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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吼了這么一頓,他的靈力也恢復(fù)了不少,雖說有點兒捉襟見肘,但有總比沒有好啊。卻沒成想,他正跟狐妖搏命呢,周生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竟然掙脫了尸身的桎梏,他的身體在剎那間化為齏粉,而他本鬼……一下扎到了譚昭的劍上。下一刻,狐妖滿臉驚恐,往前一撲,也扎在了劍上。譚昭:……鬼怪羊rou串,了解一下?兩個“有情人”,就這么愉快地消失了,譚昭站在無人的荒村,覺得今天晚上的風(fēng)兒真的是有夠喧囂的。“噗——”一切塵埃落定,譚昭心口的血終于吐了出來,臉色看著慘白慘白的。“誒?那是什么?”譚昭將地上白色的珠子撿起來,差不多手掌心大小,里面似乎含著一層薄霧,他晃了晃,這些煙霧竟然還能飄著動。系統(tǒng):……沉默,是今晚的狐仙村。他明白了,是好東西,揣走揣走,說不定這就是今晚最大的收獲呢。**“哎,道長,小生好緊張啊,你說小生今天這身衣服怎么樣?會影響小生當(dāng)會元嗎?”今天是張榜的日子,趙世子早早就包了個包廂,邀了兩人前來,一聽張生這話,一下就笑出來了:“看來張兄你很有信心啊?!?/br>當(dāng)然心里,卻沒覺得張生能考會元,就算他再無知也知道,考會元那就跟登天差不多。“哎呀,一般一般啦?!?/br>“張兄好心性,本世子佩服?!?/br>然后,趙世子就覺得……自己當(dāng)真是太年輕了,這大街上他隨便稱贊了兩個人,一個是降妖伏魔超厲害的道士,救了他命的那種,一個看著吊兒郎當(dāng),竟然一聲不吭中了會元!他當(dāng)即就激動了:“張兄,本世子突然記起來,你好像還是解元吧?”“是這樣沒錯?!睆埳t虛地點了點頭。趙世子覺得自己好沒用,心疼地抱緊自己,只要當(dāng)今腦子還在,張兄距離“三元及第”,也就是半步路的功夫了。而事實證明,張生這半步路也走得非常穩(wěn)當(dāng)。譚昭自己也當(dāng)過狀元,但能教出一個三元及第的狀元,還是非常開心的,他將賀喜的禮物遞過去:“恭喜啊,狀元郎!”張生嘿嘿一笑,竟帶著點憨厚,后頭的佛珠也高興地跳了跳,雖未說話,但顯然是非常滿意的。“都是先生教得好。”“你這么夸我,我怎么好意思呢。”張生:“那我不夸了。”譚昭想了想,還是道:“那你還是夸吧,聽著怪讓人開心。”大喜的日子,張生好聽的話呀,跟不要錢似的往外蹦,他早就想好了,先在翰林院待個三年,三年考核過后,就回南方去,怎么也要拉著先生一起的。可他打算的好,卻沒想到……先生竟然留書出走了。“哇——先生你好狠的心啊,你丟下我們孤兒寡珠,以后可怎么活啊!”趙世子就勸?。骸皬埿?,你好歹也是三元及第的狀元,注意點兒身份啊,這般模樣……”“哇——你不知道!”趙世子心想他當(dāng)然不知道啊,你家先生武能降妖除魔,文竟然還能教出一個三元及第來,這外頭打探你家先生的人,已經(jīng)從狀元府排到了京城菩提寺,這說出去誰信啊,妖孽成這般的人物,的確不是凡塵中人。“其實小生明白,先生他……只是不想讓小生難過,小生曉得的。”張生忽然就不哭了,望著南方,嘆了一口氣,繼而又露出了一個笑容。“世子,你知道嗎?倘若不是先生,小生這會兒說不定還在南方的縣城里當(dāng)著紈绔呢,哦不對,小生或許,早便死了?!?/br>趙世子想了想,道:“好巧哦,本世子也是呢?!?/br>兩人四目相對,忽然一愣,隨后就笑了起來。風(fēng)吹開桌子上的紅木匣子,匣子里是兩枚帶著靈光的玉闕,還有一疊厚厚的黃符,這大概是先生留給他最后的東西了。“喂——你干什么,這是先生留給小生的!”趙世子半分不退:“見者有份,本世子也要!”第40章張生番外又是一年陽春三月,張懋回京述職,走完吏部的流程,又成功升了一級。不過如同從前一樣,他并沒有選擇留在京城當(dāng)一個京官。“我說你怎么就這么死心眼呢,留在京城不好嗎?”張懋臉上已褪去了年少時的青澀,不過性格顯然還是沒變:“本官怎么就死心眼了,你不懂,本官還要養(yǎng)家糊口的?!?/br>“你這話說出去,誰信呢。”趙世子,哦不,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繼承他爹的爵位,是趙侯爺了,如今入仕,也是朝廷的肱股之臣。愛信不信,不信拉倒,哎,命中注定他要當(dāng)大官為萬民請命,他也很無奈的啊。“時間過得真快啊,今歲又是開科取士的時候了?!?/br>趙侯爺就不愛聽這話:“你可別說這個了,你這個三元及第的風(fēng)頭,后頭多少人都沒蓋過你去,就現(xiàn)在,還有人不死心找到我這兒來打聽你家先生呢!”張懋一聽樂了:“還有這等事情?那感情好啊,他們?nèi)羰悄苷业较壬?我請他們吃酒,吃多久都沒問題?!?/br>趙侯爺看了一眼張懋,沒說話。該勸的話,他早就勸過了,張懋也不是那種沉湎過去的人,點到為止,就足夠了。“說來我這次回京,還遇上了一個熟人呢?!?/br>“熟人?”張懋想了想,又搖了搖頭:“熟……妖吧?!?/br>趙侯爺覺得自己有點兒不太想聽接下來的故事了,但他顯然不能。“其實你見過他的?!?/br>“這不可能!我打那之后,就沒遇見過靈異事了?!彼饺绽锒急苤叩?,絕不會多看一眼。張懋:……天天見鬼的本官說什么了嗎!“梅花莊詩會,我畫過他的畫像?!?/br>趙侯爺回想了一下,又努力回想了一下:“抱歉,想不起來了。”張懋只當(dāng)沒聽到,繼續(xù)說著:“他叫馬介甫,今次是帶他認(rèn)的小輩楊喜上京趕考的?!?/br>趙侯爺當(dāng)即大驚:“也是……妖?”“是人,而且年紀(jì)尚不足二十,也是金華府的解元哦?!?/br>“哎喲,不會又是你家先生的弟子吧?”張懋搖了搖頭,眼里帶著莫名的驕傲:“我家先生只收了我一人,只不過馬介甫那廝忒不要臉,竟將先生給我做的教輔搶了去,著實可惡!”趙侯爺大驚:“你有這種東西,為什么不早點拿出來!你知道我被煩了多久嗎!”張懋一臉無辜:“你又沒問?!?/br>“……”那難道還是他的錯不成,絕交吧。“說來,這楊喜我是認(rèn)識的,當(dāng)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