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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俠義風月傳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

分卷閱讀13

    索性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連裴秀卿自己都糊涂了:“奇……奇怪,區(qū)區(qū)三益丹,何時有如此功效?”

楚笑之不慍不怒,起身過來,讓著半邊傷到的肩膊,單手攙裴秀卿坐起:“你那……什么藥著實古怪,先前你昏厥時,我用內(nèi)功也逼不出來,只有暫時運功壓制藥性,才可令你燒退醒來。也許是過了這些時候,效力散了,你快坐下,我再輸些內(nèi)力試試?!?/br>
“你在我身上……輸過內(nèi)功?”裴秀卿聞言如遭雷擊,雙目立時圓睜,“為何不早說!”

楚笑之以為他要感激,面色微赧,當即自謙:“些許掌力,不算什么?!?/br>
豈料裴秀卿一臉慘白:“慘了慘了慘了,自作聰明,害煞我也!”

楚笑之怪道:“何出此言?”

“我吃的春藥哪里是一般春藥,那藥性持久,本是慢慢散發(fā),最忌習武之人運功調(diào)息,加速藥力融入骨血。這一來,便是什么解藥都不頂用,大羅金仙都救不了了!哎,只叫我慢慢被折磨死吧?!迸嵝闱湔Z帶哭腔,生無可戀地往石塊上一坐,雙目中隱隱已有淚花。

楚笑之將信將疑,過來一手搭他腕脈上試探虛實。

裴秀卿:“到這時節(jié),你還疑心我說謊!”

沒等楚笑之撤手,裴秀卿已向前一探,嘔出口血來。楚笑之見狀,實在愧疚萬分。裴秀卿的脈象確實虛浮,猶如水上漂木,當下深信不疑:“累你受此大罪,便是無心,我也難辭其咎。要有什么藥材合用的,就是長白仙參、千年靈芝,我必定盡力取來?!?/br>
裴秀卿雙眼一閉:“長白仙參、千年靈芝,都是溫補之物,你是嫌我火燒得不夠快,還想來添把柴是吧?”

楚笑之面色焦灼:“那……當真毫無辦法?”

裴秀卿望了他一眼,見這男人雖然人高馬大,雙目卻是澄明如赤子一般,淡淡嘆了口氣,別過頭去。

楚笑之被他一望,頓時頭皮微麻,頗覺古怪地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身軀,驀然明白過什么來。

裴秀卿悠悠地:“你要是想幫我,就勞駕坐得遠一點,越遠越好。頂好是別再讓我看見,讓我清清靜靜地走,省得黃泉路上還聽人啰嗦,沒的心煩?!?/br>
楚笑之皺眉,似乎有些愧疚。他低頭思忖了片刻,忽地握了握拳,繼而將雙手移到腰間,緩緩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我說過,我之過,必承擔?!?/br>
裴秀卿微微睜大了眼睛,看見楚笑之健碩的胸膛在生澀的動作下逐漸袒露出來。

楚笑之垂下眼,雙手抓緊卸下的腰帶兩端,展平于眼前,緩緩繞到腦后打結(jié),蒙住雙眼,語調(diào)無波無瀾。

“只是該如何施救,還請公子指教?!?/br>
11、

裴秀卿聽得對方如此說話,抹了淚,臉上滿是稀奇之色。只見那楚笑之如尊羅漢一般端坐在石上,赤裸的胸膛緩緩起伏,端的是又莊嚴又矜重,仿佛動他一根指頭,便是褻瀆了寶相。

裴秀卿果真伸出一根指頭,在那胸膛正中輕輕一點:“這救法么,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丝茨阌卸嘞耄??!?/br>
楚笑之喉結(jié)微動,不甚熟練地伸手向前,攬住了對面人的細腰:“但憑……吩咐?!?/br>
裴秀卿被這四字一燃,霎時烈火燎原,四肢百骸的火星子簡直像要竄出來一般,再顧不得絲毫體面,伸手到對方腰間,七手八腳便脫去了楚笑之的褲子。

