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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那孤男寡女相處了那么久,保不齊……” 陳大寶瞪大眼睛,驚慌道:“保不齊咱爺要當?shù)?!?/br> 秦風見他一個無根之人煞有介事地說起那些男歡女愛之事,終于忍不住噗嗤笑出聲:“陳大寶,這子虛烏有的事虧你想的出來!” “你咋就不信呢!咱爺差點就和那丫頭成親了!還有什么不可能!算算日子,十月懷胎,這時候也生下來了!鄉(xiāng)下地方,未成親便有身孕的那可是要沉塘的!那丫頭估計是逃出來的……”陳大寶按照臆測越說越激動。 秦風這時聽著也有點動搖,沉默不語。 陳大寶催促著,“此事關系到小世子的安危,非同小可,應該告訴咱爺,咱們可做不了主!” …… 今兒的野菜是廚房用雞湯煨出來的,聞著全是雞湯的鮮味,倒少了些清香。 慕瑾夜吃了一口便放下了筷子。吃在嘴里同樣的沒有味道,可不知為什么他就是喜歡宋喬安做的菜。 “爺!”陳大寶在屋外輕輕喚了聲,聲音里透著小心。 “進來吧!”慕瑾夜拿起面巾擦了擦嘴角,吩咐將飯菜撤下去。 陳大寶看了一眼那沒怎么動過的飯菜,連那野菜湯都沒動,暗暗嘆口氣,更堅定了把那件事稟報給自家主子的決心。 慕瑾夜靠在椅背上,閉著眼淡淡問道:“何事?說!” “爺,今日小的在南門街好像見到了當日賣饅頭的那個宋姑娘!” 慕瑾夜“騰”的坐起來,雙眼像利劍出鞘,全身的細胞都繃緊了,直直盯著陳大寶,“你說什么?你看到了誰?” 陳大寶驚訝于慕瑾夜的反應,沒想到他這樣在乎。諾諾道:“小的不會看錯,便是當日收留爺?shù)哪莻€宋家小娘子!” 慕瑾夜長長舒口氣,心卻在激動的狂跳,嘴角浮上一抹笑。 他以為此生兩人再不能相見。他傷她那么深,她應該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可如今,她來了! 她終于還是來了! 至于是不是方仕仁向她透露了什么,還是別的什么機緣巧合,慕瑾夜已經(jīng)不在乎了。愧疚和思念折磨的他太久,多少個日夜輾轉反側。有幾次他去那個鎮(zhèn)子上,就躲在不遠處的矮墻后,看著她,卻不敢上前……后來,他便再也不去了,他不想她已經(jīng)愈合的傷疤被他再一次揭開…… 可是上天卻將她送到了錦州,咫尺之遙的距離,他再不能淡定了! 陳大寶見自家主子這般模樣,心內已經(jīng)了然。 想來,這個丫頭便是那一味藥到病除的良藥。 “爺,要不要將宋姑娘接進府內?” “暫時不必……”慕瑾夜此刻雙眼都有了色彩,“我怕驚了她!先讓秦風進來!” “是!”陳大寶退了下去。 …… 第六十一章 真的被騙了 宋喬安回到客棧將買了鋪子的事告訴了喬氏,卻沒有提起她還欠別人三十兩。 喬氏聽后五味雜陳,宋喬安一個女兒家本該待在閨房繡花,如今卻要像男人一樣開店做生意,她怕她吃虧!但是同時,她又很驕傲,宋喬安堅韌的性子和她爹一模一樣。 她記得他曾經(jīng)說過,不管是男是女,都會讓其讀書認字,親自教刀槍劍戟。女兒家又如何?巾幗不讓須眉,一樣能保家衛(wèi)國! 如今宋喬安雖不能保家衛(wèi)國,但是她能保護自己,還能保護她這個母親,不負她父親的期望! “娘!咱明日就搬進店里,然后花一天時間將鋪子整理一下,桌椅板凳都擦洗干凈。然后再去買食材。我看這錦州城的百姓生活富裕,咱可以賣些貴一點的吃食,花樣多一些,生意肯定不錯……“宋喬安手撐著下巴,開始設想往后的營業(yè)計劃。 “好!”喬氏微笑應著,“你做什么,娘都幫你!” 整個一晚上,宋喬安都興奮的睡不著覺。 宋家宮廷菜的招牌遠近聞名,如今她也有了個店鋪,她一定要和外公一樣,把鋪子經(jīng)營的有聲有色。 天亮后,母女倆用了早飯退了房,宋喬安叫了倆車拉上行李,便朝那鋪子里去。 昨日已經(jīng)與那劉掌柜說好了,今日去交接鋪子的鑰匙以及桌椅等家具物什。不出意外,明日便能開業(yè)。 想到這,她覺得真應該好好謝謝那個牙人黃五,若不是他作保,那劉掌柜怎么會相信她一個外來的女子。 那一兩銀子的傭金,雖說多了些,倒也是應該的。畢竟為他人作保,是需要擔風險的。 到了鋪子,只見那鋪子外面還坐著喝茶的車夫,搖著草帽光著膀子。 宋喬安疑惑著下了車,不是說好今兒交接嗎?這鋪子如今已是她的了,這劉掌柜可真是好笑,這時候還想著多掙一點是一點。 宋喬安先將東西卸下來,扶喬氏坐下。 正在添水的伙計眼尖,忙上前來招呼,“兩位,喝茶嗎?” 宋喬安見眼前的伙計并不是昨日見到的那個,難怪不認得她。便說道:“我不喝茶,我找掌柜的!” “好嘞,跟我來!”伙計很熱情,一邊領著宋喬安進去,一邊高聲喊道:“老掌柜,有人找勒!” “誰啊?”那柜臺后的幔子掀開,一穿著講究的老者走出來,手里拿著一柄小茶壺。 “姑娘,這便是掌柜的!”伙計說完,便要去忙。 宋喬安愣了片刻,拉住伙計,“這就是你們掌柜?” “是?。 ?/br> “你們還有沒有別的掌柜?” “姑娘說笑了,這小茶鋪怎么能有倆掌柜呢?” “你們掌柜姓什么?” “姓王??!” …… 宋喬安松開那個伙計,此刻,她腦子一片空白。 “這位姑娘,找老朽有何事?”那姓王的老掌柜此時已經(jīng)走到近前。 宋喬安定了定心神,想著自己應該不會這么倒霉。 勉強扯出微笑問道:“掌柜的,冒昧問一下,這鋪子您是從誰手里盤下來的?” “盤鋪子?”老掌柜哈哈笑道:“你這小姑娘說啥笑話,老朽在這條街上開了幾十年茶鋪了,他們這些茶客和左右街坊都可作證!” “是?。∵@掌柜的人稱‘王茶倌’,整條街的人都認識!”堂中一個老年車夫說道。 宋喬安心涼了半截,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直接掏出房契,心里已經(jīng)急了,“是這樣,昨兒那牙人黃五帶我來看鋪子,一個姓劉的掌柜將這鋪子盤給了我,您看,房契都在這!” 老掌柜接過一看,搖搖頭,驚道:“小姑娘,你被騙了!且不說老朽從未有賣這鋪子的打算,你且看看你這張房契?!?/br> 老掌柜將房契展開,一一指給宋喬安看,“你看這里,老朽這家鋪子是在南門大街,而這上面是西門大街。還有這官印,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