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海辰星

    27/03/15

    第十一章追尋

    她娉婷嫵媚的妝容，妖嬈性感的裝飾顯然與mama的形象大相徑庭，然而，她

    嬌媚的笑容、風(fēng)韻的身姿、溫柔的舉止卻和mama如出一轍。她若真是mama，我豈

    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落入趙斐的魔爪？

    汽車開動了，看著他們逐漸遠去的身影，我頓時心急如焚。

    好在下一站并不算太遠，我沒再猶豫，到站便沖出了車門，狂奔回去。我必

    須要追上他們，必須要探明究竟，可是，若找不到他們該如何是好呢？若找到了

    他們，又該如何阻止呢？繁劇紛擾的問題回蕩在腦海中，令我更加急迫。

    原本十分鐘的路程我僅用了不到五分鐘便回到了上一站，可是，在人聲嘈雜

    的鬧市之中，早已瞧不見趙斐的身影?？粗矍八麄儎偛抛叱龅奈鞑蛷d，心中一

    片迷茫。

    走進餐廳，盞盞精致的玻璃吊燈投下了淡淡的暖光，如同璀璨的星空，為靜

    謐的空間帶來了溫馨、暖意，一臺陳舊的古典喇叭奏出柔和的樂曲，好似水面的

    漣漪，愜意、舒坦之意逐步蔓延人心。一張張優(yōu)雅的歐式桌椅、一桌桌充滿情調(diào)

    的燭光晚餐，讓一對對情侶洋溢著幸福和甜蜜，為一段段邂逅營造了浪漫與溫情。

    我仿佛看見了趙斐主動為mama拉開椅子，紳士地邀請mama入座，我仿佛看見

    了mama將盤中切好的牛rou，用自己的叉羞澀地喂進了趙斐的嘴里……

    不能讓趙斐這個人面獸心的衣冠禽獸捕獲mama的芳心，絕對不可以，可是，

    身處這浪漫、優(yōu)雅的西式餐廳，讓人如何不會急躁？不對，越是如此越應(yīng)該冷靜，

    還未看清楚之前不能胡思亂想，我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fù)。

    從看見他們走出餐廳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幾分鐘，若是在街頭盲目尋找，想

    必猶如大海撈針，找到的概率微乎其微。那他們會去哪呢？我忽然想到趙斐約媽

    媽看電影的微信和mama聽見小鮮rou約季阿姨看電影時驚詫的表情，難道趙斐會再

    次約mama看電影？難道他們是去了電影院？餐廳對面的商場二樓便是一家大型影

    院，難道他們?nèi)チ四莾海?/br>
    電影院外聚集了許多等待觀影的人，我環(huán)顧四周，并沒有瞧見趙斐。此時，

    一批人正在排隊檢票，我迅速飛奔至檢票處易拉寶外，瞧見里邊一個剛剛轉(zhuǎn)身進

    入影廳的人，背影貌似趙斐。

    那人會是趙斐嗎？難道趙斐果真約mama來看電影了？此間也無其他辦法，我

    只有進去瞧個仔細，才能心安。

    「你好，請問現(xiàn)在檢票的是什幺電影？」我對檢票員焦急地問道。

    「七點半場的！」檢票員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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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現(xiàn)在還有票嗎？」我急道。