那姓楚的雖蒙著眼,倒也不作扭捏,適時抬起臀/部,讓裴秀卿輕而易舉將自己剝了個精光。

只見他胯下那物氣勢軒昂,也不知是方才被冰涼的手指拂到,抑或早就有了苗頭,甫一袒露,便是一柱擎天。裴秀卿乍見之下幾近錯愕,又抬眼去覷那楚笑之的臉色,見其懵然不知,滿面坦然,便隱隱如有所悟。

這一眨眼的工夫,兩人都已白花花赤條條的裸裎相對。裴秀卿后股早已濕熱難當,并起手指搗弄兩下,xue/口便有濃漿盈盈,緩流不止。他自知火燒眉毛,也不多耽擱,就著那哨棒也似的巨物徑直坐了下去。這廂還不待他出聲,倒聽得那蒙眼的楚笑之低低一嘆,幽咽低回,把個聲音壓在喉間不肯發(fā)出來,混不知是苦是樂。

裴秀卿聽了好笑,便攀住他脖頸,俯首湊到耳邊:“難受你便說,若是好受……就更當說了?!?/br>
這yin聲浪語從來只叫人催馬揚鞭,豈料偏在此刻弄巧成拙,當下直似一盆涼水,將楚笑之從鴛夢中兜頭澆醒。只見那環(huán)在裴秀卿腰間的雙手被迅雷也似的抽走,眼前之人立時又變回那一尊石佛,端的是禪定不動,再難搖撼半分。

裴秀卿被他這一放,險些搖搖晃晃地側(cè)跌開去,待得勉強穩(wěn)住了身形,卻是幽憤暗生。他瞧著眼前這塊木頭,當下狠起心腸,向下猛坐。那巨物遽然直入,捅得人肝腸直顫??膳嵝闱涫呛蔚热宋?,些小痛楚,咬牙便忍了,一面噙著下唇,一面扭腰擺胯,上上下下,直是如英豪降馬一般。

這廂他馭馬有術(shù),那廂楚笑之也是呼吸漸粗,那話兒亦不覺隨他動作起伏抽送。兩廂應和,一時也不知是誰尋釁了誰,誰降服了誰,直是刀來劍往,不亦樂乎。

雨意云情,骨熱血沸,裴秀卿體內(nèi)藥效因之催發(fā),似團滾滾的烈火將楚笑之包裹在內(nèi)。二人沖撞了這許久,裴秀卿是身也乏了體也軟了,口干舌燥,恨不能似條泥鰍一般纏在楚笑之身上,由他將自己煎炸烹烤地處置了。他每每擦過對方頰畔,便對那雙薄唇多牽掛一分,滿心滿眼地想著要湊上去親一親,仿佛這一親便可解了自己的相思纏綿之苦,這一嘗便可解了身上百爪撓心之癢似的。

就在他探首引頸,準備一親芳澤之際,裴秀卿身下驀地一陣狂顛,如個野馬忽然撒起性兒來,頂?shù)盟B聲迭叫,如上云霄。還不待他從云上下來,身下快馬竟然更快,一夜千里,飛波逐流,一潮潮一浪浪,直將人送上云天九霄。

裴秀卿還來不及喘息,只覺自己便要被如此送上西天極樂了,才忽覺腦中一空,后庭一股暖流涌入,而自己也如條龍被抽走了筋似的,蛇一樣軟綿綿地倒在了對方懷里。

藥性漸去,困意襲來。往日此時他總會覺得疲累,仿佛登上懸崖后的憑空一躍,心里分外寂寥,卻也分外空曠。但此刻裴秀卿神智清明,他聽著身旁那副身軀節(jié)律有致的呼吸,看著楚笑之的輪廓被洞外投來月光輕撫,小心細數(shù)他身上每一道傷疤。

就在離楚笑之肩傷不遠處,還有一道陳年燙傷分外醒目。那傷看起來是有意為之,與裴秀卿的蓮花刺青如出一轍。裴秀卿知道,被那傷痕蓋住的是個“神”字印記,乃是神武營對屬下將士統(tǒng)一的記認,多年前他曾在別人身上見過,因此并不陌生。

眼見洞外天光朦朧,晨曦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