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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為什么,你偏偏還要留下一個孩子,繼續(xù)壓著我的孩子。就像當(dāng)初你壓著我一般。我不允許。我不會讓我的孩子承受當(dāng)初我所經(jīng)歷過的屈辱。兄長大人。我當(dāng)初贏了你。現(xiàn)在,不管用怎樣的手段,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我也會讓我的孩子將你的孩子繼續(xù)踩在腳下!…………“厄爾大人,您這個做法……雖然是針對那位的陷阱,可是不是太危險了?”“赫伊莫斯現(xiàn)在身份已經(jīng)不同以往,想要把他拉下來,必須付出一些代價?!?/br>“可是,要是不小心失手,您真的會受重傷的?!?/br>“就是要如此?!?/br>城主的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陰冷的笑意。“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親手刺傷了我,刺傷了他的叔父,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想要親手殺害自己的親叔父。”他要讓赫伊莫斯聲名盡毀,被千夫所指——☆、第157章第157章當(dāng)下屬離去之后,厄爾靜靜地坐在房間里,墻壁上的燈已經(jīng)熄滅,月光從天窗斜斜地落在他的身上,將他的影子長長地拉在地上。他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他注視著前方的眼神非常平靜。或許在他的下屬看來,他已經(jīng)瘋了。其實他現(xiàn)在很清醒,前所未有的清醒。赫伊莫斯不會放過他。厄爾很清楚。他這個侄子的外貌雖然和他的兄長相似,但是,性格卻和他那個寬厚的兄長天差地別。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暗暗地看著他,只要有機會,他都會設(shè)法暗害于他。正是因為如此,他很清楚赫伊莫斯是怎樣的人。手段狠辣。一擊必殺。這一次,赫伊莫斯既然來到了墨涅斯特城,那就說明他已經(jīng)有絕對的把握解決他。他若是什么都不做,赫伊莫斯一出手,他就只能束手就擒。他不能坐以待斃。所以,在赫伊莫斯動手之前搶先反制,是他現(xiàn)在唯一的生路。他知道他的做法很冒險,可他只能孤注一擲。因為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退路了。…………不。或許是在很多年前,從他心生惡念將他的兄長剛出生的孩子暗中偷出來丟棄掉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黑夜中,伽爾蘭在縱馬疾行。這一刻,他心急如焚。在亞倫蘭狄斯,親手殺害血親是眾神都所不容的罪孽。在前幾世里,赫伊莫斯雖然犯下了這樣的罪,可是他本就已經(jīng)惡名遠揚了,再加上卡莫斯王知道事情真相,又是愧對又是同情赫伊莫斯,就算赫伊莫斯做出那種千夫所指的事情,他也依然庇護了他,所以赫伊莫斯才能繼續(xù)待在王儲的位置上。可是這一世不一樣,赫伊莫斯沒被厄爾殘害,卡莫斯王也不會對他有愧疚之心,一旦赫伊莫斯親手殺害血親……伽爾蘭緊緊地皺著眉。前幾世的赫伊莫斯因為心性扭曲,再加上對害慘了他的厄爾憎惡到了極點,這才失控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按理說,現(xiàn)在的赫伊莫斯應(yīng)該不會做出那種蠢事。可是,他這種不安的感覺到底是………………在各懷心思之中,一夜很快就過去了。清晨時分,赫伊莫斯被厄爾派去的侍從請到了城堡里的一處園林中。那是一個不大卻精致的園子,一側(cè)小溪蜿蜒而過。中間是寬敞的翠綠草地,四周綠樹環(huán)繞,青色的石雕桌立于綠絨草地上。當(dāng)赫伊莫斯被帶過來的時候,厄爾城主已經(jīng)坐在石桌之前,迎著清晨的陽光,拿著一杯酒自飲自酌著。赫伊莫斯抬手,示意跟著他的下屬留在外面,然后自己邁步走了過去。“什么事?”在石桌邊上站定,赫伊莫斯問。厄爾抬眼看他一眼,又喝了一口酒。他問:“為什么你不直接動手?”在這個空曠的園子里,只有他們兩人,他們各自的下屬以及城堡里的仆人全部都待在遠處,方圓十幾米都再無他人。沒有人能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所以,厄爾也不再裝出昨天那種親熱的口吻。“你身上應(yīng)該帶著卡莫斯王的手諭,墨涅斯特城至少一半的軍隊也都在你掌控中了?!?/br>他這么多年來安排在王宮中的棋子已經(jīng)音訊全無,恐怕已經(jīng)落在赫伊莫斯手中,很可能都已經(jīng)被其獻給了卡莫斯王。他一邊喝酒,一邊冷笑。“赫伊莫斯,我的侄兒啊,為什么你昨天來的時候不直接亮出王令,將我抓起來?”“有些事情,我想要查清楚?!?/br>赫伊莫斯淡淡地說。這些年來,他其實已經(jīng)逐漸查出了厄爾在王宮中的暗探,他只是沒有去動他們而已。因為動了也不過只是折損了對方一枚棋子而已,毫無用處。還不如放任他們,等他們犯下大錯,再一網(wǎng)打盡。就像是這次一樣。厄爾城主笑了一下。“查什么?”他問,“是不是當(dāng)年你差點被火燒死的事情?”他點點頭。“嗯,我承認,那是我安排人做的?!?/br>他又喝了一口酒,繼續(xù)說,“不過,這件事想必你當(dāng)初也已經(jīng)猜到了,不然不會氣得直接沖過來,打傷了巴克?!?/br>他說,眼神逐漸陰冷,聲音也透出一點恨意。“赫伊莫斯,你知道那一次你做了什么嗎?你廢了巴克的手!你害得他再也握不了劍!你不覺得自己太狠毒了嗎?”赫伊莫斯站著,神色冷漠地看著厄爾城主,一言不發(fā)。他臉上沒有絲毫愧疚之色。他這位好叔父啊,自己暗中設(shè)計想要燒死他就是理所當(dāng)然,而他只是廢了巴克一只手,厄爾卻覺得他太過于狠毒。這種雙重標準實在太過于可笑,可笑到他都懶得接茬的地步。何況,那件事當(dāng)初還傷到了伽爾蘭。想起當(dāng)初那個小小的孩子趴在床上臉色慘白眼中含淚的樣子,赫伊莫斯心底就陡然升起一股戾氣。那時的他還是太小了。若是換成現(xiàn)在他,一出手就會直接廢了巴克的雙手雙腳,讓其下半輩子都只能作為一個廢人躺在床上,讓厄爾一看到自己的兒子就心痛如絞,就這么一直痛苦到死為止。“如果你沒其他的事,我就走了,我很忙?!?/br>赫伊莫斯說,轉(zhuǎn)身欲走。他想知道的那些事情時間太久遠了,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才暫時沒動厄爾。“你在查什么?是不是……當(dāng)年自己是怎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