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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騙你?”江楚生好像看出了他的懷疑。江顧白垂下眼,既不回答是,也不回答不是。“我若要騙你,如何……如何偽裝脈象,又如何……”他止口不答,卻是凝視于江顧白。江顧白自然知道他說的話是真的,何況他面色唇色蒼白,一直有氣無力……“我,我答應你……”江顧白終于松口,緊張得身子都僵住了。望聞問切,以他現(xiàn)在的情況,他若是拒絕他,便是讓他雪上加霜,如果他真的害死他,只怕會永遠心存愧疚。江楚生都已這樣了,他不如答應了他,若他好了,他再反悔狡辯便是,那不過是善意的謊言,等他回了武當山,他又能耐他何?若是江楚生死了……死了……那他,他也算,完成他臨終前的愿望。無論如何,總是哄他罷了。江楚生目中出現(xiàn)狂喜,然而卻因傷重而不能動彈,“那你親我一下,如何?”“我……”江顧白為難。“你難道是在說謊話哄我么?說愿意與我在一起,卻連親也親不下來?!?/br>江顧白捏了捏拳,猶豫了一下,“不過是親,我可以……”說罷,他湊過去在江楚生面頰上親了一下。江楚生聞到他頸間香氣便幾乎想把人摟過來,暗暗忍耐,道:“親臉頰未免太沒有誠意了,哪里做夫妻的人只親臉頰的?”若是平日江顧白早就惱了,但江顧白湊近他時更能看見他眼眶處的黑眼圈,心頭一軟,便橫了橫心,也親下去,只親在唇上,蜻蜓點水的一下。江楚生再也忍不住,一個翻身便把江顧白壓在身下,深吻進去,江顧白不敢推他,惱他傷成這樣還要動欲,親著親著卻是心頭軟化,自己也不免軟了下來,任由江楚生在口里肆虐。“顧白,我是真心對你,在武當山上重傷藏匿時,我便知道,我本以為對你之情深刻,頂多能保證十年八年,再長下去,我自己也不一定,然而,那幾天我明明可下了武當山,哪怕是找間客棧,精心療養(yǎng),無論如何,總也比窩在那里等你好,那是最爛的招數(shù),不但于我功力無益,還不一定能帶走你,可是,我就是沒辦法找個地方專心養(yǎng)傷,等傷好后再找你,我實在是忍不住……”自嘲道,“若我當初對元白的母親有這樣的情意,只怕寧肯自己替她受罰,也硬要包庇到底。當初弘毅,也正是因為情才自廢右手救她,此后更是叛出中元教,反而跟著她來禍害本教兄弟?!?/br>“你還是躺下去吧……”忽然看見江楚生中氣足了些,江顧白想起醫(yī)書中所道回光返照,心頭一驚,忍不住流淚。江楚生親他眼睛,甜蜜道:“你愿意與我在一起,我一聽,心情愉悅,傷便好了大半?!?/br>“哪有這么容易好?”江顧白皺眉,擔憂地去摸他脈搏,江楚生的手微微一側,然而卻沒避開,好似中途硬生生制住,怕惹人懷疑。江顧白心中狐疑,立起疑竇,抿了唇,道:“你不愿意讓我把脈么?”江楚生道:“我……我怕你生氣?!?/br>江顧白盯著他半晌,忽然冷了臉,將他推開。“顧白!”江楚生拉住欲起身的江顧白的手腕。江顧白氣得渾身顫抖,“你……你竟用這樣的招數(shù)騙我,你……”使勁一甩,便將手甩脫,江楚生本可以死死攥住他的手不放,然而看見他氣成這樣,心頭也是一驚。他原本裝作重傷,無非是因為江元白說的那番話戳中了他的痛腳,江顧白對江元白情重,在他心中自己肯定比不上江元白。江顧白要去追江元白,他老大不樂意。心念一轉,便想著江顧白心軟,他裝作重傷難治,他一定會忍不住留下來陪在他身邊。江顧白主動從他的滋味比他想象中的美好,心旌神搖之下,便忍不住露出了破綻。江顧白將他推開甩開之后便是起身,大步往屋外走去,江楚生追將上去,跟在他身后,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該抓住他好好道歉,還是抓住他不管不顧親吻揉捏的好,反正他是不會放過江顧白的,江顧白對他又不是無意,若是無意,他說不準還松開些好好勾他的真心,江顧白為人雖善,但是仍嫌迂腐,既然真心喜歡,與他一起便是,他開始雖對他強迫,往后總是不會。偏偏他只記得從前的強迫,卻不想想往后的和樂。江楚生明知道江顧白因他早些時候的強迫,并不相信他,然而煮熟的鴨子剛剛到嘴就那么快飛了,他心中也是郁郁。說起來他也不是情竇初開的小伙,然而對上江顧白,卻是各種滋味齊上心頭,他自己都忍不住沖動了起來。什么懷柔手段欲擒故縱全然想不到,完全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你想擺脫我,想也別想,反正你注定便是我的人。想當初他落難之際,本有一千條一萬條計策脫身復仇,江顧白來幫他,他也不過嫌他礙手礙腳,之后,甚至想著,江顧白來幫他,是江顧白的幸運,若非他在他落難之際出手相助,他出了那牢籠,第一件事便是要殺了他重奪中元教教主之位,江元白是他骨rou,他不想殺,江顧白卻是他抱來的孩子,沒多少感情,正好可以泄泄憤,想不到到后來,他心中反而更重江顧白了。江顧白尋了一條小徑,往山上爬去,江楚生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后,暗暗計數(shù),江顧白現(xiàn)在生氣得緊,他如果立刻就把他抓回去好好疼愛,想必他一定生氣哭鬧,情緒激動,若等他多走兩步氣消得差不多了,他再把他抓回去,那么便可共享極樂,好好溫存。俗話說的好,床上是最能和解的地方,便連夫妻也是床頭吵架床尾和,江顧白心中有他,既然有他,到了他懷中自然忍不住軟幾分。心中這么想,江楚生的郁悶便散去了些,只是看江顧白頭也不回地快速爬山,卻是暗氣,明明對我有意,竟然還這么一副絕情的模樣,看等會上了床,我要讓你怎么攀附我抱著我!爬到半山腰,江顧白的速度分毫也未緩下來,江楚生原本計劃著計一定的時便將他抓了暖床,只是,不知為何,他竟也遲遲沒動,反而跟著他上山。大約終于有些累了,或是被他跟著跟煩了,江顧白回頭,冷冷道:“你跟著我干什么?”江楚生道:“你要上山,我也要上山,我看你選的這條路不錯?!?/br>江顧白冷笑一聲,“那你便自己上山吧?!?/br>說完,他竟然略過江楚生,往另一邊走去,而后,又往山下走。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難,分明上山比較累,何以下山更難呢?哪怕懂武功的人,那也不敢在萬丈高山上往下攀爬,此山雖沒有萬丈,但也是高山。江楚生看他那般,默默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