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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鳶順著小貓的叫聲找下樓,看到了抱著貓的趙新凱。 頓時松了口氣,走過去:“不好意思,小貓亂跑,沒有給你添麻煩吧。” 趙新凱把貓還給她:“沒麻煩我,就是......” 他欲言又止的往商滕那邊看去。 岑鳶順著他的視線也注意到了,他垂放在身側(cè)的左手,手背上多出了幾道抓痕。 于是急忙和他道歉,還不忘問他:“疼不疼?” 疼不疼。 他以前開車追尾,額頭撞到了一塊,那個時候,她也問過他同樣的問題。 疼不疼。 但語氣和眼神卻和現(xiàn)在截然不同。 那個時候的岑鳶是心疼的,很心疼。 可是他卻擋開了她想要觸摸他傷口的手,用冷漠回應(yīng)了她的關(guān)心。 但這次,他聽見自己用幾近沙啞的嗓音說出那句:“有點?!?/br> 有點疼。 岑鳶還在抱歉,臉上是愧疚:“它性格溫順,平時不抓人的,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br> 趙新凱安慰道:“嫂子,您也別太自責,我哥他從小到大就不討這些小動物的喜歡。別人都說老鼠過街人人喊打,但他屬于老鼠看見了都得踹一腳的類型?!?/br> 說來也奇怪,商滕男女通殺,尤其是在國外留學(xué)的那幾年,那邊性觀念開放,追求他的人,男男女女都有。 趙新凱甚至還親眼目睹過,有男人在他們的別墅樓下擺蠟燭告白。 第二天那人就粉碎性骨折進了醫(yī)院,鼻青臉腫到慘不忍睹。 聽說他是在回家的路上,被一群紋著大花臂的壯漢給揍成這樣的。 至于幕后主使,趙新凱大致也能猜到一點。 但就是這樣男女通殺的商滕,卻從小就不討小孩和小動物的喜歡。 岑鳶聽到趙新凱的話,以為他是在說笑逗她開心,她也的確笑了。 “這個點疫苗接種醫(yī)院好像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這樣,你明天幾點有空,我陪你過去,醫(yī)藥費我出?!?/br> 都是一家人,分的這么仔細干嘛。 趙新凱剛要替商滕拒絕了,男人微沉的聲音,在這安靜的走廊響起。 “都有空?!?/br> 岑鳶問他:“十點可以嗎?” 商滕點頭:“可以?!?/br> 餅干還在沖商滕齜牙,兇得很。岑鳶干脆捂住了它的眼睛:“可能是應(yīng)激反應(yīng),我樓上泡了茶,要不要上去坐坐?” 只是出于禮貌的邀請,也的確是真心想借此機會賠個罪。 所以當商滕再次點頭時,她頓時松了口氣。 她家的面積要比趙新凱家的小,但東西收拾的整齊溫馨,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桌上放著一個透明的水晶花瓶,里面的花應(yīng)該是她自己插的,桌布也是小碎花。 岑鳶把貓放回貓窩,她洗了兩個干凈的茶杯。 倒了茶以后端出來。 茉莉花茶,帶著淡淡的茉莉花香。 岑鳶把茶杯遞給商滕,后者沒接,因為他的視線落在書架上的相框上。 兩個放在一起的木頭相框。 一張是她和一個陌生女人的合影,應(yīng)該是她在老家的mama。 另外一張,則是他之前見過的。 紀丞。 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突然想起了自己以前問過她的那句話。 “他對你很重要?” 當初為什么要這么問呢,明明早就知道答案了。 可能是想最后確認一次,讓自己死心。 他不是喜歡死纏爛打的人。 但這次,故事的走向卻不受他控制了,哪怕知道她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其他人,但還是想著再試試。 不想就這么放棄。不是不甘心,而是覺得可能會難過。 如果就這么放手的話,會難過。 最近只要想到岑鳶,胸口就會有刺痛感。 以前從未有過的。 喝完茶以后,時間也不早了,商滕沒有在這里多待。 岑鳶送他下樓,到了門口,他看了眼她有些發(fā)白的唇,說不用送了。 “我車就停在前面,很近。” 岑鳶點頭:“路上小心?!?/br> 他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夜色昏暗,如濃稠的墨汁,而他則是被墨汁同化的那一抹灰。 因為接種疫苗的醫(yī)院就在岑鳶的店附近,走過去五分鐘就到了。 于是岑鳶到了店里后,給商滕發(fā)了條定位,讓他可以先過來。 很快,他給了回復(fù)。 非常簡潔的一個“好” 大概半個小時,商滕開車過來。 他手上提著一個小盒子,是在過來的時候,順路買的。 也不算順路吧,開車的時候他就一直在留意,附近的蛋糕店。 他記得昨天晚上,岑鳶頂著寒風(fēng)下樓,就是為了買那塊草莓蛋糕。 所以他特地給她買了一塊。 涂萱萱剛給打版師傅幫完忙出來,手上全是粉筆灰,正打算去洗個手。 剛好看到有人進來。 她這些天跟著岑鳶耳濡目染的,也算是對服裝品牌有個大致的了解。 男人身上這身高定一看就不便宜。 這些天她也量過不少男性客戶的身材尺寸,可面前這個,光是目測一下,她就覺得,不比那些走T臺的男模差。 寬肩窄腰,哪怕是連腳踝都沒露出來,但仍舊給人一種禁欲的性感。 讓人心癢,想親手一顆一顆剝開他的襯衣紐扣。 涂萱萱承認自己是個老色批,但面前這個男人,換做其他人,也會和她有一樣的想法。 似乎是為了認證自己,她把視線移向在場除了她以外的唯一一個女生。 岑鳶。 后者卻淡然的沖他笑了笑:“先坐會吧,我馬上就好。” 男人點頭,走進來。 他把手里抱裝精致的盒子遞給她:“來的時候順路買的?!?/br> 有一層透明的膜,可以看見里面的草莓。 岑鳶笑了笑:“謝謝?!?/br> 他搖頭,沒說話。 涂萱萱咬著手,羨慕的都快哭出來了。 人比人氣死人,岑鳶姐不光長得美,又有才華,而且身邊的異性還全是些頂級的帥哥。 岑鳶讓她給客人倒杯茶,她急忙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去了茶水間。 林斯年家里出了點事,他請了幾天假,原本以為他今天也不會過來。 結(jié)果他還是來了。 專門起早床給岑鳶做的蛋糕,特地和家里的廚師學(xué)的。 上次店里聚餐,飯后甜點是蛋糕,別的她一點沒動,唯獨把那塊草莓蛋糕給吃完了。 所以林斯年大概猜出,她應(yīng)該喜歡草莓蛋糕。 等他推開玻璃門進來時,最先看到的是放在桌上的草莓蛋糕,盒子上面的LOGO是某個比較知名的甜品店。 再然后,則是坐在里面的商滕。 不用想也知道蛋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