    「我也不知道，你得去售票處問問吧！」檢票員熱情地回答道。

    「哦哦……對對……謝謝哈！」

    急躁的心情沖昏了我的頭腦，連買票需要在售票臺選取座位這茬也給忘記了。

    我看向前臺，只見買票的隊伍至少有十幾人以上。無奈之下，我也站進了買

    票的隊伍。

    等待的過程中，我的腦海一片空白。我不愿多想，也不敢多想，然而即便如

    此，短短十分鐘的等待也猶如十個晝夜一般煎熬。

    「七點半的還有位置嗎？」我對售票員問道。

    「七點半的已經(jīng)開始了，你買八點的吧！」售票員道。

    「不用……就買七點半的！」我急道。

    「七點半的已經(jīng)開場十幾分鐘了，現(xiàn)在不是差不多快到八點了嘛！」售票員

    微笑道。

    雖然我知道這位熱心腸的售票姑娘確實是出于好意，但她越是熱情我越是急

    躁。我大聲吼道「我說了就要七點半的呀！」

    售票姑娘點開了七點半場的座位圖，滿臉委屈地看著我，我意識到自己的行

    為過激，卻實在是沒有心思道歉。影廳的座位幾乎已經(jīng)售罄，但我發(fā)現(xiàn)最后一排

    最右邊的一位座位仍然空置，于是果斷地選擇了那個座位。

    走進影廳，里邊漆黑一片，根本無法看清觀眾的臉。才站一會兒，就聽見附

    近有人咳嗽，似乎在示意讓我離開，別阻擋視線。我只好走到最后一排，找到了

    自己的座位。

    觀眾都在聚精會神地盯著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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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卻絲毫沒有觀影的興致，有的只是那焦

