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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爺,但小爺大人不記小人過,你也算替小爺報(bào)了仇,說吧,你想要什么報(bào)答?”這也不知打哪兒學(xué)來的口癖,一個一個小爺,聽得怪逗人的。譚昭故作正經(jīng)道:“當(dāng)真?那這一萬兩銀子可還作數(shù)?”“……”秦官寶突然說不出話來了,因?yàn)樗蝗话l(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半個銅子兒都沒有,“只要你能讓我父母見到小爺,甭說一萬兩,就是兩萬兩也使得?!?/br>一旁的劉沉香都心動了,他原以為陸大哥會答應(yīng),卻沒想到陸大哥隨意擺了擺手,狀似可惜地拒絕了:“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人鬼殊途,再過三刻便是子時,你頭七已過,該去你要去的地方了?!?/br>這話,可半點(diǎn)兒不像是出身粗鄙的市井之人能說出口的。不過兩個少年涉世未深,并未有任何的起疑,聽罷此言,一個是有些感傷,而另一個……則非常不爽!“我不!小爺我死得這般不明不白,絕對不去投胎轉(zhuǎn)世!”譚昭隨手招呼了一聲,打了個哈欠道:“那隨便你,不過你可要明白,錯過今日,再想投胎可就困難了?!?/br>說完,他轉(zhuǎn)身往竹舍走,迅速就消失在了門邊。劉沉香立刻就要跟上去,但柿子挑軟的捏,秦官寶非常懂這個道理,他立刻上前攔人:“劉沉香,同窗一場,幫個忙唄!”“呸!誰跟你同窗一場,你喊人來打我的時候怎么不說這個!”要秦官寶直挺挺躺在棺材里,劉沉香說不定還會動容,就這人,當(dāng)了鬼還這么囂張跋扈,簡直了,“你沒聽到我陸大哥怎么說嗎,再不去投胎,你可見投不了胎了,難道你想一輩子當(dāng)孤魂野鬼嗎?”“那也總比死得不明不白來得強(qiáng)!我再投胎,還能有這一世好嗎?”秦官寶就是不服,他那日失去意識,醒來后就在陰曹地府等候了,并且還偷聽到了一段鬼差的對話,“我本該有陽壽六十八載的,橫死的人不是你,你這話說得輕松!”劉沉香也不是個隨便人說的主,他其實(shí)脾氣大著呢:“你沖我發(fā)什么火啊,我招你惹你了,要不是因?yàn)槟悖視铧c(diǎn)被當(dāng)成殺人兇手?你搞清楚,你現(xiàn)在是鬼,已經(jīng)不是那個當(dāng)朝國舅的兒子了,你再說話不好聽,小心我找個道士收了你!哼!”說完,那真是通體舒暢啊,劉沉香索性往前一沖,直接穿過了秦官寶的身體:“我去睡了,再見。”秦官寶的鬼眼紅光一閃而過,忽而開口:“劉沉香,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娘親的下落嗎?”劉少年的腳步,就再也跨不出去了。是人,都有軟肋。秦官寶不甘命運(yùn)就此結(jié)束,劉沉香從小就對娘存有執(zhí)念,看不透,也放不開,這才是人。譚昭自然沒有睡,他摸著懷里早已安睡的風(fēng)貍,于黑暗中嘆了一聲,這才轉(zhuǎn)身開門,一半的身影都在黑暗之中:“真的要做到這個地步嗎?”“事情沒輪到你的頭上,你當(dāng)然說風(fēng)涼話了!”秦官寶轉(zhuǎn)頭,恨恨道,“劉沉香,你說!”此時此刻,劉少年身上已沒有半分的輕松了,他緊緊捏著拳頭:“你知道我娘親的下落?”“當(dāng)然,地府案錄記載人間一切,只要你答應(yīng)幫我找出買兇之人,我就下地府替你找到你娘親所在,如何?”聽著,就非常誘人。不過好在劉少年還存有理智:“你可別唬我,你下了地府,還能回來嗎?”秦官寶自懷里掏出一堆黃紙寶鈔:“哼!小爺人間的銀錢沒有,地府寶鈔卻是多得不得了,有人能使鬼推磨,你沒聽過這話嗎?”譚昭:……我合理懷疑你就是舍不得大把花錢的日子才留下來的,并且我還有證據(jù)。“陸大哥。”最關(guān)鍵的時刻,劉沉香轉(zhuǎn)頭喊了他一聲,似乎是要他拿主意,但聲音透露出來的,卻不是這樣。“做你想做的。”譚昭自然也不會勸。君子協(xié)定落下的剎那,于人鬼之間,立刻就有一道看不見的線將兩方聯(lián)系在一起,譚昭站在門邊,清楚明白地看到了天地誓言的影子。什么鬼?劉沉香到底什么身份,為什么隨便定個約定能勞這般大駕,這就跟切西瓜用青龍偃月刀一個道理了,沒必要啊。除非……劉爹他見過,就普普通通的進(jìn)士縣令,人不錯,就是有點(diǎn)兒優(yōu)柔寡斷,善良為民,一看就不懂混官場,絕對一普通人。既然劉爹沒問題,那肯定就是劉母了。據(jù)說劉母是劉爹上京趕考途中遇見的,對劉爹有救命之恩,這郎情妾意,就看對眼了。卻沒想到劉爹趕考回來,劉母就不見了。至于怎么個不見法?譚昭就不得而知了。而且,趕考應(yīng)該用不上十個月吧,既然劉母早就不見了,劉沉香哪來的?這番說辭顯然有漏洞,譚昭看著沉香少年,就像在看一個巨大的麻煩精。“等等?!?/br>秦官寶轉(zhuǎn)頭:“有事?”“那日你究竟是怎么離開這里的?”這個問題,盤桓在譚昭心頭很久了,他一直都在思考要不要問出口,到底還是問出口了。看人問得認(rèn)真,加上他剛剛態(tài)度又不大好,秦官寶原本想敷衍了事,最后還是繃著臉回道:“其實(shí)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在暈過去之前,見到了一個人?!?/br>“什么樣的人?”秦官寶信誓旦旦地開口:“帥,非常帥。”“……比我還帥?”譚昭立刻道。秦官寶看了人一樣,平心而論,這位陸大哥長得起碼比百分之九十九的確州男兒都好看,但:“比你帥。”“扎心了,再會,睡了睡了。”說完,轉(zhuǎn)身就走,就背影無情得不得了。兩小朋友:……第二日起來,一人一鬼兩少年早就已經(jīng)不在了,譚昭抬頭看了看門邊,擱著的那把油紙傘也沒了蹤影。“小祖宗,走吧,帶你去吃好吃的。”當(dāng)然,最后好吃的都落進(jìn)了譚某人的肚子里。照例出去看房子,因?yàn)榍嗳负系拿?,死的還是國舅之子,大家覺得晦氣,湖上的生意顯然不如從前。如今正是踏春的好時節(jié),湖上卻只有寥寥幾艘船,看著比冬日里還要冷清。當(dāng)然,也因此譚昭撿了個大便宜,原本青雀湖邊的宅子他買不起,現(xiàn)在他可以了。跟牙行的人換了地契,去衙門辦了手續(xù),他也算是有房一族了。這宅邸并不大,兩進(jìn)的房子,位于青雀湖的西邊,城西住的都不是有錢人,即便這里的房子靠青雀湖,有錢有勢的人也不愿意住這兒。房子挺清幽的,隔著兩條街就是長椿街,方便他回去巡街嘛。“哎,楊兄,又見面啦!”楊戩輕輕嗯了一聲,他本就不是個多言的人。“今兒個狗哥怎么不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