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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嬸,眼神里盛滿了疑惑。 “親、親嘴,還是家里關(guān)起門來親嘛,”大嬸吞吞吐吐地說著,臉上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大嬸也年輕過,也不是不能理解……但總歸大街上孩子都看著呢……” 大嬸小聲說教了幾句之后,見賀宸一直目光呆滯,回應(yīng)速度慢了好幾拍,知道他也是不好意思了,便挎著籃子告別了兩人繼續(xù)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被留在原地的賀宸捏了捏拳頭,回過頭去看著司不悔,語氣認真無比:“必須得把他抓回來了?!痹俨恍袆?,自己的老臉怕是都要丟光了,到時候再出門都不敢直視街坊四鄰了。 司不悔掏出手機來,給裴軒發(fā)了一條信息,要求他盡快通過自己的臨時申請任務(wù),開放大部分法器的使用權(quán)限。 裴軒收到司不悔的信息還有點欣喜,回復道:“您怎么突然就想要工作了?”明明前段日子還挑三揀四的,最好什么都不做就是陪在娘子身邊來著。 “要去抓一個想要毀壞我和娘子形象的小鬼?!彼静换诿髅髦皇前l(fā)了一段文字,裴軒卻偏偏從里面讀出了一點咬牙切齒的意味來。他知是這個小少爺難得地動怒了,遂不敢怠慢,趕緊打開了APP,通過了司不悔提交的臨時任務(wù)申請,在后臺解開了他的法器使用限制。 不過多時,賀宸看到司不悔鶴氅的袖子飛快地亮了一下,接著,司不悔嘗試著從鶴氅里取出了一條繩索甩了甩。感知到繩索里涌動的能量,司不悔收起繩子對賀宸道:“走吧娘子?!?/br> 依著大嬸的話,司不悔和賀宸動身趕往環(huán)南街。一路上,他們又遇上了好些個和自己打招呼的鄰居們,所有人看他們的目光里都帶著些許揶揄,這讓賀宸的臉更紅了。 環(huán)南街是槐城相對熱鬧的一條街道,槐城一些相對比較現(xiàn)代化的建筑和設(shè)施都在這條街上,年輕人逢年過節(jié)回來最喜歡約的地點也在這條街上,因此,這會兒街道上人流如織。賀宸站在街邊一家咖啡館的屋檐下,仰長了脖子飛快地掠過來往行人的臉,沒有發(fā)現(xiàn)目標。 司不悔來槐城半年多,卻很少來環(huán)南街,此刻也是以一種新鮮好奇的目光打量著街邊的景物??吹接袀€年輕小伙子從奶茶店里捧出一杯包裝做得頗古風古意的奶茶時,他的眼睛睜大了一些,扭頭對賀宸道:“娘子,這杯茶真好看?!?/br> “哦,但是里面都是奶精,”賀宸不以為然地撇嘴,“你想喝奶茶?我回去給你做啊。我自己煮的奶茶比這家奶茶店賣得要健康多了,而且好喝,想加什么料就能加什么?!?/br> 司不悔在吃這個問題上,對賀宸抱有無條件的信任。他點了點頭說:“好?!?/br> 兩人閑聊了幾句之后,仍舊把視線轉(zhuǎn)回到人群里,司不悔試探性地放出了指路蟲想要讓它來探探路,但小蟲子飛上天之后沒幾秒就又晃晃悠悠地飛了下來,整只蟲看起來像喝醉了。 “空氣中的妖氣太濃了,它找不到路?!彼静换趪@了口氣,把蟲子收了回去。 “這下該怎么辦?我們一個一個去問半個多小時之前你們有沒有見過我們?”賀宸問。 這個法子當然不可行。