    急的目光，不斷搜尋著坐在前排的每一個背影。

    由于影院太過昏暗，我單從背影實在難以判斷，況且來此觀影的幾乎都是一

    對一對的情侶，這為我的辨識又增加了難度。不過，我沒有放棄，仍然仔細觀察

    著每一個人的行為特征。一遍下來，我鎖定了三對可疑的目標(biāo)，都是男的貌

    似年輕帥氣，身形高大，女的貌似酮體豐滿，長發(fā)飄逸。

    就在此時，銀幕上出現(xiàn)一對裸露的男女，他們跳入水中，在月光下深情擁吻。

    我注意到三對鎖定的目標(biāo)中，其中一對的女人低下了頭，似乎略顯羞澀。她

    身邊的男伴轉(zhuǎn)頭在她的耳邊似乎說了些什幺，她立刻單手掩面，微微側(cè)過頭，顯

    得更加羞澀。

    她羞澀的神情、掩面的舉止似乎都似曾相識，難道那不正是mama害羞時的慣

    用的手勢嗎？我觀察到，身邊年輕的女孩看著這浪漫、激情的畫面，都是全神貫

    注地盯著銀幕，有些還如同花癡一般，露出一副心馳神往的模樣。在我的想象中，

    難道不是只有賢良淑德的中年良家在年輕人的面前看見激情的畫面，才會流露出

    羞澀的神情以保持矜持嗎？即便她不是中年的良家，也該是首次和男伴約會的女

    人吧？

    難道那個害羞的女人正是mama？難道趙斐有意帶mama看這類電影，為的是勾

    起mama對愛情的向往、對激情的渴望嗎？那幺趙斐到底在mama的耳邊說了什幺，

    才會讓mama變得更加羞澀呢？我的心情變得更加急迫，卻又束手無策，只能死死

    地盯住那對男女的一舉一動。

    銀幕上的畫面由水中轉(zhuǎn)戰(zhàn)床頭，赤裸的男女輕揉愛撫，熱吻相擁。銀幕外的

    那個女人微微低頭，仍舊一副害羞的模樣。身旁的男伴又在她的耳邊嘀咕著，她

    才微微抬頭，然后又羞澀地低下了頭。男伴到底說了些什幺呢？難道是在借機挑

    逗？難道是在誘導(dǎo)她觀看這激情的畫面？此時的我坐立難安，真恨不得走到他倆

    的跟前，瞧個仔細！

    不行，我不能太過沖動，若他們并非mama和趙斐，我豈不是會大鬧烏龍，還

    會被全場的觀眾笑話！若他們正是mama和趙斐，那豈不是更加尷尬，更加丟人？

    可我又該如何呢？難道要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倆勾勾搭搭、卿卿我我嗎？我第

    一次感受到電影院的座位如同囚牢一般，將人死死地困住了。

    別人眼中兩個小時的視覺盛宴，在我眼里如同被折磨了兩個寒暑一般。隨著

    銀幕變黑，影廳的燈驟然亮起，我立即看向了那對可疑的男女。

    兩個小時煎熬果然沒有白費，那個男人正是趙斐，然而，那女人卻始終沒有

    轉(zhuǎn)頭，雖然她的身形背影和mama別無二致，但她的衣著卻和mama顯然不同。難道

    這身性感的服裝正是那晚季阿姨嘴里提到的，她陪mama最近去買的那些所謂風(fēng)格

    和以往截然不同的衣服嗎？

    由于我是在最后一排最里邊的座位，幾乎就是排在了退出影廳人流的最后面。

    眼看著他們就要走出影廳，眼前的隊伍仍是紋絲不動，我急迫的心臟幾乎就

    要跳出胸膛。

    本以為解禁之后就該是無限的釋放，卻未曾想到解禁之前仍有一段更加痛苦

    的煎熬，本以為選擇最后這個位置能夠?qū)⑶懊嫠杏^眾的背影一覽無余，卻未曾

    想到人雖已找到，但離場時人流的擁堵成為了追上他們的最大障礙。

    終于走出了影廳，我隨著人流快步地追了出去，一直追到商場出口也不見趙

    斐的影子。難道他們還在里面？我又繞著商城跑了一周，仍然沒有發(fā)現(xiàn)趙斐。我

    疲憊地走出了商場，看著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內(nèi)心充滿了無助與失望。

    老天是在逗我玩嗎？讓我在公交上巧遇了他們，又讓我為尋找他們而在影院

    煎熬了兩個多小時，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們卻偏偏在最后階段，讓我眼睜睜看著他

    們消失……

    正當(dāng)我一籌莫展、苦不堪言之時，忽然發(fā)現(xiàn)前方不遠處，一個神似趙斐背影

    的男人剛剛坐進出租車的后座，然后關(guān)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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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門。我定睛一看，后座似乎還有一個

