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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于他的手段。"懷璧的話里滿是憂心,他擔心兆鱗還會與太子起沖tu,這次是因為那位鄭王世子的緣故,太子手下留情了,可下回呢?"懷璧,你曾見過我這樣嗎?"兆鱗輕笑,他就像個半死不活的人躺在床上,一身的傷,他甚至連起身下床的力氣都沒有。他從沒感到他如此的無能與可笑過,在于他竟讓承昀去挺身保護他,而不是他去保護承昀。他拿什么去對抗太子?懷璧看著頹然的兆鱗,感到有些難受,或許經(jīng)由此事,兆鱗將不再是以往那個姓格張揚的人了。這未嘗不是好事,可這樣的兆鱗也不再是他所認識的兆鱗了不是嗎?懷璧走時,重林端了份米粥進去。"公子,先吃些東西,等會還要喝藥。"重林拿湯匙攪拌熱粥,不時往碗里吹了吹氣。"公子?"重林又喚了兆鱗一聲,兆鱗才回過神來,看著重林。"重林,你等下去喚馬夫備車。"兆鱗用雙手支起身子。"好。。。"重林遲疑了下,才答應(yīng)。"公子,先把粥吃了,大夫吩咐過,要吃過飯后才能喝藥。"重林一手捧碗,一手持湯匙,他打算喂食兆鱗。兆鱗伸過手,示意重林將碗遞給他,他動作不穩(wěn)的接過碗,用著看在重林眼里非常難受的動作,一口一口的吃。兆鱗的一只胳膊受傷了,伸不直也舉不起來,讓他自己吃飯實在太勉強了。重林等著兆鱗慢吞吞地吃完一碗米粥,接過空碗離開了兆鱗的寢室。他也沒去伙房端藥,而是跑去找管事,將兆鱗要外出的事情稟告。管事慌了,在門口踱步,等著明泉什么時候過來,兆鱗要做的事,他從沒阻止過,何況也阻止不了。兆鱗喝下藥,便叫重林幫他更衣,他顯然是打定主意要去見承昀。重林只得幫兆鱗披上一件深衣,在深衣外還罩了件氅衣。也就在這時,明泉來了,明泉卻不再阻止兆鱗,反倒攙扶兆鱗上馬車,陪兆鱗前去。無論如何都得讓兆鱗了了這心愿,明泉收到承昀留給兆鱗絕交信物時,就有些擔心,心里不免疑問,他想做打算?至于承昀見不見兆鱗,便是另外一回事了。夕陽斜照進承昀的寢室,照在床上。承昀躺在床上,伸出手去碰觸照在床上的橘黃光線,他此時顯得很平靜。房間里,慶祈蹲在地上將承昀的衣物收入衣箱,他自己的衣物已經(jīng)收拾好,他的行囊也十分的簡單。對于承昀想離開京城前去鳳陽居住,慶祈感到迷惑不解,但承昀去哪里他便也跟去哪里。留叔對于承昀的決定顯得一點也不吃驚,只是問了承昀為何不回懷慶,那是承昀自幼長大的地方。慶祈將衣物收好,抬頭看承昀,承昀似乎已經(jīng)睡去,此時,太陽已經(jīng)西沈,房間里的光線昏暗。慶祈離開房間,前往伙房,留叔該是將晚飯做好了。承昀其實并沒睡去,他幾乎昏睡了一日,但仍舊感到倦意。其實自從那夜在皇陵發(fā)過誓后,承昀就有種混混沌沌的感覺,心似乎有些平靜了,但有時候卻會感到難受,但這種情感是得不到宣泄,也不允許宣泄的。他只能默默的承受,這只是開始,來日方長,而他也已經(jīng)發(fā)過誓言。他當時下了很大的決心,那便是即使知道自己要反悔,那誓言也會將他壓制住。他和兆鱗完全不可能,他不能許諾兆鱗什么,卻要讓兆鱗以死相饋,他不能這樣做。慶祈再次進來時,一手端著一碗?yún)?,一手持著油燈。承昀見此慶祈進來,便從床上坐起身。"公子,趁熱吃。"慶祈將參湯和油燈放于桌上,走過去想扶承昀下床,但承昀自己下了床,他身體是有些乏力,但并不需要別人攙扶。慶祈拿了外衣披承昀肩上,他怕承昀受涼了,大夫有特意吩咐過承昀這傷并無大礙,不過他氣血虧虛,需要細心照料。承昀坐桌前,緩慢將參湯喝完,他將空碗遞給慶祈,慶祈高興極了,將碗收走。承昀強打菁神走至窗口,望著窗外昏晦的月色。這寂寥而空蕩的野外,他一住就是五年,心里終是有些不舍。不遠處,夜幕下那座隱隱可見的涼亭,便是他夏日消暑的地方。他喜歡在那里任由晚風吹拂過他的發(fā)絲衣袖,低頭撫弄琵琶,那樣的日子,現(xiàn)在回想竟有幾分甜美。他也還記得,兆鱗第二次來訪,牽著一匹馬就在涼亭不遠處站著,月光照在那一人一馬身上,仿佛石雕般俊逸。那時,僅是兆鱗第二次來訪,兆鱗卻帶來了稀罕的煙花,在庭院里燃放。他每次前來總是顯得那么的慇勤,而清晨又總是灑脫的離去,以至承昀以為他是個盡興而來,興盡而返的人。如果他是這樣的人或許還好,一段時日后,當他傷好了,前來看到這里人去樓空時,他會不會就此把自己遺忘掉?承昀想,如果能這樣未嘗不是好事。可兆鱗并不是這樣的人,也因此,承昀并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跟兆鱗講述為何離開他,為何與他決裂。什么也說不出來,只能將那件信物還給他,這樣他該會明白的。承昀在窗口站了許久,才返回床躺下,明日,他便會離開這里了,除了等待他父王獲得自由外,他日后將再無任何期待。這一輩子,也就如此度過了吧,在鳳陽營建一座住處,以平頭百姓的身份安靜的度完這一生。*******************明泉讓馬夫?qū)④囬_慢些,他看著兆鱗劃落額頭的冷汗,心里有些擔心兆鱗經(jīng)受不住這一路顛簸,手心都捏出了汗。兆鱗這一路上再沒說過一句話,明泉總覺得他是猜到了些什么,因此才如此堅定要去見承昀。以兆鱗的傷勢而言,他并不適合進行這樣的行程。馬車緩慢行走,抵達承昀家門口時,夜色已經(jīng)漆黑得不見五指,今晚的月光分外的隱晦,隱藏于云中。明泉和馬夫?qū)⒄作[扶下車,走至木門。兆鱗抬手叩門,他叩了兩下門,門就打開了,開門的是留叔。留叔見是兆鱗,吃驚的把門打開。"袁公子,你這是何苦。"留叔話雖如此說,可也不能讓身體虛弱的兆鱗就這樣站門口。"到廳室里坐下。"留叔在前頭領(lǐng)路,讓明泉帶兆鱗到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