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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肯定是要請的,還要請……” 說著說著腦子突然卡殼,吳止剛才順勢勾肩的手臂從忘川身上放了下來,他緩緩回頭,期冀又害怕地將視線轉移到剛才發(fā)聲的那個人。 “我最近才得空,沒想到就在直播里看到你被野豬追逃到樹上?!眮砣诵α艘宦?,“你還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樣,不搞點什么事出來就渾身癢癢?!?/br> “野豬追我不賴我啊,這次我可沒招它!”吳止不知道為什么對這個半頭白發(fā)的老人很是親近,自然而然地就對他說話帶上晚輩對長輩特有的恃寵而驕,“再說我哪次搞事了,都是事搞我,您可別冤枉我!” “那這次你玩夠了嗎?”老人嘆了口氣,“之前你發(fā)退圈宣言的時候,季常春因為擔心你從樓梯上摔了下來,現(xiàn)在才出院,不管怎樣,你去看看他吧?!?/br> 季……?!骸?/br> 這三個字像魔咒一樣,吳止一聽到這個名字腦子就像被炸了。 “哦,我又忘了,你現(xiàn)在還是在催眠期間,不過時間來不及了,你跟我先上路吧。”老人朝身后微微一點頭,“醫(yī)生,麻煩你了?!?/br> 一身便裝的醫(yī)生點了點頭:“好的?!?/br> 吳止認出來,這個醫(yī)生就是之前他陪周泉去看病的那個,就算她從白大褂換成了青綠色碎花小白裙他也能認出她。 “我……”吳止現(xiàn)在腦子一片混亂,他茫然地看著四周,藍天,白云,綠樹,沙灘,來來往往的人,擔心看著他的林玉…… 林玉! “我要帶他一起去!”吳止抓住了林玉的手,把他扯到老人面前。 老人沒有拒絕,溫和地點點頭:“可以,你們一起來吧。”然后就轉身走了,醫(yī)生也亦步亦趨地跟著。 吳止林玉互相對視一眼,吳止緊張地咽了口口水,他覺得困惑自己這么久的問題要得到解答了,林玉看出了吳止的不安,主動和他十指相握。 “沒事的,有我陪你?!?/br> 心突然安靜了下來,靈魂也定住了不再搖晃,吳止面對那未知的過去褪去了恐懼,他握緊了手中的另外一只手,對林玉重重點了一下頭。 直升機上林玉主動打招呼,坐著對老人半鞠躬:“錢洪導演您好!” 錢洪笑瞇瞇地看著林玉:“嗯,你也好啊,小朋友,我一直對你很好奇,今天終于看到你了?!?/br> 林玉受寵若驚地慌忙擺手:“不不不,錢洪導演您言重了,您是國寶級的導演,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藝人,沒可能讓您這么上心的,您實在是太抬舉我了?!?/br> 錢洪搖了搖頭:“你不知道你有多重要,如果不是你,吳止也不可能改變這么多,也不可能回來這么早,但前兩年問題也沒有完全解決,所以他又離開了。我是相信吳止的,他可以解決自己的問題,可現(xiàn)在情況特殊,季常春出院以后點名要見吳止,我和季常春也是老交情了,這個忙不得不幫啊?!?/br> “是是是,我也是看季前輩電影長大的人,他和您的交情全國人民都知道,但我有個疑問,季前輩為什么要點名見吳止啊,他們不是只有六年前合作才合作過的嗎,而且拍完這個電影以后季前輩就息影了,他怎么會突然住院,而且還這么著急,剛出院就要見吳止,剛出院不是應該去見他的家人嗎?” “哦,你這些問題剛好問到了點子上。”錢洪饒有興趣地看著林玉,“你似乎是個心思細膩的孩子,怎么,有沒有興趣來演電影啊,我這有個劇本還缺各式主演,你想試試嗎?” “謝謝謝謝,謝謝導演的好意,但我這種半路出家的就別禍害您了?!绷钟袷艿酱髮а菅s很是激動,然后拒絕了他,“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怕是沒有精力同時干好兩件事,我現(xiàn)在最想干的事就是好好寫音樂,早日能制作出一個好作品?!?/br> “你這個孩子很有想法,不錯不錯,難怪吳止會喜歡你?!?/br> “您,您都知道了?”林玉轉頭看一臉茫然的吳止,“你都說了?” 吳止搖頭擺手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br> “是你說的,但不是以你自我意識主動說的。”一旁端坐的醫(yī)生開口了,“我們當時只是想知道你那四年都發(fā)生了什么,誰知道你說了三個小時兩個小時都是在說林玉,這叫我們怎么不好奇?!?/br> 吳止和林玉丈二摸不著頭腦,完全不知道錢洪和醫(yī)生在說什么,而錢洪和醫(yī)生相視一笑,紛紛轉頭看向窗外的風景。 ☆、贖罪 一個天才的日常是什么樣的,你能體會到嗎? 影視行業(yè)中,你天生就具備旁人一生都在追求得到的實力,過目不忘的能力,引人入戲的共情,你是導演手中最鋒利的那把刀,裁剪著他們夢中的影像,你本人也深知這一點,你是這個行業(yè)的佼佼者,你無所不能。 吳止記憶里實力最強的應該是潘封儀,他或許歌唱得不是最好但技巧卻最嫻熟,他或許舞跳得不是最好但動作從來都精準地像機器,他或許rap不是說得最炸但內容卻打動人心,他或許在各個方面都沒有做到最好但綜合實力舞臺感染力卻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他或許是有些許天賦但他能成為最強流量靠的還是他日復一日的勤學苦練,吳止認為所有成功的人或多或少都是有天賦的,但最后能獲得成就靠得一定還是努力。 他錯了。 記憶里的影像告訴他,一分的天賦能抵九十九分的努力。 若是以前他還會跟說這種話的人理論,就算身邊即世界,他身邊的林玉、CROCK其他成員能獲得成功都跟他們日日夜夜的訓練脫不開關系。 但這卻是十八歲的吳止一字一頓說出來的話。 “沒有天賦注定要失敗?!?/br> “只有努力的人永遠理解不了,有天賦的人腦中到底想的是什么,眼中看到的是什么,耳朵聽到的是什么,就像你們看公式只是看到數(shù)字和符號,而天才看到的都是圖?!?/br> “沒有這個金剛鉆就別攬這個瓷器活,季、前、輩,您不管演多少年的戲也不可能達到我這個水平,所以別想用您那局限的眼界來指導我的做人處事?!?/br> “您,不,配。” 世界在季常春受傷的表情里逐漸變黑,像從高空墜落一般,吳止在失重的感覺中突然驚醒,眼前是林玉擔心的臉。 “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什么讓你難受的事了,剛才你都快哭出來了,是有誰以前欺負你了嗎?” “他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誰還敢欺負他?”在一旁沙發(fā)坐著的錢洪導演取笑道,“我最后悔的就是之前太溺愛他了,導致他一直沖天沖地的對人對事都沒有分寸,最后才搞成那個樣子。” 醫(yī)生嘆了一口氣:“導演你別嚇他了,萬一吳止不敢再恢復記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