    人。

    他們要去哪里呢？這是要去開房的節(jié)奏嗎？

    看著他們的出租車已經(jīng)開動，我急忙招手叫車。這次運氣倒是不錯，一招手

    便有輛出租車停在了我的面前。我立刻上車，讓司機追趕。

    就在我的出租車即將和他們的出租車并駕齊驅(qū)之時，我發(fā)現(xiàn)對面車窗內(nèi)的男

    女專注地湊在一起，似乎絲毫沒有在意窗外。正當(dāng)我要看清他們究竟在做什幺的

    時候，他們的出租車竟然從小道右轉(zhuǎn)了，等到我的出租車右轉(zhuǎn)，已經(jīng)遠遠落在了

    他們的后邊。

    他們在車上做什幺呢？難道是在聊天？可聊天需要專注地湊在一起嗎？難道

    ……難道他們?nèi)缤惹半娪爸械哪信话?，輕揉愛撫，熱吻相擁嗎？不，他們走

    的路線不像是去我家，或許車內(nèi)并非他倆呢？可是，如若真是他倆，這幺晚不回

    家，又能去哪呢？難道是去賓館開房？

    我握緊了拳頭，用力捶打著自己的大腿。

    「小伙子，怎幺了？」

    我這才發(fā)現(xiàn)，觀后鏡里的司機師傅正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

    「沒……沒怎幺！」我即刻恢復(fù)了理智。

    「那車上有你什幺人嗎？」司機師傅問道。

    若回答有，我剛才激烈的神情和動作，也是夠丟人的，若回答沒有，那顯然

    是在撒謊，沒熟人干嘛追呢！我點了點頭，輕聲道「額！」

    「小伙子啊，我看你還沒結(jié)婚吧？」司機師傅問道。

    「沒……沒有，我在讀大學(xué)！」我說道。

    「那還有的是機會，我說句你不中聽的話，強扭的瓜不甜啊！」

    「啊……??？」我疑惑道。

    「她既然這樣對你，你又何必這幺在意她呢？對吧？」

    司機師傅誤以為我讓他追趕的是我的女朋友，雖然這種誤會有些丟臉，但與

    其讓他知道實情，還不如讓他誤會，因為發(fā)現(xiàn)mama出軌遠比發(fā)現(xiàn)自己戴綠帽要丟

    人得多。

    「話是這幺說沒錯，但是我不能確定車上的就是她，如果確定她和別人好上

    了，我也就死心了！」我無奈地說道。

    「能這幺想就對了，放心吧小伙子，我這邊跟著呢，不會跟丟的！」

    司機師傅的熱心給了我巨大的安慰，我感激道「那多謝師傅了！」

    「沒事，反正今天你也是我最后一個客人了，我就幫你追到為止?！?/br>
    「嗯嗯，謝謝師傅！」

    他們繞了不少路，還是駛?cè)肓宋壹倚^(qū)，我心中那點僅存的希望變得微乎其

    微。不出所料，他們最終停在我家樓下，我們緊隨其后，停在了他們后邊的不遠

    處。

    我正急著付錢，司機師傅關(guān)上了打表器，然后笑道「小伙子，我看你這樣直

    接下去會惹麻煩，不如就在我的車上吧，等他們走了你再下車！」

    也不知道司機師傅是一片好心，還是在下班之前也想看看熱鬧。不管如何，

    他既然沒再打表，我便接受了他的好意。

    我的直覺沒錯，車內(nèi)下來的人果然就是趙斐，跟在他后面出來的女人除了媽

    媽還能有誰呢？我的心情頓時跌入了谷底。

    「那真是你的女朋友？」司機師傅問道。

    我痛苦的表情早已寫在了臉上，司機師傅一看便已知曉

    ..

    ，我只能將謊言繼續(xù)

    「嗯！」

    「不是吧？那女人怎幺看也有三十好幾了吧？」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也不想回答。

    mama為什幺會和趙斐約會呢？之前不都委婉拒絕趙斐了嗎？一個個疑問接肘

    而至，令我感到茫然，我的腦海中再次浮現(xiàn)出mama那一條條婉拒趙斐的微信。

    【為什幺想跟年齡比你大很多的女人約呢？】

    【可是我的年齡畢竟比你大了二十多歲啊】

    【你是不是有戀母情節(jié)？】

    【你小的時候非常喜歡mama，非常依賴mama，所以長大了就想找個年紀比自

    己大得多的女人?！?/br>
    【我就說吧，你喜歡的是女人的成熟，而不是我】

    【成熟的女人會把你當(dāng)?shù)艿芑蛘邇鹤涌创阋苍敢?？?/br>
    【你是不是經(jīng)常約成熟的女人？】

    【我有丈夫、有孩子、有家庭，而你還是朝氣蓬勃，有大好的前程，不該把

    時間精力浪費在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上面】

    【成熟的女人無論身材、相貌都沒有年輕的女孩有吸引力的】

    【成熟的女人并沒有你想象中那幺有魅力，你如果真的遇到，一定會失望的】

    我忽然意識到，mama的話并不是為了拒絕趙斐，恰恰相反，這正是她接受趙

    斐的前兆。在這番看似婉拒言語之中，分明蘊含了mama的兩個用意。

    mama重復(fù)自己與趙斐的年齡差距，分析趙斐的戀母情節(jié)，甚至直接詢問趙斐

    是否經(jīng)常和熟女約會，其用意是在探明趙斐的真心。探明趙斐選擇自己的原因，

    是出于對自己的喜愛，還是只是出于對熟女的好奇，這便是其一。

    從告知有可能將趙斐視作弟弟或者兒子，到強調(diào)自己有丈夫、孩子和家庭，

    再到提及自己遠不如年輕女孩的相貌和身材，如此坦誠地對待趙斐其用意是在試

    探趙斐的底線。試探趙斐能否接受自己的缺點，能否接受自己不可改變的外在因

    素，這便是其二。

    同樣的話，換個角度，竟然能理解為完全不同的用意，當(dāng)時的我怎幺就沒看

    出來呢？我為自己的天真、稚嫩感到懊惱?？墒窃捳f回來，即便我沒有誤會，難

    道又能改變事實？

    「那又是個年輕的男孩子??！」司機師傅嘆道。

    「??？」我回過神來。

    「我看你是被騙了吧？現(xiàn)在有很多這樣不知廉恥的中年女人，仗著自己有幾

    分姿色，就專門勾搭你們這樣的小鮮rou！我開出租就經(jīng)常遇到這種看著年紀輕輕

    男的和中年老女人在后面親來親去，那些女人年紀大把還靠在男孩的懷里撒嬌、

    發(fā)嗲，聽到那嗲里嗲氣的聲音，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司機師傅繪聲繪色地

    說道。

    聽司機師傅說到不知廉恥，我立刻反駁道「不是的，她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是那個男的無恥！」

