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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以后,又直接離開。 想來也只是客氣的回應。 涂萱萱正在考慮待會吃什么的時候,岑鳶的手機響了。 是江窈打來的,讓她回家吃飯。 她最近對她也沒有剛開始的敵意了,可能是逐漸發(fā)現(xiàn),岑鳶并沒有和她爭寵的意向。 “你老不回來也不是個事,要是讓外人看見了,還不得說爸媽苛刻你,到時候被議論的又是我?!?/br> 江窈似乎有點不滿。 岑鳶搬出去住的事情在圈子里也算是人盡皆知了。 江家雖然不是什么有頭有臉的名門望族,但岑鳶好歹有個商滕前妻的頭銜,外人對她的關注,自然也因為商滕,而多了一些。 親生的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抱錯的外人卻死皮賴臉的住在家里。 明顯就是鳩占鵲巢嘛。 江窈最近沒少被嘲諷。 她之前的工作辭了,現(xiàn)在在江巨雄的公司當一個小會計,倒也沒有指望那點工資過活,純粹就是江巨雄覺得她也不小了,不能一直這么無所事事下去。 但她平時也不老實,仗著老總女兒這一層身份,每天遲到早退的,也沒人敢說她。 上一次回去,好像還是半個月前。 岑鳶覺得自己的確要回去一趟了。 她簡單收拾了一下,讓林斯年他們今天可以早點回家。 “既然沒什么人,也不必一直待在店里。” 林斯年見她要走,連忙問她去哪兒。 岑鳶說:“回家一趟?!?/br> 他自薦道:“我開了車來的,可以送你?!?/br> “不了?!贬S笑著婉拒,“我自己也開了車。” 林斯年這才失落的低下頭,卻還是不忘囑咐她:“路上滑,你開車小心點?!?/br> “嗯,知道?!?/br> 從這兒開回家,車程有點遠,一個半小時。 江窈正坐在那里挨批,她遲到早退的事不知道被誰捅到江巨雄那里去了。 “你連這點苦都吃不了,你說說,你以后能做什么!” 他是真的恨鐵不成鋼。 江窈抿了抿唇,差點哭出來的時候,看到了岑鳶。 這還是她第一次覺得岑鳶這么順眼。 她被江巨雄訓了一個多小時了,看他這個激動的情緒,很有可能還會繼續(xù)訓她一個多小時。 還好岑鳶回來了。 果然,江巨雄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他拿起桌上的茶杯,看向岑鳶,溫聲開口:“來啦?!?/br> 岑鳶點頭,在沙發(fā)上坐下:“嗯?!?/br> “你媽在美容院,晚上才回來,祁景去山里取景寫生了,今天就我們三個人簡簡單單吃頓飯?!?/br> 岑鳶再次點頭:“好?!?/br> 不變的單音節(jié)回應,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字變了。 從“嗯”變成了“好” 阿姨把飯菜端出來,岑鳶吃的慢,細嚼慢咽。 那頓飯吃的很安靜,唯一話多的江窈剛剛被訓過,這會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生怕吸引到江巨雄的注意力。 冬天不是一個特別好的季節(jié)。 小的時候,鎮(zhèn)上的老人大多都死于冬季。 蕭索,凋零,終結。 江巨雄吃完飯后,接了個電話就回了書房。 客廳里,只剩下岑鳶和江窈。 后者看膩了自己三天前剛做的新美甲,打算趁現(xiàn)在有空再去美甲店重新做一個。 出門前,岑鳶叫住了她。 “江窈?!?/br> 她不太耐煩的回頭:“干嘛?” 岑鳶猶豫了一會,方才開口:“媽最近身體不太好,你給她打個電話吧?!?/br> 江窈皺了皺眉:“媽身體挺好啊?!?/br> “是榕鎮(zhèn)的mama?!?/br> 江窈神色不太自在:“關我什么事?!?/br> 她伸手去開門,岑鳶輕慢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就當是我拜托你,可以嗎?” 話里的語氣,的確帶了些許哀求。 江窈也不是完全對周悠然沒有感情的。 她只是害怕她會帶自己回去,害怕回到那個貧窮的地方,她過不慣苦日子。 所以聽到岑鳶的話后,她稍微猶豫了一瞬。 電話最后還是撥通了。 用的岑鳶的手機。 在聽到江窈的聲音后,那邊的女人聲音虛弱,卻明顯帶著喜悅:“窈窈?” 那通電話講了很久,江窈甚至開始不耐煩。 周悠然在電話里囑咐她注意身體,尋城天氣冷,風也大,當心感冒。 每天適當?shù)倪\動一下,強身健體,也別為了好看穿的單薄,現(xiàn)在可能沒什么,以后老了就會落下一身病根。 她敷衍的應著“知道了。” “嗯?!?/br> “我會注意的?!?/br> “行了,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 “哎呀,這些事情都是常識?!?/br> 趁周悠然沒有開始她新一輪的長篇大論之前,江窈及時掛斷了電話。 她把手機遞還給岑鳶:“真是啰嗦?!?/br> 岑鳶說:“媽是擔心你?!?/br> 江窈沒理她,換了鞋子就走了。 岑鳶看到上面的通話時間,眼睫輕垂,把手機鎖屏放回大衣口袋里。 - 家里沒醋了,回家的時候,岑鳶順路去超市買了一瓶。 旁邊雙開門的冰箱上貼了個很大的牌子,上面寫著新貨上架,限時促銷。 店員小jiejie過來推薦:“果酒,度數(shù)不高的,味道很好,非常適合女孩子,可以買點回去嘗嘗的?!?/br> 岑鳶有點心動。 她因為酒量不好,所以平時幾乎是滴酒不沾。 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很想嘗試一下。 度數(shù)高的她肯定喝不了,這種低度數(shù)的,好像還可以。 于是她隨便挑了兩瓶。 是她喜歡的味道。 小區(qū)樓下的花店還沒關門,剩了點橘色的澳洲臘梅,岑鳶過去買了一束。 老板娘用牛皮紙給她包好。 旁邊的健身器材區(qū)域,正坐著帶著小孩閑聊的老人家,他們笑著和岑鳶打過招呼。 甚至連玩耍的小朋友,都奶聲奶氣的喊她:“jiejie晚上好?!?/br> 岑鳶笑了笑,從懷里抽出一支臘梅遞給她:“你也晚上好呀。” 微風正好,帶了幾分涼意,卻又不那么冷。 天氣應該快回暖了吧。 回到家里,她把燈打開,餅干正乖巧的蹲在門口迎接她的到來。 岑鳶把鞋子換了,讓它稍微等等,她馬上就來喂它。 她走過去,把客廳花瓶里的花換了,插進自己今天剛買的臘梅,空氣中帶著淡淡的花香。 喂完貓以后,她才開始準備自己的午餐。 明明和酒最配的不是面條,她卻煮了面。 也不知道為什么,生日還早著,她卻突然很想吃長壽面。 以前紀丞每次過生日,他都會把自己的長壽面偷偷端給岑鳶,騙她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