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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鋪開在中心。其上雕刻出神秘的紋路,一道道在黑青色的石板上延展開來。漆黑的夜空,一輪彎月。可是那月光卻是宛如鮮血一般的血紅,莫名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黑青色石板上鏤下去的紋路都是血紅的,不是顏料涂抹,而是鮮血從正中間的圓盤沿著四周的紋路宛如細(xì)細(xì)的溪流一般流淌下去,讓祭壇石板上的紋路都盛滿了鮮血。濃郁的血的氣息在這里蔓延著。十幾個孩子的尸體被橫七豎八地丟在祭壇邊緣。他們空洞的眼注視著天空血紅色的彎月,被放干了血的軀體呈現(xiàn)出不正常的慘白。黑青色祭壇石板中的紋路已經(jīng)盛滿了他們的鮮血。只剩下一點,只要再多一點鮮血,鮮血就能流滿祭壇最邊緣的紋路。粗重的喘息聲在祭壇中急促地響起,有人癱坐在地上。但是,那并不是最后一個即將成為祭品的孩子。一身黑青色長袍的萬物教信徒癱坐在地上,他的眼驚恐地睜大,像是有魔鬼站在他身前一般,他的臉被恐懼扭曲著,狀如惡鬼。他的手指狠狠地?fù)高M地面,慘白的唇抖動著,發(fā)出幾乎是從喉嚨里逼出來的嗚咽聲。他那因為恐懼而放大到活人所能到達(dá)的極限的瞳孔顫抖著映出他眼前的一幕。年幼的男孩站在祭臺之中,他一揮手,手中的匕首用力地刺透了腳下一個男人的眼中,將其的頭顱整個兒貫穿。噴濺出的鮮血染了他半邊的頰,染紅了他漆黑的發(fā)。男孩的眼神是讓人望而生畏的狠戾,兇性畢露。他的身邊是幾十具橫七豎八的尸體——全部都是被他殺死的尸體。癱坐在地上的男人親眼看到,這個本該成為最后的祭品的年幼孩子在即將被割開喉嚨的那一刻,眼底爆發(fā)血一般的紅光。他在頃刻間發(fā)了狂。然后,這個突然發(fā)狂的孩子殺死了在場的所有人。是的,所有人,他很快也會被殺死。尚還溫?zé)岬孽r血從男孩身邊的幾具尸體身下流淌出來,將男孩褐色的赤腳浸泡在其中。再次殺死一人的男孩轉(zhuǎn)頭,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男人呼吸一窒。說不出理由。他的手在發(fā)抖,他的身體在發(fā)抖。明明對方只是一個年幼的小孩,可是那目光卻是令人顫栗,讓他止不住的發(fā)抖。男孩染著鮮血的腳踩在地上,一步一個血紅的腳印,像是來自地獄的死神,一步步向他走來。如一只被毒蛇盯住的青蛙,他癱坐在地上,動彈不得。他睜大眼,盯著那個男孩。或許是恐懼到了極點,也或許是被同伴一個個慘死在男孩手下的一幕刺激到精神崩潰,他突然咯咯地笑了起來。“你逃不掉的……”他用沙啞的聲音說著。他的眼睜得很大,放空的,直勾勾地盯著渾身浴血向他走來的男孩。他咯咯笑著,笑聲透出詭異,一張臉扭曲得厲害。“……你已經(jīng)被打上了烙印,成為獻(xiàn)給萬物母神的祭品……”男孩后腰那一處的皮膚上,是用烙鐵硬生生燙出來的烙印,浸染上顏料,畫成鮮紅色的符文。象征著萬物教的符文。“呵呵,你逃不掉……逃不掉的……”“你手中染了那么多血……那是我們的血,它已經(jīng)滲入到你的身體里,與你融為了一體……永遠(yuǎn)的……”“你將與我們?nèi)谟谝惑w……”那一身的鮮血映著月光,像是在這個年幼的孩子身上籠罩上一層可怖的血光。他手中的匕首狠狠刺穿了這個不斷地說著話的男人的心臟。“你永遠(yuǎn)都逃不掉……”倒在血泊中的萬物教信徒陰瘆瘆地笑著,眼睛像是死魚眼珠一般,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對方。“就算這一次失敗了……可是總有一天……總有一天……偉大的神會引導(dǎo)著你再次回到御前……”他的嘴角滲著血,可是他依然在不斷地說著。他在斷氣之前發(fā)出了最后的高亢的喊聲。“你是被選中的祭品……你注定要為偉大的萬物之神奉獻(xiàn)上你所有的血rou以及靈魂!”最后一個字落音,信徒停止了呼吸。他睜大到幾乎裂開的眼直勾勾地盯著男孩,詭異而又可怖。男孩跪倒在地上。剛才還發(fā)狂地殺死了所有人在他人眼中狀如魔鬼的他此刻削瘦的肩膀在止不住地發(fā)抖。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就像是快要喘不過氣來一般。鏗鏘,匕首掉落在地上。男孩跪在地上,看著自己的雙手,在發(fā)抖的手,染滿了鮮血的手。緩緩地閉上眼,握緊被染紅了雙手。血紅的月光落在跪在地面的男孩那異常絕望的臉上。………………………………那慘痛的……不愿意去回想的幼年的記憶侵蝕了他的腦海,仿佛將那時年幼的孩子的痛苦再一次烙印在此刻的他的身上。赫伊莫斯跪伏在地上,額頭已是冷汗淋漓。身體里像是有一個巨大的黑洞在一點點膨脹,要將他吞噬。他竭力想要讓自己保持清醒,卻敵不過環(huán)繞在周身讓他思緒逐漸恍惚的香氣。他整個人都像是在一點點地墜入黑暗……在最后一瞬,他無意識地向前伸手。像是在向誰求救一般。……伽爾蘭。第248章……伽爾蘭。熟悉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正屈膝坐在墻邊休息的少年陡然抬起頭,看向某個方向。他的右側(cè)是一條長廊,空空蕩蕩的,除了剛剛被他擊殺的兩具邪教徒的尸首之外,什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