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8
人都是有私心的,偏愛也是。 這些偏愛在江祁景身上,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岑鳶幾乎把自己所有的偏愛都給了他。 外面雪下的很大,林斯年的衣服又濕了,岑鳶總不能看著他這樣回去。 天這么冷,會感冒的。 于是她讓林斯年上樓,先洗個熱水澡,把衣服換了。 毛衣是岑鳶親手織的,原本是想著等下次有時間了,給江祁景拿去。 反正她時間也有,以后再給他織也還來得及。 林斯年洗完澡出來了,頭發(fā)吹了個半干,被他隨意的往腦后抓了抓。 岑鳶看到他身上正合身的毛衣了,輕聲笑笑:“我還擔心小景的毛衣你穿著會小了點?!?/br> 江祁景是那種偏書生氣的清瘦型,而林斯年,長期的運動讓他看上去比同齡人要高大一些。 因為之前和商滕站在一起,而導致的錯覺,讓岑鳶誤以為林斯年其實也沒那么高。 但現(xiàn)在單獨一看,他的身高,應該和商滕相近,只不過商滕的氣場過于強大了些。 很輕易的,就蓋過他的光芒。 聽到岑鳶的話,林斯年眼睛亮了亮:“這是jiejie親手織的嗎?” 岑鳶被他的反應逗笑,倒了兩杯熱水,端出去遞給他。自己手上拿了一杯,在他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這次放假,有打算去哪里玩嗎?” 林斯年喝了口水,被燙的微微皺眉。 岑鳶輕聲提醒他慢點,剛燒開的水,還很燙。 林斯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水杯放下:“本來和朋友約好了去滑雪的,但中途出了點意外,就決定臨時不去了。” 岑鳶疑惑的問他:“意外?” 林斯年只點了點頭,也沒說是什么意外。 總不能直接告訴她,意外就是你吧。 因為喜歡上岑鳶,所以想每天都能見到她,如果去滑雪的話,沒有半個月是回不來的。 那么就意味著,他將有半個月的時間見不到岑鳶。 滑雪和岑鳶比,孰輕孰重,他還是分的清的。 天平無條件的傾向岑鳶。 “我聽小涂說,jiejie店里最近好像很忙?” 那天和江祁景去工作室找岑鳶,林斯年就把涂萱萱的微信加了。 方便掌握岑鳶的第一手動態(tài)。 聽到林斯年的話,岑鳶點頭:“是比較忙,這個時間段,很少有人來應聘,暫時招不到人?!?/br> 林斯年自告奮勇:“我最近這半個多月都很閑的,jiejie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去你那里幫忙的,正好我的專業(yè)也是這個。” 岑鳶抬眸,略微睜大的眼,似乎在表達疑惑:“真的嗎?” 林斯年拼命點頭:“就是不知道jiejie要不要我?!?/br> 如果林斯年愿意來的話,她當然是愿意的。 岑鳶之前看過他設計稿,他很有天賦,而且他對這個行業(yè)也熟悉。和涂萱萱比起來,至少不需要她手把手的教,省了很多精力。 岑鳶笑著點頭:“如果你愿意去的話?!?/br> 她給說了薪酬待遇,雖然是兼職,但工資和涂萱萱的一樣高。 底薪四千,有提成。 林斯年根本就沒想過要工資,他就是想離岑鳶近一點,可以每天都看到她。 可是作戲要作全套,所以他乖巧點頭:“謝謝jiejie。” 岑鳶笑笑:“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br> 她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林斯年覺得自己的心臟突然跳動的很快,幾分雀躍,和幾分手足無措。 他很難形容現(xiàn)在的感覺。 --------- 還沒徹底醒酒的商滕,在回家中途就被一通電話叫去了醫(yī)院。 老爺子又開始鬧脾氣了,甚至還把一個護工給打傷。 當他看見病房里的狼藉后,醉酒后的頭疼似乎加重了些。 他不耐煩的扯開領帶,那股窒息感才稍微減輕。 醫(yī)生拿著鎮(zhèn)定劑,站在一旁想給商昀之注射。 但他根本不讓任何人靠近他。 抓到什么砸什么。 商滕靠著墻站著,安靜的看他折騰。 洋酒的后勁太足了,他感覺像是有人拿著鐵線,順著他的太陽xue纏繞,然后逐漸收緊。 頭疼欲裂。 沒有任何時候,比現(xiàn)在還要想睡覺。 但他知道,面前這個正發(fā)瘋的男人,是不可能讓他安寧的。 商滕表現(xiàn)的過于無動于衷,甚至有點想出去抽根煙。 這么想著,他便真的拿出了煙盒,看著醫(yī)生,語氣平靜:“他什么時候折騰完了您再給我打電話吧?!?/br> 不知道是他的話惹惱了商昀之,還是過于淡漠的語氣。 商昀之停止了毀壞病房里的東西,轉而變成指著商滕的鼻子,罵他沒良心。 “沒有我,你算個什么東西!” 商滕叼著煙,懶散的靠著墻,單手揣放在西褲口袋里。 下顎微抬,看他時,得垂眸。 是啊,沒有他,自己算個什么東西,能不能來到這個世上都兩說。 醫(yī)院不讓抽煙,商滕也沒真抽,只是叼著。 他突然也不想抽了。 就這么安靜的看著商昀之,安靜的聽他罵自己,聽了大概有十來分鐘了,他把叼在嘴里的煙取下來,扔進手邊的垃圾桶里。 “澳洲風景不錯,氣候也可以,我安排后天的飛機,您去那邊養(yǎng)病吧。” 商昀之一聽他這話,火更大了,沖過來就要掐他的脖子:“你說什么!你說什么!” 商滕也沒躲。 幸好被醫(yī)生及時給拉開,不然以商昀之現(xiàn)在的精神狀況,后果不堪設想。 好不容易給他注射了鎮(zhèn)定劑,讓他冷靜入睡以后。 醫(yī)生跟著商滕一起離開了病房:“商老先生的精神是沒問題的,但是......” 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商滕知道他想說什么。 商滕點頭,沒有讓他繼續(xù)說下去,也不想聽。 “麻煩了?!?/br> 商昀之中風住院這么多年,好不容易可以下床走動了,脾氣卻越發(fā)上漲,有病情的影響,也有他自身的原因。 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兒子不再受他掌控了,他有了自己獨立的思想,不再是個傀儡。 商昀之是在重壓的環(huán)境下長大的,這種重壓,是他自己給自己的。 越是無能,就越是急著想要向別人證明自己。 可就像是一個瓶子,它的容量只有那么大,你往里灌再多水也沒用。 最后只會通通溢出來。 久而久之,商昀之開始自卑,覺得全天下的人都在嘲笑他。 這種自卑,持續(xù)到他結婚生子。 第一個兒子繼承了他的愚鈍,從他身上,商昀之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所以他對他厭惡,惡心,不想見到他,甚至不愿意向外界承認,他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