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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賀宸解釋道“就是一種由黃沙精魂聚成的妖怪,喜歡扮作美女勾引過路人,等過路人接觸到她的手之后就能汲取人的陽氣,邪得很。” 聽起來就是一種比封歲歲惡劣許多的妖怪。 賀宸戳了戳屏幕,又注意到了這次任務和上次任務相比,多了后半句話,覺得有些新奇“上次還只有緝拿妖怪一個任務,這一次怎么就翻倍啦” 司不悔看了看一無所知的賀宸,默默地把“家屬通過考核自動納入任務系統(tǒng)”的解釋咽回了肚子里去,跟著露出了一個茫然的表情“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裴軒覺得我很閑吧?!?/br> “你哪里閑了”賀宸立刻義憤填膺道,“每天都有忙不完的餐館的活要做,這個裴軒也真是的,一點都不會從實際出發(fā)考慮?!闭f著說著,他便對這個電子設備都不懂平白遭了欺負的小少爺生出一絲心疼“中午想吃什么允許你點兩個菜?!?/br> 司不悔勾了勾嘴角,眼神亮晶晶的“娘子,你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瞎說什么呢,”賀宸不好意思地拿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快點點菜啊?!?/br> 既然已經(jīng)接下了任務,吃過午飯后,賀宸和司不悔一起出了門,打算去看看項東子。 項東子在鄉(xiāng)醫(yī)院發(fā)了一早上癲病,醫(yī)院檢查不出任何身體上的毛病。項東子本身是個破壞力極強的混混,才住了一早上,就把醫(yī)院一張病床的床腳給敲斷了,還在病房里大喊大叫的。萬般無奈之下,醫(yī)院只好把人打包又送回了家里。 賀宸和司不悔到的時候,項東子正裹著棉被驚恐地看著門楣的位置瑟瑟發(fā)抖,嘴里不時念叨著“我不親了我不親了,我再也不親了啊啊啊啊” 看著鋪滿了整個地面的黃沙,賀宸有些慶幸自己今天沒有隨便趿了雙拖鞋就出門來,他小心翼翼地避開沙子比較多的地方,踩著司不悔的腳印走進了門。 “項東子,”司不悔走到了床邊,用力拍了拍手掌,語氣平靜,“你還認識我么” 項東子震了震,像是被人從夢中喚醒了。他的視線從門楣處移向了司不悔,渙散的瞳孔漸漸聚攏了微弱的光源“大大爺”他的聲音似乎是從喉嚨底部硬生生擠出來的,每說一個字都要伴隨劇烈的咳嗽“快、快救救我”說著突然嘔出一口血來,賀宸注意到,他咳出來的血液里甚至也有大量的沙子。 這樣的場景不可謂不震悚,賀宸看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些支持不住了,悄悄地往司不悔身后藏了藏。 司不悔似乎感覺到了他的退卻,左手往后一伸,輕輕握住了賀宸的手。 “娘子,別怕。我在呢?!辟R宸聽到司不悔這么輕輕地安慰著自己。 第23章雪菜rou絲面 “你昨天晚上在回去的路上,又去了哪些地方”司不悔倒了點葫蘆里的藥泉水灌項東子喝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 項東子喝下藥泉水,感覺耳邊的鳴響減輕了不少。他拍著胸脯喘了幾口氣,這才斷斷續(xù)續(xù)地回憶起來“我昨天回來哪里也沒去和順子他們一起走到三岔口沒走兩步就在路燈下面看見了一個女人坐在墻角邊上?!闭f到那個女人,項東子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具體哪個路燈,你還記得么”司不悔問他道。 項東子搖搖頭“天太黑,我又喝了酒記不太清了,大約是拐角的第二或者第三個?!?/br> 司不悔又問了項東子幾個問題,然而這個昨晚喝了酒又被嚇破了膽的小混混對于那些恐怖的事情實在是不敢也不愿再回憶,猛烈地搖著頭哭求道“大爺求求你放過我吧” 見問不出來什么了,兩人便離開了項東子家。臨走時,司不悔還難得大發(fā)慈悲給他留了一杯藥泉水,叮囑他實在難受的時候可以喝上一口。 出了門,賀宸問道“你之前還說不樂意救呢,怎么這會兒又把藥泉水給人家了” “因為這一次的任務除了捉妖,還得救人,”司不悔解釋,“只不過若是被沙衣吸取了陽氣,人就容易元神出竅,除非補回陽氣,否則藥泉水只能?;?,人還是很容易魂魄離體的?!?/br> 魂魄離體那不就代表著死亡嗎賀宸也跟著顫了顫,不由加快腳步“那我們快點走吧?!?/br> 槐城小,但架不住弄堂多,七扭八拐的,兩個地方之間可以有無數(shù)條線路。司不悔和賀宸循著項東子的話走到他和其他小混混們的分別處,發(fā)現(xiàn)又有兩條路通往他家的方向。 “怎么走”賀宸扯了扯司不悔的衣服下擺,“你的羅盤管用不” 司不悔出門的時候既沒穿他那身鶴氅,也沒有背什么稀奇古怪的包,如果不看腰際別著的葫蘆,一身簡單干凈的牛仔搭配沒有其他神神叨叨的痕跡。然后,在賀宸的注視下,他的手伸進褲子口袋里掏了掏,居然掏出了一只裝著銀色小甲蟲的小瓶子。 司不悔拔開瓶塞,屈起食指輕輕敲擊了幾下瓶身,趴在瓶底的小甲蟲不情不愿地撲扇著翅膀從瓶子里爬了出來,慢悠悠地飛到了兩人眼前。 “這這是什么”賀宸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只小甲蟲,“怎么從來沒見你拿出來過” “指路蟲,”司不悔言簡意賅地解釋道,“這種蟲子對于妖氣比較敏感,我猜想項東子遇襲的那條路妖氣會比另一條路更濃重,所以讓它來帶路會更快一些。” 賀宸看著小甲蟲,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翅膀,收回手時才發(fā)現(xiàn)手指上沾染了許多銀色的粉末,他郁悶地搓了搓手指,發(fā)現(xiàn)不但沒有把粉末搓掉,反而原來沒有沾上的幾只手指也跟著變成了銀白色“這蟲子還掉色啊” “翅膀上有粉末,”司不悔把自己的袖子伸到賀宸跟前,“娘子,擦在這兒?!?/br> 賀宸最終還是把手收了回去“算了,我回去再洗手吧?!闭f完他反手把司不悔的手臂推了回去,小聲嘀咕道“你這衣服最后還不是要我洗么”不開玩笑的說,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少爺至今仍然覺得洗衣盆和洗衣機一樣,是成熟的盆子了,會自己洗衣服。 “所以這蟲子是你養(yǎng)的么”賀宸把手背在背后,走在司不悔的身旁,看著小蟲子往前飛,“怎么之前從來就沒有見你喂過它” 司不悔說“我半夜都會放它出去覓食的,第二天早上它會自動飛回來?!?/br> 賀宸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點倒是比柯基好如果哪天柯基也會自己覓食就好了?!?/br> 遠在家中的獨苗苗小貓,仍然在堅持不懈爬飲料柜的柯基,突然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喵肯定是那個不要臉的鏟屎官又在偷偷說我的壞話了 說話間,小甲蟲飛過了好幾個彎,帶兩人走到了一條人煙稀少的僻靜弄堂里。賀宸看了看四周門窗緊閉的低矮平房以及那幾盞破舊不堪的路燈,沒有來由地相信這里就是昨天項東子遇到沙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