司不悔想了想,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來,著上面的內(nèi)容問賀宸:“娘子,你會吹糖人嗎?或者扎皮影也行?!?/br> 這兩種都是技術(shù)活,和做菜沒什么關(guān)系,賀宸驚了:“我當然不會啊?!彼粗静换谑掷锬菑埫黠@是從書里撕下來的紙:“你這張紙是哪里來的?” “哦,我從唐文宇那本故事書里撕下來的,”司不悔說話的時候神態(tài)自若,根本沒有做了壞事的自覺,“書上說,皮影會被有人類外形的東西給吸引?!?/br> 賀宸看著沿街衣服店的櫥窗里那么多塑料模特,恍然大悟:“難怪他們會往這邊來。” 確定了主要吸引元,兩人的排查范圍縮小了一圈,賀宸指著環(huán)南街專賣衣服的那一條小支路:“我們?nèi)ツ莾嚎纯窗桑菞l街上的塑料模特最多,皮影最有可能去那里。” 果不其然,兩人一家店一家店看過去,在最后一家店的櫥窗外看到了手拉著手的“賀宸”和“司不悔”,因為糖稀少的緣故,兩個小糖人看起來比他們原身矮了五六厘米,一只手拉著彼此,另一只手上各攥著另一個糖人,分別是封歲歲和柯基,兩個人正仰著脖子神情專注地看櫥窗里的模特,似乎在打著什么其他的主意。 “怎么辦?能把它抱出來嗎?”“司不悔”扭頭看著“賀宸”,眼神是在真正的司不悔臉上從來不會出現(xiàn)的奶萌式央求,“我一個你一個。” “賀宸”則是板著個臉思考了幾秒,點了點頭開恩:“好吧,那現(xiàn)在就去抱出來吧?!?/br> 兩個小糖人結(jié)束了對話就要邁開步子往里沖,才撒開腿,就感覺腳踝處被人用繩子纏住了,他倆齊齊回頭往后看去,只見司不悔正拽著根縛妖索面無表情地看著兩人。 見兩人回過頭來,賀宸臉上露出了一個冷笑:“小朋友們,玩得還挺快樂?” 說著,司不悔一拽縛妖索,兩個小糖人立刻就被拖回了兩人身邊,他們終于回過神來想要大聲呼救,結(jié)果才張開嘴巴,每個人嘴里都被賀宸塞進了一張消音符,于是又沒聲音了。 賀宸塞好了符紙,又把裝著消音符的袋子扎緊口袋放回司不悔的口袋里。司不悔摸了摸自己裝著消音符的袋子,根本沒有留意賀宸究竟是什么時候把它拿出來的。 為了不引起街上行人的恐慌,兩人快速地閃身拐到了服裝店旁的死胡同里,兩個被縛妖索捆住的小糖人也只好被動地跟著他們來到了胡同里面。 兩個小糖人還想要掙扎,頂著賀宸和司不悔的臉做出了許多和他們性格不相符合的表情,賀宸看著有些心塞,干脆背過身去來了個眼不見為凈。 過了一會兒,小糖人漸漸放棄了掙扎,兩個人雙目放空看向前方,似乎在憋著什么壞招。 司不悔一只手拽著縛妖索,另一只手拿著手機動作遲緩地在APP上修改任務(wù)進度,隨意地瞥了一眼小糖人的表情,也跟著冷笑:“縛妖索抓就是元魂,別試了,就算是你們變回糖人也一樣捆得住的?!庇谑?,“司不悔”悄悄收回了已經(jīng)有一半變回麥芽糖的手。 修改完任務(wù)進度后,司不悔抬起頭,拔開紫金葫蘆的塞子,往兩個糖人嘴巴里到了一點藥泉水。接著賀宸就看到了眼前的這兩個小糖人身體像是煮沸的開水那般咕嘟咕嘟冒氣了泡泡,粘稠地合在了一起,模糊成蜜糖色的rou塊,又漸漸地聚攏成了一個人形,自動自發(fā)地顯現(xiàn)出了頭發(fā),繼而是五官和手腳,變出了一張陌生的臉來。 從外表來看,這是個年輕的小伙子。面容清秀中帶著一絲稚氣,他“呸”地吐掉了嘴巴里的兩張消音符,吹了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