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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看他:“聶珵?zāi)敲赐矗摇荒軒吐櫕??!?/br> “……” “我、我傻?!?/br> 聶珵明白了,他是因為之前看見賀江隱替自己取出那箭頭,他卻什么都不能做。 內(nèi)心覺得好笑,聶珵卻也有幾分悸動。 他的傻子是不是吃醋了?太可愛了吧! “我以后,也要像他,像他那般。” 卻聽他磕磕巴巴繼續(xù)說著,抬起頭,目光炯炯地投向賀江隱。 “……像他啥?”聶珵忍不住拍一下秦匪風(fēng)的頭,“他還揍過我吶,你敢學(xué)他?” 秦匪風(fēng)慌亂擺手:“不,不,保護(hù)聶珵?!?/br> “不用,”聶珵見他神色越發(fā)認(rèn)真,微微頭疼了,“你不保護(hù)我,就是對我最大的保護(hù)。” “……”秦匪風(fēng)聞言皺眉想了想,失落低頭,卻又倔強(qiáng)道,“我要,變強(qiáng)?!?/br> 然后在聶珵還在思考如何在不打擊他自尊心的前提下說服他不要作妖,秦匪風(fēng)竟已經(jīng)閃身,噠噠跑到賀江隱面前。 賀江隱正一臉肅穆與沈息對峙,冷不丁見這傻子沖過來,眉毛一挑,估計是想起上一次被吐口水的陰影,挺拔的身形微顫,差點要往后退兩步。 結(jié)果就見秦匪風(fēng)撲通往地上一跪,哐哐哐磕了三個響頭。 “教我!保護(hù)娘子!做牛做馬!” “……”聶珵捂住眼睛。 一定是自己傷勢太重出現(xiàn)了幻覺。 他耳聰目明高瞻遠(yuǎn)矚,不可能愛上這么一個**。 而氣氛驟然安靜——安靜了半晌,才聽賀江隱無法置信道:“你說什么?” “他做噩夢尥蹶子,”聶珵一把拽回秦匪風(fēng),干笑兩聲,“說胡話呢,您繼續(xù)?!?/br> 說完,聶珵?zāi)笾胤孙L(fēng)的嘴給他強(qiáng)行扯走。 往地上一摔,怒目而視。 且不說你這上墳般的拜法是幾個意思,你要給誰做牛做馬??? 你有了我這么貌美如花的娘子,竟開始要搞起事業(yè)了!? 你先專心搞我不行嗎?。?! 第55章完了,有點爽 聶珵指了秦匪風(fēng)半天,手直抖,卻除了內(nèi)心暴躁,愣是沒罵出一句話來。 因為這傻子說到底,也是單純地想保護(hù)他。 而秦匪風(fēng)跌坐在地上,仰頭看著快戳到自己臉上的手指頭,雖然沒太整明白聶珵為啥又生氣了,但仍小心翼翼地抬手,也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給他勾住。 “說好了……是我娘子,拉鉤,不能變。”只見他認(rèn)真道,末了可能覺得不夠硬氣,又透著幾分威脅補(bǔ)充一句,“誰變誰是小狗。” 聶珵就看著這詭異的拉鉤姿勢,半晌,斬釘截鐵地又用力勾了勾。 “你當(dāng)然不能變,我他媽都被你上過了!” 聶珵話落,只聽“bang”一聲巨響,給他嚇得一回頭,發(fā)現(xiàn)賀江隱身后一塊巨石炸了個稀碎。 與段府那莫名炸了的桌椅簡直有異曲同工之處。 干啥???人家石頭打你了? “……” 眾派估計也是突然懵逼,齊齊看向賀江隱。 就見賀江隱面不改色,沉穩(wěn)道:“沈莊主可否解釋一下,你為何要煉出這些……極似賀云裳的活青子!” 果然,賀江隱這一句話拋出來,成功又轉(zhuǎn)移眾人的注意力。 “沒錯!”又有人繼續(xù)接道,“方才所有活青子的左眼雖已被挖除,卻悉數(shù)出現(xiàn)在蠱蟲的身上,且那些蠱蟲攻擊人的方式與賀云裳的閻羅絲幾乎一樣殘暴!沈莊主!你到底意欲為何!” “沈家十二年前被賀云裳滅門,你對他既然恨之入骨,又為何要煉出這等與他相似的邪物!” “你將我們聚集在這里,可否還有其他目的?” 聶珵見眾派你一言我一語地質(zhì)問沈息,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心說你們問來問去有意義嗎?他怎么會輕易承認(rèn)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敵過賀云裳。 結(jié)果就聽沈息道:“我做這些,自然是……為了敵過賀云裳?!?/br> “……” 聶珵震驚看去,就看到沈息的演技巔峰。 只見他似重重嘆了口氣:“我山莊十二年前被不明不白地肆意屠戮,還不是因為欺我山莊弟子弱小,如今我憑借略懂奇門之術(shù)才勉強(qiáng)撐起沈家,卻也只能說實力尚可,我為何不能替山莊再做其他籌碼?” “而且我將這些邪物好好關(guān)在祭壇下,不到萬不得已之時必不會放他們出來,你們欲下天爻壇找他二人之時,我也是顧及你們性命才謊稱那處與熔漿池相連?!?/br> “我若當(dāng)真有什么不軌的心思,大可將毫無防備的你們引去,你們覺得你們還有生還的可能嗎?” 沈息越說越情緒激動般,眸中充滿悲痛:“你們倒是不曾經(jīng)歷過舉家被滅門之痛,又怎會知道我當(dāng)年看著親人一地碎尸血流成河的絕望?我為山莊做些打算,我何錯之有?” “……” 眾派竟一時啞口無言。 聶珵要不是從九方泠口中曾親耳聽到真相,都也差點被沈息這半真半假的掏心之言以及熟練的賣慘本事唬住。 只不過要比起賣慘,聶珵表示他絕不服輸。 所以就在眾人心中天平又逐漸向沈息偏斜之時,聶珵突然捂著自己腰際發(fā)出一聲痛呼,緊接著仿佛站不住一般,一下坐倒在秦匪風(fēng)的身上。 “我們差點就死了,”聶珵故作失落地往秦匪風(fēng)懷里又拱了拱,“可我們是妖人,縱使救人性命,還是換不來公平相待,這世道,好生艱難。” 是啊,太艱難了,他如此靠近自己心上人,但他——硬不起來。 這么想著,聶珵甚至擠出幾滴淚花。 于是眾派雖仍唏噓沈息的悲慘過去,卻也意識到一個問題。 “沈莊主,既然你有苦衷,大可告知我們,我們必會酌情考慮,但你方才顯然欲殺人滅口,又作何解釋?” 只聽賀江隱適時替眾人問出心中所想。 聶珵聞言忍不住看向賀江隱,不知為什么,這人處處與自己作對,渾身透著一股讓人忌憚的王霸之氣,他眼下為啥越發(fā)覺得他哪里有些……親切? 難不成,自己還有受虐傾向? 思及此,聶珵心中頓時打鼓,緊接著為推翻這一可怕的想法,他對正愛不釋手抱著自己的秦匪風(fēng)脫口道:“你打我?!?/br> ? 秦匪風(fēng)顯然怔了一下。 聶珵催促他:“快點!” 秦匪風(fēng)搖頭,臉上堅定寫著倆字:我不。 “你不打我,我可生氣了。”聶珵瞪他。 “……” 秦匪風(fēng)看著聶珵并非開玩笑的神情,獨眼恍惚,有些迷茫。 娘子這么好,他稀罕都不夠,為啥要打他? “記得用點力?!眳s聽聶珵又來了一句。 欺人太甚! 于是迷茫過后,秦匪風(fēng)見聶珵擺明不肯罷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