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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了,趕緊輕咳一聲假裝同樣自然地轉(zhuǎn)過臉去。 “娘子,你不脫嗎”司不悔把毛線背心疊在外套上,又開始解襯衫的紐扣,他聽到賀宸的咳嗽聲,轉(zhuǎn)過頭去,才發(fā)現(xiàn)賀宸連耳朵尖都紅透了。 賀宸望天,感覺剛才看到的畫面實在是有些太刺激了“我、我不熱” “是嗎”司不悔走到賀宸身邊,微涼的手指觸上他guntang的耳尖,立刻蹙起了眉頭,嚴肅地批評他道,“娘子,做人要坦誠?!?/br> 可我還沒有做好和你“坦誠相見”的準備啊賀宸余光瞥見司不悔的襯衫紐扣已經(jīng)解開了一半,趕緊又閉上眼睛,開始在心底默念“色即是空”。 在和司不悔在一起之前,賀宸作為上過大學嘗試過與同性群居生活的正常人,見慣了室友在夏天宿舍里打著赤膊打游戲的場景,并不會因為脫衣服產(chǎn)生什么綺思。然而偏偏司不悔這半露不露的打扮,賀宸看得開始臉紅了。 鉆入鼻腔的檀木香氣有些霸道,賀宸屏住呼吸往后退了兩步,才輕輕吁了口氣。 “娘子”司不悔見賀宸不回答,又低聲喚他道。 賀宸快速地脫下外套,拋下一句“我先去洗漱”,飛也似地逃進了衛(wèi)生間。 磨磨蹭蹭地洗漱完從衛(wèi)生間出來,司不悔已經(jīng)躺到了床上。賀宸踩著水汽走到床邊,躺在床上的司不悔往旁邊挪了挪,賀宸紅著臉掀開被子,輕輕地躺了上去。 床不大,一條棉被之下,兩個人穿著單薄的睡衣緊緊地貼在一起。賀宸懷疑自己只要隨便翻一個身就會滾到司不悔的懷里去。為了防止這樣的窘態(tài)出現(xiàn),他只好努力讓自己保持平躺的姿勢,望著天花板干瞪眼,腦子里漫無目的地數(shù)起了羊 賀宸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正處在一個房間里,房間里到處雜亂地堆放著一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門窗都緊閉著。他很快意識到自己正處在一個夢里,然而這個夢又似乎相當真實,他甚至能看清攤在自己眼前的書上的文字。 該怎么離開這個夢境呢賀宸走到門邊,試圖轉(zhuǎn)動門把手,可惜并沒有成功。他又用力地拍了拍門板,沖著外面大喊道“有人嗎”無人應答。賀宸放棄了門邊的應答,走到了窗戶邊,試圖通過打開窗戶看一看外面的情形,依舊沒有成功。 既然暫時出不去,賀宸只好坐到了書桌前的椅子上,繼續(xù)打量周遭環(huán)境。這是一間極小的臥室,但里面填充了許多充滿生活氣息的物品,而且從書桌上的那些習題冊和衣架上掛著的初中校服來判斷,這里應該是一個初中生的臥室。 習題冊上沒有房間主人的名字,這一切似乎是被這場夢境惡意地掩蓋了起來。 “咯吱咯吱”耳朵捕捉到了咀嚼進食的聲音,賀宸循著聲源找去,竟然發(fā)現(xiàn)這聲音是在衣柜里面發(fā)出來的。他慢慢地靠近衣柜,強忍住不適,猛地一下打開了柜子。 當他看清了藏在衣柜里吃東西的究竟是什么時,渾身血液為之凝固衣柜里坐著有一個滿身是血的人形怪物,他身上沒有一寸完好的皮膚,穿著一身初中校服背對著賀宸。他的手上拿著一塊動物的骨頭,張開嘴露出了鋒利的牙齒,狠狠地啃食著堅硬的骨頭。 似乎是感受到了背后照來的刺眼光線,怪物緩緩回過頭來,眼睛盯住了賀宸。下一秒,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那樣,丟下了手里的骨頭,丑陋細長的手指筆直向賀宸伸來。 