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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看熱鬧,便與旁邊一人交流:“這怎么了?梨子吃死人啦?”這人顯也是個喜歡講八卦的,立刻便道:“那哪能啊,這人侍弄梨子是一把好手,種的梨子甜,這位道長路過此地,口渴難耐,與他討個梨子吃,他不肯便罷,還呵斥這道士,你不能瞧他穿得破爛便如此??!”張生:“……”這人家自己憑本事種的梨,不給也沒錯???“這不,就有人瞧不下去,買了一梨子與這道士?!边@人說完,還忍不住點評兩句,“這世道啊,到底還是善心人多,這人會中梨子,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張生方聽到此處,前頭忽然傳來了一陣叫好聲。他抬頭一看,卻是什么奇景都未瞧見,只見那道長拉著那漢子的梨車給眾人分梨吃,那漢子竟也擠在人群中,渾若未覺。怎么回事?!“剛剛發(fā)生了什么?”張生急忙轉(zhuǎn)回司陽身邊,忍不住問道。譚昭踮腳看了看,眉頭皺緊:“這道士,施了幻術(shù),表面上看著是他以手中的果核在幾個呼吸間種出了一樹梨果分與人吃,實則只是挪用了那漢子的梨子瞞天過海罷了,這世上,哪有什么一蹴而就的東西。”“什么?你們道門還有這種敗類?沒錢買梨,就這般戲弄人?豈有此理!”張生說罷,便撥開人群,見到那攤主,便直接道:“還愣著做什么!你的梨都被那道士分給別人了!”這漢子看戲法看得起勁呢,回頭一看自己的車,氣得臉都紅了,立刻喊了起來:“不許吃我的梨!不許吃我的梨!”他高喊著,還上前一把抓住道士的衣襟:“你個爛貨!沒錢吃什么梨!走,跟我見官去!”這漢子要拉著道士去見官,旁邊的鄉(xiāng)親就攔他,說他們都親見梨子是這道士用梨核種出來的,并非他家的梨。這漢子氣得要命,這道士聽到此言,也異常氣憤:“放開!貧道雖窮,卻也有志氣,你既是不給——”“我卻是沒瞧見你有什么志氣?!?/br>這道士方要反駁,卻見一頭戴方巾的俊秀書生站在一旁,臉上噙著微笑,一雙眼睛似是能將他看穿一般,身上金光四溢,這一下,他就沒了開口的先機。“小張,還不動手!”張生沒明白,倒是佛珠大佬明白這是做功德的好時候,它立刻一搖,中間剛剛長出來的挺拔梨樹轉(zhuǎn)瞬沒了,取而代之的……是鄉(xiāng)下漢子那輛熟悉的梨車。吃梨群眾們:……道士眼見自己的戲法被破,立刻就要逃,張生眼尖,立刻拉住了他,那鄉(xiāng)下漢子追上來,將人好一頓打。有圍觀分到梨子還未吃的,便放回了車上,至于吃了的,也在旁人的注目下丟下了梨子錢,不過一會兒,人群就散了。“多謝兩位恩公,這梨子送與二位公子解渴。”張生擺了擺手,從懷里掏出一錢袋丟過去:“你這梨子,小爺都要了,都搬小爺車上去?!?/br>這漢子聽罷,愈發(fā)感激,等搬完梨子,扭著道士送去見官了。“喲,我們未來的張大官人,當真是越來越不錯了呢?!?/br>張生竟有些羞赧:“先生渾說什么呢,說起來,那道士不會心有不甘,再害人吧?”譚昭搖了搖頭:“你以為誰都是燕道長啊,他不過會些簡單幻術(shù),身上有兩件道門的東西罷了?!?/br>張生當下就開心地拿了一梨子,擦了擦,咬了一口,果然香甜四溢。回到慈溪平安縣,剛好是落日余暉,這里是張生出生長大的地方,僅僅是看到界碑,他就覺得親切極了,一進縣城,就像是乳燕回巢般沖回了家。卻未料父母兄長都不在家。管家阿伯看到小少爺回來,老淚都出來了:“小少爺,您可終于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老爺說他再也不逼你讀書了?!?/br>張生:“……”太晚了,爹啊,您可真是親爹??!“快快快,在外頭受苦了吧,老爺與大爺吩咐過,只要您回來……”張生扯住管家:“這個先不急,我爹娘兄長他們呢?”管家聞言,嘆了一聲,到底還是開了口:“小少爺,您可還記得您幼年讀書上學堂時,您外家那邊有一姓王的同齡人?”張生一愣,臉上有些不太好看:“你提他做什么!”“那王生,沒了。”張生大驚:“什么?”“老爺他們,是去奔喪的?!?/br>張生也顧不上心里那點厭惡,忙問:“怎的沒了?他不是讀書不錯,今年要考舉人的嗎?”管家也十分惋惜:“誰說不是呢,好好的人說沒就沒了,也是聽到這個消息,老爺才覺得不該逼少爺您讀書?!?/br>張生一時,難得有些唏噓。晚間,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全是年幼時他與王生爭執(zhí)的場景,其實他十歲那年就中了童生,那時他與王生的關(guān)系還不壞來著。越想,就越睡不著。佛珠感應(yīng)到便宜主人的心思,難得幫著人“偷渡”出了門。張生走在街上,黑黝黝的,又有些害怕,想來想去,人就已站在了云??蜅5拈T口。譚昭,就落腳在云??蜅?。原本張生是要拉著人回張府的,但考慮到人家一家團聚,他一個外人去總歸不美,就拒絕了。誰知道剛要睡下呢,人半夜跑來敲門。“怎么?學女鬼半夜敲門?你這姿色,不過關(guān)??!”譚昭打了個哈欠,隨口說了一句。張生摸了摸自己的臉,非常有自信:“小生覺得小生還不錯啊?!?/br>“說吧,這么晚了,是不是你爹把你趕出家門了?”譚昭托著腮,只披了件外衣,又打了個哈欠。“才不會呢,我爹最疼我了!”張生忍不住也跟著打了個哈欠,“倒是道長你,怎么瞧著臉色這般倦?。俊?/br>那還不是沒有大佬罩著的鍋,沒辦法,他現(xiàn)在是在天道面前掛了號的人,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翹辮子:“還不是被你煩的!哦對了,說起來,我今日里還聽說了你一樁偉事?!?/br>“什么事?”說來,到現(xiàn)在,譚昭還有些不太相信:“小張啊,看不出來啊,你竟然十歲的時候,就中了童生!”十歲童生,什么概念?那就好比現(xiàn)代拿到了重點高中的通知書啊。“哎,好漢不提當年勇,都是過去的事了?!睆埳粐@,他自然也明白別人說他“傷仲永”之類的,反正縣里提到早慧而衰,必有他的名字,他都習慣了。這就是有故事了,倘若不是,以張生的性格,必定掛在嘴上一天三遍地吹。蠟燭嗶嗶啵啵地燒著,張生趴在桌上,看著燭光看了好久,看得眼睛酸澀得都要流淚了,這才閉上了眼睛道:“道長,如果有人偷了你的東西,一直沒還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