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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盒子打開,里頭甚而有紗布與小刀。最底層,是許多木板與繩子——素心猜到他想要做什么了。江顧白見她心思細膩,連火折子與蠟燭都已準備了,心中一軟,坦誠道:“……他現(xiàn)在武功盡失,手腳俱斷,日日被那些粗手粗腳的下人服侍只怕不好過,現(xiàn)在元白已走,讓他好受點,也是應該,至少,這人之三急,也不好全讓人服侍。反正他這輩子都要被關著了,怎么說他也養(yǎng)我一場,雖對我不好,但也不壞。”若說江楚生從前,那自然不能說是個好人,只不過,他雖然作惡多端,僅憑個人喜怒斷人生死、殺人奪寶。被囚禁一生,也差不多可償還他的罪孽了。活著,有時候比死痛苦多了,何況江楚生是那般自傲的人。素心低聲道:“他不會感激你的……教主,你……你為何……?”明明,江楚生對江顧白,幾乎可算得上漠視。江顧白搖了搖頭,淡淡道:“我做這些,也沒有想讓他感激我。”不過為求心安而已。雖然江楚生不是個好人,而且殺了他親爹,但是,他這十七年的養(yǎng)育之恩,未曾短缺了他的衣食住行,琴棋書畫、刀槍劍戟,他培養(yǎng)了他,也讓他不至于目不識丁,他給他的,早已是他難能報答的。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江顧白想到了這句話,略略自嘲一笑,他果然不是江楚生的種,連看著自己便宜老爹死都做不到,他的心一點也不夠硬,當初江楚生,甚至還因為他不夠冷血無情斥責過他一頓,然而現(xiàn)在看來,他當初所斥責的,現(xiàn)下卻要感激了。知他心意已絕,素心不再多問,替江顧白拎了那大盒,陪他出門。走過一段,江顧白伸出手去,道:“素心,你回去吧,暗牢陰濕,女子受不住。”這里離暗牢分明還有一段距離,素心明了他對自己一片愛護之心,笑了一笑,并不推辭,將大盒交到他的手上,道:“教主此去,保重身體,那暗牢陰濕,教主雖是男子,多待也于身體有害?!?/br>“放心吧,我有內(nèi)功護體,沒事。”素心抿唇一笑,福身告辭。江顧白拎著盒子,行至后山,守門二人肅穆之色立刻變作恭敬,拱手:“參見教主。”江顧白闔了闔首,走進大開的洞門,他的腳步很慢,步法也很詭異,中元教暗牢修建在山巒之下,洞門內(nèi)有五處機關,一天內(nèi)各機關不定時變化五次——那是江楚生自創(chuàng)的關卡,怎么詭異怎么來,每種變化配合,正有二十五種變化,合五五梅花之數(shù),縱使熟知機關變化,也未必能成功闖入、成功逃脫……除非,如他一樣,記住這入內(nèi)的步法方位。否則,觸動一次機關,死是不一定會死的,但是,被這山中重重暗衛(wèi)包圍,就算能用教主身份揮退他們,丟臉也是丟臉的。他另辟蹊徑,找出一條不會觸動機關的道路,這件事,連江楚生都不知道。江顧白走入最里的那處牢房,兩個看守江楚生的人正在一邊桌上喝著小酒,小聲敘敘。一人道:“要看守一個廢人,害得咱們一個月才能出去一次,管事說會換人,然而一個半月也沒換。”另一人道:“是了是了,他定是故意找我們的茬,明知道我們是龍總管推薦的,卻偏讓我們來這里……”“哼,他是故意想讓我們吃苦頭,明知道這人四肢俱斷,還要我們伺候,等我們出去了……”“等我出去了……”江顧白皺了皺眉,忽然想起上回江楚生說照顧他的那些人不用心、沒他好的話來。“啊,教主!”兩人中較瘦的那人眼尖,看見了江顧白,驚呼一聲,面色一變,慘白著臉跪下,甚而弄倒了一邊的椅子,“小子膽大妄為、竟在背后編排管事不是,求教主恕罪,饒我一命!”“求教主恕罪,饒我們一命!”較胖的那人回頭,見到江顧白也是嚇得哆嗦,立刻也跪下,兩個人都抖得像個篩子,不住磕頭。“砰砰砰”之聲傳來,只消聽聲音,就知道他們用上了極大的力氣。江楚生御下極嚴,下屬言上頭人的不是,至少要斷一手一腳,并且,還得要那上頭之人寬宏大量才行,否則,除護法法王與各堂長老,別的人都得經(jīng)受酷刑。江顧白靜靜地聽他們的求饒,聽了好一會,才道:“既然那周管事說一月之內(nèi)會差人前來換崗,沒有換,便是他的過錯……不過你們擅論上級是非,無半點敬畏之心,于情于理,也該受罰……”“求教主饒命!屬下知錯了!”“求教主饒命!屬下知錯了!”兩人一同求饒,江顧白思忖著道,江楚生武功被廢,但是內(nèi)力還在,只不過他經(jīng)脈皆斷使不出來,有也似沒有一般,這兩人在外說的那些話,以江楚生的耳力,自然聽得清楚明白,雖然他先前故意讓他們倆多求饒一會,叫江楚生聽了出氣,但只怕在江楚生的心里,不殺了他們不能平憤。其實,這兩人實在罪不至死,莫說有些背景的,就算是沒有背景的,在這陰濕的暗牢里天天伺候一個廢人,那又如何會甘心?“罷了,你們先退下,我會去找周管事,等周管事找人換了你們,你們自去刑堂領二十鞭!”二十鞭對成年男子已是酷刑,兩人聞言,面上卻不約而同閃現(xiàn)驚喜之色,磕頭道謝:“多謝教主,多謝教主??!”不用缺胳膊少腿,領二十鞭,已是極大的寬容。江顧白等他們磕完了頭方才開了江楚生牢房的門,拎著那大盒子走進這處密室。江楚生仍舊那副樣子,比之前干凈一些,但仍舊臟亂,透了肩膀的鐵鏈又沉又重,染上了新的血印。他斷了的兩手高高懸起,而斷了的腿,也在膝蓋以下不自然地跪在地上。江顧白走到他面前,蹲下。江楚生動了動眼睫毛,抬眼看他,看見他的面容,唇角慢慢彎了起來,“怎么,你又來看我了,江教主?”照顧他的那兩人和他在這暗牢中,外頭自然有人送飯,送飯間,透露透露外頭的事情,本就理所當然。“我這次來,是想替你接上手腳上的骨頭?!?/br>江楚生面色一變,瞇了瞇眼道:“罷了,江某賤命一條,既已到如此地步,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江教主不必可憐我,我好歹二十有八,這么大的歲數(shù),難道還要求人垂首可憐不成?”上回江楚生想對江顧白用情感戰(zhàn)術感化他,結(jié)果被他一通好堵,既然江顧白知道他是他的殺父仇人,他所謂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