賀宸再次睜開眼睛,眼前是司不悔微微起伏的胸膛。聽著對方平穩(wěn)的呼吸聲,他這才確定自己確乎是從那個可怕的夢里醒來了。 睡熟了,自己在不知不覺間果真滾到了司不悔的懷里去。賀宸默默地往另一側(cè)挪了挪,把自己從他的懷里不著痕跡地挪了出來。回想起方才夢見的那怪物的恐怖形狀,賀宸產(chǎn)生了劫后余生的慶幸,連帶著放松下來,不由得覺得嗓子有些發(fā)干。 賀宸從床上起身,低頭瞧了瞧仍在睡夢中的司不悔,輕輕地下了床,走到樓下去倒水喝。 月色入戶,賀宸接了一杯水走到窗邊,仰頭看著天空中那一輪皎潔的明月。窗外的電線桿上停著幾只烏鴉,聲音粗嘎地叫喚著,叫得賀宸心頭無端發(fā)慌。 他三兩口喝光了杯子里的水,把水杯放回桌子上,再抬頭看時,才發(fā)現(xiàn)對面的房頂上不知何時蹲了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賀宸揉了揉眼睛,想再仔細看時,卻發(fā)現(xiàn)少年人已經(jīng)不見了。 這一切讓賀宸的感覺愈發(fā)糟糕了。他不敢再一個人待在樓下了,飛快地關(guān)上窗戶,轉(zhuǎn)身沖回了樓上的臥室。賀宸輕手輕腳地打開門,看到司不悔仍然閉著眼睡著,松了口氣,掀開被子又把自己裹了進去。 許是掀開被子時裹挾了涼意鉆入被窩,司不悔迷迷瞪瞪地睜開眼,見賀宸離自己有好幾寸遠,伸手又把人拉回到自己懷里,張開手臂把人嚴嚴實實地鎖好,賀宸立刻感覺冰冷的身體又開始回暖。 “娘子,先睡覺,”司不悔半夢半醒說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嗅著熟悉而令人安心的檀木香氣,賀宸瘋狂的心跳也漸漸平和了下來,他跟著閉上了眼睛。 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他想道。 第50章皮蛋粥 然而這一覺,賀宸還是沒能睡到自然醒。第二天一大早,還在睡夢中的賀宸就被樓下唐文宇和裴軒的爭吵聲給吵醒了。 “你搶我的漱口杯做什么我往里面吐了很多口水的”是唐文宇的聲音。 “我只是隨手拿錯了?!迸彳幍穆曇繇懫穑又斑旬敗币宦?,接著裴軒用意外的口吻說道“哎呀,不小心手滑實在對不住了,要不你今天早上拿紙杯接一下” “裴軒”唐文宇咬牙切齒地喊著裴軒的名字,“我等等就上去把你的杯子也給扔了” 裴軒聽起來心情很妙“隨便,正好我覺得那杯子丑了些,正打算換新的呢?!?/br> 兩個人呱唧呱唧像小學生一樣凈吵些沒什么營養(yǎng)的內(nèi)容,賀宸捂住耳朵閉上眼睛還打算再醞釀一下睡意,但他們的聲音頑固地透過手沒有捂嚴實的縫鉆進了賀宸的耳朵里,攪得他睡意全無。萬般無奈之下,賀宸只好掀開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司不悔沒在房間里,而聽樓下的動靜,看樣子他也并不在樓下。 賀宸洗漱完走下樓去,唐文宇和裴軒仍然圍著那只掉在地上的漱口杯爭論不休。賀宸只好走上前去隔開兩人,撿起地上的杯子道“所以你們?yōu)槭裁床挥脴巧系男l(wèi)生間”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神中看到了類似于“窩草我怎么沒想到”的尷尬意思,然而為了維持精英人設(shè),又都不約而同地輕哼出聲,紛紛表達了對衛(wèi)生間的不屑“樓下寬敞?!?/br> “你倆就擠一塊兒,再大的地方也沒用啊”賀宸嘀咕了一句,把漱口杯放到水龍頭下沖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