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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馬少年。“你來了。”譚昭嗯了一聲。“我父親病了,我想……”馬文才請了長假,他原本有些不大相信,記憶中的馬太守永遠高大冷硬,卻沒想到一病下來,居然連床都下不了了。他說不出什么感覺,馬太守倒下了,很多事情就都壓在了他的身上。譚昭看著欲言又止的少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頭:“好。”馬文才的神色莫名,并沒有馬上的欣喜:“你可以拒絕?!?/br>譚昭笑得瀟灑:“你明明知道我不會拒絕的?!?/br>馬文才嘴唇翕動,最后也沒有說出一個音節(jié)來,他本就是來找人治病的,到底在矯情什么。一路沉默,很快就到了杭州。杭州城譚昭熟啊,他以前好幾個世界都在杭州玩,即便街景有所不同,但大致方位卻都是記得的,原來東晉時期,太守府在這個方位啊。譚昭頗有些新鮮地贊嘆了一句,卻沒想到前頭的少年杵在了原地。“我父親他可能脾氣不甚好,如果他發(fā)脾氣,你不需要忍他?!?/br>譚昭笑著點了點頭,又加了一句:“其實我遠沒有你想的那么光風霽月?!?/br>馬少年顯然是不信的。這太守府的裝修,倒是冷硬得很,不像是士族一條龍審美,連下人都安靜得很,譚昭一路進去,很快就見到了這位聲名赫赫的杭州太守。只見這位面色帶青的太守大人如是道:“你還知道回來!”第140章玄不改非(三十七)馬太守只有一個發(fā)妻,也只有馬文才一個兒子。但這并不妨礙他擁有其他鶯鶯燕燕,作為兒子,馬文才正是因為忍受不了父親的花心和對家庭的忽視,選擇了走叛逆驕矜校霸路線。馬文才以為他會跟馬太守一直對著干下去,卻沒想到有朝一日馬太守倒在了病床上。這跟他記憶中龍行虎步的馬太守完全不一樣,不過這罵人的勁頭倒還是挺足。馬少年聞言,眉峰紋絲不動,那臉拉得老長,大有一副要進去跟人開懟的架勢。譚昭:……可以,這很親父子。府里的下人顯然已經(jīng)非常熟悉這對父子的相處模式,聞言連個屁都沒放一聲,馬文才讓伺候的人下去,這些人還真就乖乖下去了。只留下床邊的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道士。這年頭,醫(yī)玄不分家,很多道士兼職煉丹順便給人看看病,畢竟郎中大夫之類的社會地位低下,道士卻很受士族追捧,譚昭對此并不驚訝。他驚訝的是,這老道士……五斗米教的吧。“哼!我再不回來,你怕不是要被這老道士給治死了!”這針鋒相對的,譚昭再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馬太守,得,這臉果然又青了一層,只聽得人吼道:“孽子!孽子,還不快跟普道長道歉!”馬少年一臉辣雞道長,何足掛齒的桀驁不遜。父子倆這針尖對麥芒的,譚昭微微瞇了瞇眼睛,望了一眼房內端端站著的普道長,這五斗米教招人是不是有年齡限制啊,咋都七老八十了呢。不過沒想到的是,他還沒動,對方倒先撞上來了。“不知小友,師承何人?”這是看出來了?譚昭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自己,挺好的呀,混沌珠好好地在那兒呢:“上虞祝英玄,我與文才兄平輩相交,乃是來探太守病的?!?/br>馬文才:……相比另外沉默的兩人,馬太守表現(xiàn)出了長足的驚訝,雖然臉色青白,但明晃晃地寫著“我的兒子怎么可能會有朋友”這些字樣,非常明顯,相信在場所有人都看明白了。但太守顯然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倒霉兒子居然沒否認,這便是真的了。他第一次正經(jīng)地去看這姓祝的年輕人,上虞祝家啊,那倒是應該沒有壞心眼。只是不知幾時,祝家竟出了這樣一個俊秀的少年郎,竟入了他這天天上房揭瓦的兒子之眼,著實是令人好奇了。“怠慢了,老夫無事……”“你還無事,再晚些,我就只能回來給你摔盆了!”這話講的,是真的半點不客氣。馬太守也怒了:“馬文才,你是盼著我早死嗎?你心里還到底有沒有我這個爹!”馬文才立刻就要脫口而出沒有,好險被譚昭給按住了。“你……”“文才兄,我瞧伯父神色倦怠,便不多叨擾了?!弊T昭搶先一步開口道。馬文才有些不太明白,但他還是順著祝英玄的意思說下去,很快就由他送人離開。很快,兩人就消失在了門口。“馬少爺心思純摯,太守大人還需放寬心思啊?!?/br>沒了兒子在面前,馬太守再也不用裝強硬,他倒在床上,發(fā)出了一連串激烈的咳嗽聲,等咳得沒聲了,青白的臉已經(jīng)漲紅了。“無妨?!?/br>普道長已在床前坐下,他的眼神有些不忍,最后還是嘆了一聲,什么話都沒說。“那混小子啊。”馬太守的身體顯然非常不好,待他身體平復,普道長便取出一枚丹丸遞過去,馬太守服了,面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好了起來。甚至,帶上了兩分紅潤。“普道長的藥,還是一如既往地好?!瘪R太守稱贊道。普道長自然非常謙虛地表示沒有沒有,也就比煉丹大佬葛洪差那么一點點。服了藥,馬太守就有了困意,他很快睡著,普道長站在床上,神色莫名,大概站了有小半柱香的功夫,他才拂塵一揚,往外走去。此時此刻,被譚昭拉在房梁上馬文才已經(jīng)陷入了沉思。“你請求我來,其實是想讓我看看這普道長是忠是jian,對不對?”譚昭揮手落下隔音陣,張口道。馬文才默認了。譚昭抬起頭,直視少年:“那你現(xiàn)在,想知道答案嗎?”想知道嗎?當然想知道。譚昭讀懂了對方眼中的意思,再次開口:“其實,你潛意識里就不信任這位普道長,那么他所做的一切,無論是好是壞,都會成為你攻訐別人的證據(jù)?!?/br>馬文才難得有些神色倉皇。“不過恭喜你,這次你猜對了?!?/br>馬文才半點不疑,駭?shù)孟胍酒饋?,然而一腦門砸在了屋脊上,光聽聲音就非常疼,可他已顧不上這些了:“他怎么敢!”被人這么信任,譚昭自然開心,但該問的還得問:“你就這般相信我,如果是我排除異己呢?”馬文才:……你沒這本事的。譚昭懷疑自己被鄙視了,但他沒有證據(jù)。當真的被證實,馬文才滿腔的怒火,他本就不是什么會隱忍的性子,要不是祝英玄尚在此處,他指不定提著劍就跟人干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