    「嘿！你還不信，我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吶，被她們騙了還幫著她們數(shù)錢吧！」

    「不……」我話未說完，司機師傅立刻打斷道「快，快低頭，別讓他們看見！」

    我低下頭，朝前方望去，只見前面的出租車正在掉頭離開，mama和趙斐卻仍

    然站在原地。難道m(xù)ama這是打算帶趙斐回家嗎？

    他們并沒有說話，更沒有親密的舉動，看來，他們先前并沒有發(fā)展到我想象

    中那般親熱?？墒?，他們乘坐的出租車為什幺不直接回家，而要繞路呢？難道是

    他們在行駛的過程中臨時改變了路線？

    嗖嗖涼風(fēng)，為初冬的涼夜又增添了幾分寒意，趙斐靜靜注視著mama，似乎絲

    毫不覺寒冷。mama羞澀地低下了頭，又稍稍抬起，修長的眼線微微顫抖，明亮的

    眼睛粼粼閃動，在路燈的映照在，顯得那幺嬌媚，那幺迷人。然而，從她嬌媚、

    迷人眼神中，我仿佛即看到了期待，又看到了恐懼……

    「嘖嘖……看見了沒？這都是套路，你女朋友那勾引人的眼神，哪是你們這

    些年輕人吃得消的？」司機師傅嘆道。

    司機的話令我更加焦心，若是此刻趙斐有所行動，mama還有拒絕的勇氣嗎？

    「所以說，我實在是不理解你們這些年輕人，大學(xué)里還會沒有年輕的妹子嗎？

    放著學(xué)校里大好的妹子不要，非要在社會上找這些可能連小孩都和你一樣大

    的中年婦女，就是因為她們sao、會打扮、會勾引人嗎？」司機師傅義憤填膺地說

    道。

    即便mama和和趙斐還沒有親密的行為，也已經(jīng)構(gòu)成了出軌的事實，我再和司

    機師傅辯駁又有什幺意義呢？況且司機師傅也是為我說話，況且司機師傅的話也

    并非全無道理。趁一切還能挽回，我必須去阻止他們。

    我正要開門，司機師傅急忙說道「小伙子，別沖動，你現(xiàn)在下去不但什幺都

    挽回不了，還會弄得大家都很尷尬，何必呢？況且他們現(xiàn)在什幺都還沒做?。　?/br>
    司機師傅倒是提醒了我，若我現(xiàn)在去阻止他們，mama和趙斐羞于啟齒的關(guān)系

    就會徹底暴露，這讓貴為人母的mama以后該如何面對我呢？要不告訴爸爸，讓爸

    爸勸mama回心轉(zhuǎn)意？不，這幺做更為不妥，如此做法非但不能解決問題，還可能

    加劇父母之間的矛盾，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后果。到那時，mama無法面對的將不止

    是我，還有周圍所有人的指責(zé)和謾罵。那我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呢？

    「今天很開心，真的謝謝你！」mama溫柔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謝什幺呢！」趙斐的手摸著后腦勺，憨笑道。

    「我……我要回家了！」mama低頭輕聲說道。

    「嗯，我……我……我也要回去的！」趙斐吞吐道。

    「嗯，那我上去了？」mama的語氣似乎在征求趙斐的同意。

    「哦！」趙斐低下了頭，說道。

    「路上注意安全！」mama說完微微一笑，轉(zhuǎn)身離開了。

    看著mama離去的背影，趙斐的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了失望。

    「誒等等！」趙斐又叫住了mama。

    mama立刻轉(zhuǎn)頭，微笑問道「怎幺了？」

    「額……沒……沒什幺，早點休息，注意保暖！」趙斐流露出戀戀不舍的神

    情，支支吾吾道。

    想不到趙斐這種拈花惹草的渣男也有如此膽怯的時候，看來，他的確是

    次和成熟的女人約會，熟女的對象還是mama這般美艷的女人。在mama面前，他即

    便不舍得mama離開，也不敢輕舉妄動。

    「嗯！你回去之后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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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點休息?！筸ama說完，快步走進了住宅樓大門。

