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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他怕他一旦示弱吳止就能掐住他的脖子,以后每天的相處對方都手握著這個把柄,像握個手榴彈。曾經(jīng)他也對人推心置腹過,把最柔軟的腹部毫無保留地呈現(xiàn)給對方,但等來的只是狠狠的一刀,讓他這么多年來只敢在身上裝滿刺,把最鋒利的一面對著愛他和恨他的人。 “潘封儀,你等一下?!眳侵菇凶×藫Q下戲服要離開的潘封儀。 “我一會兒還有個活動,”潘封儀臉色冰冷,恢復了以往的做派,“你有什么事嗎?” 吳止突然把潘封儀的經(jīng)紀人推出了門外,信號外的經(jīng)紀人差點在門口摔一跤,面對快速反鎖的門,經(jīng)紀人嚇得瘋狂敲門:“吳止你要干什么?!快開門?。∥揖婺悴灰獎优朔鈨x?。?!” “讓他走?!眳侵贡晨恐T,看著潘封儀說道。 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別的情緒,潘封儀的腎上腺素飆升,腦子又清明又混成一團漿糊,理智告訴他要離開這間屋子,感情告訴他讓紀經(jīng)人離開。 “你走吧,我沒事?!?/br> 從門的那頭傳來潘封儀的聲音,經(jīng)紀人還是不放心。 “我在門口等你吧?!?/br> 潘封儀看著吳止那雙在深淵中燃起大火的眼睛,被里面的熱氣熏到幾乎昏厥。 “不用,你走吧。” 經(jīng)紀人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吳止也走近了潘封儀,他比潘封儀高了一個頭,所以輕而易舉地把他推進了試衣間。 “你說不行我就會停下來?!眳侵拱雅朔鈨x的雙手拉高,一只手脫掉了他的襯衫,和自己預料的一樣,潘封儀衣服之下的皮膚和他裸露的脖頸一樣白皙。吳止輕輕地啃噬潘封儀的脖子和手腕,紫色的脈絡(luò)像寶石一樣在白乳色的燈光下發(fā)著致命的光。 潘封儀太瘦了,自己一只手就能把他舉起來,抱著他根本感覺不到重量,像捧著一根羽毛一樣,他輕到仿佛下一秒就會消失一樣,但纏繞在腰間的力道,從脖子處被他手臂肌膚相親傳來的熱度卻無一不顯示這是個活生生的人,他正存在于自己身邊,和自己融為一體。 那是潘封儀第一次缺席STELLATION的合體,這是一次很重要的代言,從活動開始到結(jié)束,潘封儀一直沒到,公司和粉絲一直猜測潘封儀此次的舉動到底是為了什么,烏梅那邊明面上出了個蓋了章的聲明,說潘封儀身體有恙,私下悄悄找到他,問他是不是因為團隊資源偏向了晏嘯和原暢那邊心有不甘所以反抗,后來還特意給他補了幾個個人資源,這倒是讓潘封儀受寵若驚。 “你比劇本還難搞,”吳止咳嗽了一聲,又正顏道,“但你比劇本還吸引我。你是我付出時間最長的劇本,也是最精彩的一個?!?/br> 潘封儀在自己的公寓里敷著面膜,吳止又趴在他的身邊蹭他,他沒把這話放在心上,隨手摸了摸吳止的頭:“嗯?!?/br> 吳止把頭上的手拿下來,握在手里親吻著:“我愛你?!?/br> 毫無掩飾的示愛,讓他有些臉紅,潘封儀在面膜下眨眨眼,掩飾自己的心動。 “嗯?!?/br> “就一個‘嗯’啊,你太敷衍我了!”吳止氣鼓鼓的,頭一伸,放在潘封儀的大腿上,臉埋進他的腹部,“罰你陪我睡覺,午安!” 