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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一聲,竟然直接栽倒在了地上。“漢文!漢文!漢文!”外頭,一個驚慌的女聲傳來,帶著難以言喻的驚恐,她沖進來,看到一身凄慘的許仙,終于忍不住落淚:“大人,大人,我弟弟他秉性純良,絕不會殺人的,大人,還請大人明鑒??!”“來人,把這婦人拉開?!?/br>因為許仙的意外昏迷,升堂自然是無法繼續(xù)下去了,縣太爺再次落下驚堂木,就是一個收監(jiān)再審,但譚昭和法海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恐怕……許仙再這樣下去,就永遠(yuǎn)都醒不過來了。剛才案發(fā)現(xiàn)場,妖氣血氣沖天,譚昭光顧著看這些,竟沒有發(fā)現(xiàn)許仙的一魂一魄被嚇走了,他都給平安符了,咋還能受驚呢。“夏大夫,我聽漢文說過,您會招魂是不是,您能不能將那范生的鬼魂招上來問上一問,我家漢文從小善良,連條蛇都不敢打,他是絕不會殺人的!求求您,求求您!”許家就許仙一根獨苗,要真坐實了殺人的罪名,許家不僅要絕后,甚至還帶著污名。“無稽之談!來人,將這婦人拉下去!”縣太爺下了令,衙役很快動手,許仙被丟進牢房里,許jiejie哭得肝腸寸斷,才有一男子姍姍來遲,許jiejie見到他,眼淚再也止不住。“李大人。”有人認(rèn)出了男子的身份,是邵太尉手底下管錢糧的李仁李大人,此人竟是許仙的姐夫,許jiejie看到夫君到來,便將實情一一敘述出來。李仁當(dāng)著肥差,卻并不是個徇私的,他這樣玲瓏的人,自然知道妻弟是什么樣的人,但他同樣也明白,倘若沒有十足的證據(jù),如今他強出頭,恐怕是救不了許仙的。他與妻子耳語兩句,許jiejie對丈夫很是信重,便也聽勸,只是弟弟還未定罪,又暈了過去,她想請個大夫進去看看。縣太爺看在李仁的面子上,準(zhǔn)了。譚昭立刻毛遂自薦:“李夫人,老夫隨你進去吧?!?/br>許家jiejie也知道自己剛才太過唐突,見夏大夫竟不怪責(zé),哪有拒絕的道理,獄卒帶著兩人,很快便到了牢房。許仙是殺人重犯,呆的是獨立牢房,錢塘縣還算富裕,牢房自然也不算差,譚昭一進去,就看到許仙被人丟在石板上,人事不省的模樣。“漢文,漢文!jiejie來了,你快睜開眼睛看看jiejie啊?!?/br>許仙自然還是無動于衷。譚昭安撫下許家jiejie,假作伸手摸脈,實際上是想查探下他給許仙的平安符如何了。牢房里光線昏暗,趁人不注意,他迅速拉下許仙掛在脖子上的錦囊。果然,平安符已經(jīng)化為了黑灰。他畫的平安符,效力還是非常不錯的,這一下子擋了災(zāi),恐怕這回招惹上的妖物,能耐不小。“夏大夫,怎么樣?”“李夫人,你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許家jiejie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想聽真話?!?/br>“漢文在老夫的永濟堂呆的時間雖不長,卻也不算太短,他是什么樣的人,老夫自然是相信他的。”譚昭掏出許仙身上的錦囊,遞過去,“前些日子,他屢屢倒霉,老夫便與了他一枚平安符,如今,這平安符已成了這般?!?/br>許家jiejie接過,打開一看,雙目駭然,險些就站不住了。“老夫也不知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但漢文身上,有一魂一魄已不在己身,這也是他昏迷不醒的原因。”一聽此,許家jiejie立刻著急了:“這可如何是好,可能喚回來?”“可以是可以,但這還需夫人你的幫助?!?/br>許家jiejie自然同意。等兩人從牢房里出來,已經(jīng)是接近黃昏了,譚昭一出縣衙,就看到了夕陽下一身白衣的俊秀和尚。“喲~”“夏施主,請你吃?!?/br>譚昭接過,是兩個炊餅,酸菜餡的,他咬了一口,又遞了一個回去:“哪兒來的?”“化緣化來的?!?/br>……怕不是靠臉化緣?!“真好吃,果然吃白食最開心了?!?/br>法海有些無語,不過他到底還是接過了炊餅,吃了一口,才道:“怎么樣?”“是缺了一魂一魄,老夫已請李夫人幫忙,她與許仙是血親,由她出面,最為合適?!?/br>法海點了點頭,才說起自己打探到的:“那范生,讀書很有些天賦,只是家中貧困,秋闈的盤纏都沒湊齊,城北的趙家看中了范生的資質(zhì),有意招他為婿,不過那范生拒絕了?!?/br>“可這結(jié)親不成,也犯不著殺人吧?”“確實。”兩人說著各自得到的消息,炊餅很快吃完,回到永濟堂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了。“夏天無,聽說那許仙殺人了?!”譚昭撕開又作女裝打扮的小青,義正辭嚴(yán)道:“女孩子家家,能好好走路嗎?”“不能!小爺是不是女孩子,你難道不清楚嗎!快回答我的問題!”小青叉著腰,那叫一個氣焰囂張,誓言已下,他已經(jīng)完全不怕這金山禿驢了,嘿嘿。“真是欠你的,你既然聽到了傳聞,跑老夫這里來做什么?”那還不是因為他jiejie去了大牢,他被jiejie打發(fā)過來聽聽事情發(fā)展經(jīng)過咯:“你先別管這個,那呆子當(dāng)真殺人了?人不可貌相啊?!?/br>法海皺著眉頭,他對這些妖類還是非??床粦T,什么模樣,站沒站相,坐沒坐相,成何體統(tǒng)。“劉娘子,擺膳!”里頭的劉娘子哎了一聲,譚昭才開口:“那你恐怕要失望了,人不是許仙殺的?!?/br>小青聳了聳肩:“果然,我就知道他沒這個膽子,若說是你,尚且還能聽聽,切,沒意思?!?/br>“……”他怎么了,吃你家魚頭還是吃你家魚尾巴了。“哎,他倘若真殺了人,我jiejie倒是輕松許多?!?/br>法海皺了皺眉:“你這話什么意思?殺人償命,乃是天經(jīng)地義之事。”“哼!”小青撇過頭,想起jiejie兇巴巴的模樣,才好險沒懟過去。又等了一會兒,小青還是沒忍住,湊到譚昭面前,道:“既然他沒殺人,為什么沒被放出來啊?”譚昭挑了挑眉:“好奇?”小青點了點頭。“那你就繼續(xù)好奇吧。”“啊——小爺我要咬死你!”一旁端著飯碗的法海默默舉起了旁邊的降魔杵。一頓飯吃得“雞飛狗跳”,譚昭心累地泡著腳,細(xì)細(xì)梳理了一遍白日里發(fā)生的事情,來回推了一遍,還是卡在了一點,許仙他為什么會去范生家?兩人雖曾經(jīng)是同窗,但關(guān)系也就一般,所以是為什么呢?系統(tǒng):你出時間呀,你出時間本系統(tǒng)就告訴你呀~哼!欺負(fù)他不會算命,譚昭抱著疑問入睡,第二日早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