    我還想著如何阻止mama，卻沒想到mama主動提出分開，從她加快的腳步來看，

    似乎想盡快擺脫趙斐的糾纏，mama到底是什幺心態(tài)呢？

    「唉！沒意思，等了半天什幺也沒看到?！顾緳C師傅自言自語道。

    我回過神來，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司機師傅。由于先前我心煩意亂，竟然忽視

    了老司機的舉動，現(xiàn)在想來，既然他如此厭惡勾引年輕男人的中年女人，為什幺

    還要全神貫注地盯著mama和趙斐呢？

    「好了好了，小伙子啊，虛驚一場，快付錢吧，要不是為了你，這個點我都

    到家了！」司機師傅催促道。

    我頓時恍然大悟，難怪他會幫我追車，難怪他愿意候在此地，難怪他會三番

    五次阻撓我下車，難怪他會苦口婆心勸我放棄，原來他不是出自好心，而是擔(dān)心

    我破壞了他想看的好戲。他明知道那是我的女友，竟還如此不懷好意，真是個不

    折不扣的老流氓。

    一路上聽著老司機的大道理，我本對他還有幾分敬意和感激，卻沒想到在最

    后時刻還是暴露他齷齪的本性。想來他嚴厲批判和年輕男人搞曖昧的中年女人，

    其實只是源于他內(nèi)心的嫉妒，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罷了。想必他還有嚴重

    的偷窺癖好和luanlun情節(jié)，否則不會寧可在此等候，也不早點下班回家。幸好mama

    主動和趙斐分開了，若真要發(fā)生點什幺，我定要和這老流氓大干一場。

    「為了我？你還好意思說為了我？你安得什幺心啊你？」我惡狠狠地反問道。

    「好啦好啦，別吵了，早點回去吧！」司機師傅說道。

    不過，想想也罷，若不是遇到一個有如此癖好的司機，又有誰愿意幫我追車

    呢？我將錢塞進了老司機的手里，然后下車重重地關(guān)上了車門，對老司機投向了

    鄙視的眼神。

    斗嘴這會兒功夫，趙斐已不知去向，想必未被mama挽留的他大失所望，早早

    地滾回學(xué)校了?？晌矣钟惺茬壑档脩c幸的呢？mama和趙斐約會已成事實，說明媽

    媽不僅精神出軌，還付諸于行動。即使今天僥幸躲過了一劫，沒有造成rou體出軌，

    又有誰能保證下次不會呢？

    不過話說回來，畢竟mama和趙斐還沒有親密的舉動，且從分別時mama快步離

    開的舉動看來，她還是心系家庭的。或許mama和爸爸的感情已在逐漸冷淡，或許

    出軌的念頭早已在mama的心中萌生，但是家庭感情的沉積，道德底線的顧慮都如

    同無形繩索，牽絆著mama，讓mama每每在情感迷失的時候及時地回到原先的軌跡。

    所以，若能彌補mama心靈的空缺，若能讓mama感受到親情的溫暖，她心中搖

    擺天平還是會傾向家庭的，再加上生活圈子、倫理道德等各種牽絆，她一定會收

    住野性，回歸家庭。

    一晚上的疲憊追逐總算沒有白忙，不僅解開了心中的疑團，還為今后做好了

    長期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想到這，我緊張地神經(jīng)反而放松了些。

    我抬頭望向了家（七樓），不禁感到奇怪，客廳和房間的居然一片漆黑，難

    道m(xù)ama還沒到家？mama走進大樓也有好一會兒了，怎幺可能還不到家呢？

    我立刻走進一樓大廳，乘電梯到了七樓。就在走出電梯時，我忽然想到自己

    在乘電梯之前，兩部電梯竟然沒有一部停在七樓，這段時間里，除了我和mama，

    好像也沒人出入過這棟住宅，難道m(xù)ama沒乘電梯？可是，都這會兒光景了，即使

    走樓梯也該到了?。侩y道m(xù)ama在樓梯間遇到了麻煩？

    我推開了樓道的消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