吳止最近有接電視劇的打算,所以最近一直在幫導演無色人選和研究劇本,整個人消瘦不少,黑眼圈也很嚴重,所以在他中氣十足道完午安后就很快沉入了夢鄉(xiāng),潘封儀也不愿打擾他,敷完面膜就悄悄把干了的面膜揭下,小心翼翼地放進腳邊的垃圾桶,然后輕輕卷曲著吳止的頭發(fā),看著他的睡顏發(fā)呆。 吳止比潘封儀愛自己由甚,所以當他說出分手以后他所受到的痛苦比潘封儀更多,但這場愛情追逐戰(zhàn)里他已經(jīng)消耗了所有的精氣,再深的愛都變成了快樂的束縛,分開的痛苦像凜冽的寒風將往日的愛恨情仇紛紛擾擾通通吹散,一切都回歸到了最初的本真。吳止還是很欣賞潘封儀,看著他還是有心動的感覺,但他不會再上前了,在臺下鼓掌已經(jīng)是他能做出最激烈的舉動。 潘封儀大概知道分手緣由,但他解釋不了,他開不了口。讓他心碎不已的前隊友?和他糾纏不清的殷山?潘封儀參加節(jié)目就對以前的隊友避而不談,人人都道事情已經(jīng)過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上已經(jīng)有了一道疤。殷山的事是他理虧,是他利用了對方,他也沒臉倒打一耙。心臟被猛地撰緊,他快要不能呼吸。但潘封儀還是沒有出聲,他的自尊比生命還要尊貴。 人真的不能做壞事,即使被傷害得遍體鱗傷也不能,這種事,開了頭就回不去了,景熙不能回到和他相互扶持的時候,他也不能回到一開始和殷山相遇的時候。 世間,本來就只有去路,沒有來路。他一開始就明白。 ☆、選擇 鏡頭前還是沒心沒肺、元氣少年,在結(jié)束記錄關(guān)閉電梯門的一剎那,林玉的臉沉了下來,讓吳止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無意間撥動了林玉的開關(guān)。 “我好餓啊,林玉我們?nèi)ナ遣蛷d吃飯吧……你等等,別走那么快,怎么就下了!那我們待會兒電話訂餐?還是你想吃外賣?” 林玉到了八樓直接下來,都沒等室友一下,賈安杰只能跟著下,然后追在他身后一直絮絮叨叨。 昨天和林玉討論過了,林玉說今天在拍攝現(xiàn)場不能讓別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關(guān)系,人前不能表現(xiàn)得太熟,吳止點頭,他不主動就行了,不過如果是林玉自己主動,像中午那種表白的話,他不接著才是傻子。 身上出了汗,吳止像潘封儀要衣服穿,潘封儀也沒多想,跑到大廳去行李箱里翻吳止這種身高體型能穿的,他隨身都會帶著oversize的T,但一直沒有穿過。 一個人無聊的很,吳止也不知道和潘封儀聊啥,只好隨處走走,走到一間房進去,從門口在被單下看到一只灰色的耳朵,他走了過去,把它提了起來,發(fā)現(xiàn)是一只哈士奇頭像的抱枕。 “吳止,這件你應該可以穿……”潘封儀的聲音走過門框,停在了床邊,吳止轉(zhuǎn)頭一看,潘封儀的臉變得比朝霞還紅。 “對不起哈,”吳止把抱枕放下,從潘封儀手中拿走衣服,“那我先去洗澡了,不用很長時間,我就沖一下?!?/br> 潘封儀看著吳止的身影消失在門邊,坐在床上看著哈士奇頭像抱枕發(fā)呆。 深夜歸家,精疲力盡的他躺在床上不愿動彈,屋內(nèi)沒開燈,清冷月光照進只有他一個人的空間。 潘封儀側(cè)身時感覺到腰間有個軟軟的東西咯到自己,伸手一摸發(fā)現(xiàn)是個哈士奇的抱枕,傻不愣登的眼神特別像吳止,潘封儀想到后忍不住笑出聲。 把哈士奇抱在懷里,讓潘封儀產(chǎn)生了屋內(nèi)有兩個人的錯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