭好像要下雨了,天好黑。"

慶祈將臉盆里的水端出去倒掉,進屋時念叨了一句。

"可能是要下雨了,慶祈,你讓劉叔載你和重林上街。"

承昀有些放心不下,這天黑成這樣,等會只怕會是場傾盆大雨。

"公子,我跟重林兩人上街,重林路都很熟,我會帶把傘的。"

慶祈才不希望劉叔帶他們上街,一點都不自由,昨日重林就跟他說了京城里的小吃有多好吃,他早想去買些來解饞了。

"那好。"承昀起身,慶祈過來服侍他幫外衣穿上,為承昀系衣帶,佩帶玉佩。

"公子,這玉佩不是你原來系的?"慶祈發(fā)現(xiàn)承昀平日佩帶的一件組佩換下了,今日佩帶的是件辛夷玉佩。

"這是辛夷花嗎?好漂亮。"慶祈端詳玉佩,發(fā)出了感嘆。

"慶祈,你上街去,記得帶傘。"

承昀自己接過慶祈手里的玉佩自己佩帶上,這玉佩是兆鱗送他的。

"公子,那我去了哦。"慶祈高興的離開。

看著慶祈離去,承昀轉(zhuǎn)身從枕邊取出一對組佩,這對組佩是承昀第一次穿上祭服祭拜先皇時佩帶的,陪在承昀身邊差不多七年,承昀想拆開一件送予兆鱗,一件自己留下。這樣規(guī)格的組佩必須兩件一組才能佩帶,亦是承昀身份的象征。

承昀起床後便出屋前往兆鱗的寢室,兆鱗寢室的門掩住了,承昀將它推開。這里承昀曾來過,知道兆鱗的寢室與書房相通。

進入書房,承昀找到了兆鱗說的琴,抱著琴出屋,抬頭看天,烏云密布,遠處天際有幾道閃電躍動。

大雨頃刻即下。

大雨傾盆,街上趕早市的行人四處逃竄,慶祈與重林兩人撐著一把傘,被淋成了落湯雞。

"我們到茶樓避雨。"重林說,拉著慶祈往茶樓里跑。

茶樓下,已經(jīng)有好幾人在躲雨,茶樓對面有一攤餛飩攤,支了木棚,冒著熱氣,一張小桌上稀寥坐著兩個人在吃餛飩。

重林與慶祈一早就出來,肚子餓得咕咕叫。

看著那冒熱氣的餛飩攤,兩個不大的孩子相視而笑,喊著一二三便沖出了茶樓,朝餛飩攤跑去。

重林身手比較敏捷,躲過街上匆忙奔跑的馬車,跑到了餛飩攤前,回過身卻不見了慶祈,愣愣地站在街道。

兩人喊一二三開始跑時,慶祈落下了,一輛馬車擋在了他面前,還差點絆倒了他。慶祈正準(zhǔn)備喊重林等等他時,馬車?yán)锿蝗簧斐隽艘恢淮笫?,將他拽上了車?/br>
等慶祈回過神時,人已經(jīng)在車廂里了。

"是你?"慶祈很快認出了車廂里的人正是平日負責(zé)給太子與他家公子傳遞書信的人。

"多有得罪,太子要見你。"車廂的男子說道。

"太子。。。要見我?"慶祈愣住了,太子為什麼要見他呢?而且這人還當(dāng)街將他帶走,他也沒能來得急跟重林說一聲,這人怎麼這樣不講道理。

車廂里的男子不再多言,慶祈則帶著狐疑坐在一旁想著太子為什麼要見他。

對於太子,慶祈的印象很單薄,他甚至記不清太子長什麼模樣,因為每次太子來訪,由於身份懸殊他得回避。但這位太子對他家公子很好,應(yīng)該也不會為難他才是。

只是,到底為什麼要見他呢?

馬車一路馳奔,因為下大雨,街上空蕩,幾乎沒有行人。慶祈挽起窗簾,忐忑不安的看著街道與天空,暴雨沒有小的跡象,天也陰暗得可怕。

馬車并沒有進皇宮,反倒前往了一處慶祈從未到過的地方,是一處道觀,氣派卻非常的宏偉。

慶祈留意到了門匾上寫著:白云觀,這是處皇家道觀,平日里鮮少有人到來,十分的寂靜。

在一間偌大的起居室里慶祈見到了太子,太子穿著一身紅色的金絲袍,頭戴鑲有寶石的翼善冠,氣宇不凡,儀貌俊偉,一臉冷厲。

這樣的氣派讓人不敢直視,慶祈跪拜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