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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原煬是自己走進醫(yī)院的,早就準備好的擺在醫(yī)院門口的擔架,都用來運送那些被原煬揍趴下的流氓們。到了醫(yī)院脫了衣服,顧青裴發(fā)現(xiàn)原煬肩上的傷口著實不淺,盡管沒傷到骨頭,但是白花花的骨頭已經(jīng)可以從翻開的rou里窺見。顧青裴感覺心揪起來了。盡管他對原煬有諸多不滿,甚至暗暗懷著憤恨,可倆人畢竟相處了好幾個月,更不用說現(xiàn)在同眠共枕的關(guān)系,看到原煬受了這么重的傷,他相當難受。他握緊了拳頭,那些膽敢當街襲擊他們的流氓,還有背后主使的人,絕對不能放過。醫(yī)生給原煬處理完傷口,足足封了十二針。縫合完畢后,趙律師匆忙趕來了。他臉色蒼白如紙,一見到原煬就連忙詢問受傷情況。警察把他拽開了,因為他們還沒開始問呢。趙律師把顧青裴拽到一邊,額上直冒冷汗,“顧總,這個事怎么辦?原董那邊……”顧青裴皺起了眉頭,他還在考慮怎么跟原立江交待。這件事可以說對方窮兇極惡,但也可以說他們辦事不利,逼得對方狗急跳墻。不管怎么樣,原家的大公子在異地被一群地痞流氓砍傷這件事,他們都脫不了干系。原家在京城是怎樣呼風喚雨的地位,長房長孫被當街砍傷?這事如果真要扯起來,后果不堪設(shè)想,就看原立江想不想鬧了。顧青裴沉靜地說:“趙律師,這件事,你先別跟任何人說?!?/br>“好的。”顧青裴嘆道:“我跟原董溝通,這事不怪你,你不用有負擔?!?/br>趙律師嘆了口氣,“說怪我就怪我,說不怪我就不怪我,顧總啊,全看人家一句話啊。”顧青裴拍了拍他的肩膀,“警察這邊的事,交給你處理,你知道該怎么做吧?”他用下巴指了指對面病床被嚴加看管的幾個流氓。“你放心,該查的不該查的,一個都不會漏過?!?/br>“顧青裴。”原煬那邊兒開始叫他。顧青裴走了過去。“他們要問你話?!痹瓱改切┚?。顧青裴跟著警察走到一邊,警察讓他把整件事復述一遍,他說得很有技巧,掩蓋了對他們不利的案子的真相,他相信原煬也不會笨到什么都說,果然,看那些警察的表情,他和原煬說的東西差不多。警察和趙律師走后,原煬和顧青裴呆在單人病房里,大眼瞪小眼。原煬忍不住道:“你一直看著我干嘛?”“我在想怎么跟原董說?!?/br>“不需要告訴他?!痹瓱溃骸坝羞@些流氓在,足夠把那些人拖下水了,沒有必要讓我爸知道。我爸那個人還算沉得住氣,我媽不行,我媽脾氣很暴躁,她一定會把事情鬧大,到時候案子的判決可能受到影響?!?/br>顧青裴搖了搖頭,“不行,這種事我不能瞞著原董,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原董如果知道了,肯定會怪我。”原煬不耐煩地呼出一口氣,“算了,我給他打電話吧。”顧青裴點點頭,“把情況跟他說清楚,最好能借助他的力量,把對方徹底打壓下去,讓他們沒有翻身的余地,否則,我們可能再受到報復?!?/br>“我知道。”原煬掏出手機,“你出去一會兒,我給他打電話。”顧青裴走出了病房,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走廊漆黑一片,一個人都沒有,有些陰森。他靠在墻壁上,靜靜地思考。他腦海里全是原煬肩膀上扭曲地如蜈蚣一般的縫合線。想到那些明晃晃的砍刀,顧青裴到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那些王八蛋,打官司輸了就來這手,他不僅要讓那些人一個字兒都拿不到,還要為今天的事付出代價。過了半個小時,顧青裴回到病房,原煬在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他輕輕走過去,原煬睜開眼睛,疲倦地看了他一眼,“我跟我爸談了?!?/br>“怎么樣?”“他挺冷靜的,說這件事交給他處理?!?/br>顧青裴剛想說什么,他的電話響了,他幾乎不用看,也不知道是原立江打來的。顧青裴拿著電話,走到外面才接通,“喂,原董。”原立江的聲音沉重渾厚,是他從未聽過的嚴肅,“顧總,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br>顧青裴道:“對方可能是聽到消息,知道自己要敗訴,所以提出和解,但是條件貪婪,我沒同意,所以就出事了?!?/br>“你這個事處理的有問題。”原立江沉聲道:“如果今天原煬出了事,贏多少個官司能補得回來?”顧青裴低聲道:“原董,對不起。”原立江沉吟道:“你還是太年輕了?!?/br>這是顧青裴第一次聽到原立江用如此嚴肅的口吻和他說話,那種氣勢和威嚴,隔著電話都清晰地壓迫著他的心臟。顧青裴道:“原董,是我沒處理好,我承擔后果?!?/br>“你能承擔什么?青裴,我不是要責怪你,但是我年紀大了,我也受不得驚嚇,還好今天你們沒出大事,不然……”原立江嘆了口氣,“算了,不說這個了。明天我會坐最早的一班飛機過去,我聯(lián)系上當?shù)囟悇站值木珠L了,就從那個公司的帳開始查,任何威脅到我們原家人的人,都得清理干凈?!?/br>顧青裴心臟微顫。原立江轉(zhuǎn)而安慰了他幾句,這套給一耳光再給顆糖的策略,顧青裴并不會上當,當他表現(xiàn)得很感激。掛了電話之后,顧青裴又在走廊里站了很久,直到病房的門打開,原煬走了出來,“你怎么不進來?我爸說你了?”“沒有,我在反省。”“反省什么?”“這件事我沒處理好,把對方逼急了。”如果當時少打壓十個點,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這件事的重點顯然不是原煬受了多重的傷,而是有人想傷害原煬這件事本身,原家這樣的家族,是絕對不能容忍這個世界上有這樣的威脅存在的。原煬皺眉道:“這事不怪你,這群人太貪,那種條件本來就不能答應,換誰誰都不會答應。我爸是說了什么吧?”“他說明天過來。”原煬走近他,捏著他的下巴,笑了笑,“你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像你?!?/br>顧青裴笑道:“我也不可能總春風得意,我也有失敗和不得力的時候?!?/br>“你不至于這么受不了挫折吧?!?/br>“怎么會,我的工作經(jīng)歷里到處都是挫折,你以為我一參加工作,就是‘顧總’了?”“既然這樣你還愁什么,你放心吧,我爸稀罕你喜歡的不得了,不會把你怎么樣的。”顧青裴挑了挑,“你現(xiàn)在反倒安慰起我來了,不急著趕我走了?”原煬低下頭,咬著他的嘴唇,“把你趕走了,我上哪兒找個這么銷魂的屁股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