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皂角香。 他抱著餅干,揉了揉它的腦袋:“長這么胖了。” 岑鳶給他倒了杯水:“它很能吃,一天好幾頓?!?/br> 林斯年抱著貓擼了一會,然后才想起正事。 他把貓放下,神情正經(jīng)了點:“jiejie?!?/br> 洗手間的門關(guān)了,里面沒有聲響,岑鳶猜想商滕可能已經(jīng)走了。 她在沙發(fā)上坐下:“怎么了?” 林斯年這些天想了很多,他也想通了。 喜歡雖然是自私的,但這種自私不能成為自己傷害別人的理由。 他不會阻止岑鳶奔赴自己喜歡的人,但前提是,那個人能給她幸福。 “我這次過來,是想為我之前一聲不吭的離開和你道歉?!?/br> 他坐姿端正,乖巧的跟做錯事,主動找老師自首的小學(xué)生一樣。 “我沒有怪你,你不用道歉,而且是你的幫了我的忙,應(yīng)該是我和你道謝才對?!?/br> 她好像對誰,都很包容。 林斯年覺得這樣不好,人總得有點脾氣,才不至于被人欺負(fù)。 小年輕,都心直口快,大腦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嘴巴就先說出來了。 “你不能總這樣,你偶爾也得發(fā)下脾氣,不然誰都會來欺負(fù)你?!?/br> 岑鳶被他的話弄懵了一瞬,然后輕笑道:“沒有人欺負(fù)我的?!?/br> 林斯年急道:“商滕啊,他不就欺負(fù)你了嗎!江祁景全講給我聽了,他把自己初戀的女兒帶回來養(yǎng),讓她叫你mama,還當(dāng)著阿姨叔叔的面說自己只有甜甜這一個女兒,他這種人根本就是一個......” 他應(yīng)該是想罵臟話,張了幾次嘴,最后都沒罵出來。 “反正他不是一個好東西?!?/br> 岑鳶剛要開口,洗手間的門不知道什么時候打開的。 林斯年總感覺哪兒不對勁,背后涼颼颼的,他順著岑鳶的視線回頭看了一眼。 商滕就站在他身后,雙臂環(huán)胸,斜靠著墻,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 說人壞話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正主就在旁邊的尷尬只持續(xù)了一會,林斯年神色復(fù)雜,看著商滕:“你怎么在這里?” 商滕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直接忽視了他。 他把卷上去的袖口放下來,抽了張紙巾仔細(xì)擦掉手上的水漬:“你浴室里的玻璃門好像也有點問題,我沒有工具,修不了,你今天去我那邊洗澡吧,明天等物業(yè)來修,或者我去五金店買點維修的工具過來?!?/br> 岑鳶把有些放涼的咖啡遞給他:“我待會再給物業(yè)打個電話?!?/br> “嗯?!?/br> 他接過以后,和她道謝。 岑鳶笑了笑:“應(yīng)該是我謝謝你才對,今天麻煩你了?!?/br> 林斯年眉頭越皺越深,從商滕的話里可以聽出來,他也住在這里。 岑鳶看著林斯年,像是在解釋:“他住在樓下?!?/br> 不是怕他誤會的解釋,而是在替他解疑答惑,商滕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林斯年其實能懂,岑鳶只是拿他當(dāng)?shù)艿芸创瑢Υ蛯Υ罹耙粯印?/br> 他和商滕壓根就不在同一起跑線上。 后者的年齡優(yōu)勢,有著他無法企及的成熟與風(fēng)度。 如高山之巔的松柏,在高位,矜貴冷傲,自成風(fēng)骨。 而他,則是隨處可見的懸鈴木。 二者之間的懸殊差異讓他有了些微的自卑感。 岑鳶見他走神,溫聲問他:“今天沒有課嗎?” 林斯年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又點頭:“有課,下午有?!?/br> 岑鳶不管對誰,都是那副標(biāo)準(zhǔn)的溫柔笑臉:“上課重要,別因為我給耽誤了,下次有機會的話,你和小景一起過來,我給你們做些好吃的?!?/br> “那我......”他站起身,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眼旁邊的商滕。 后者神情淡漠,喝了口咖啡。 “那我就先走了?!?/br> 岑鳶站起身:“我送你吧?!?/br> 林斯年連忙搖頭:“不用不用,我自己下去就行?!?/br> 岑鳶身體不好,很多時候說話都是虛弱的,時間長了,在林斯年心中,她和林黛玉的形象仿佛完全重合了一樣。 都是吹不得冷風(fēng)的。 岑鳶也沒勉強,叮囑了一句:“走路別看手機,注意路邊的車,平安到學(xué)校以后,給我發(fā)個消息?!?/br> 這種叮囑小孩的話,讓林斯年微抿著唇,雖然心有不甘,可是他也無能為力。 既然改變不了現(xiàn)狀,那就等現(xiàn)狀先改變。 他總有長大的那一天,他也會長到二十六歲,和現(xiàn)在的商滕一樣。 到時候,岑鳶就不會拿他當(dāng)小孩子看待了。 林斯年離開以后,屋子里重歸安靜。 他的水只喝了一半,岑鳶拿去倒掉,將杯子清洗了一遍,放回原位。 忙完這一切后,她重新坐回來,問商滕:“剛才林斯年的話,你聽到了多少?” 咖啡是現(xiàn)磨的,不過涼了以后,味道就顯得一般。 商滕晃了晃,還是喝光了。 “都聽到了。” 他神色平常,似乎并不在意林斯年說的那些話。 岑鳶松了一口氣:“小朋友有時候心直口快的,難免口無遮攔?!?/br> “岑鳶?!币驗樗倪@句話后,商滕的古井不波的神情終于稍微有了點改變,“二十二歲,不小了?!?/br> 他像是在提醒她,林斯年已經(jīng)不是孩子了,她不應(yīng)該去對待小孩的思維去對待他。 他懂情愛,什么都懂。 岑鳶晃了一下神,像是在回味他話里的意思。 可能是在生意場上算計人算計習(xí)慣了,商滕說話總是說三分留七分。 他從不給人抓住把柄的機會,連身邊人都在提防。 這的確不是一個好的習(xí)慣,但沒人希望這么如履薄冰的活著。 生活環(huán)境不同,為了活下去,被迫適應(yīng)罷了。 商滕也沒有給她解釋自己這句話的話外音,而是將沉默持續(xù)了很長一段時間。 “上一次去你家吃飯,我說的那些話?!?/br> 咖啡杯已經(jīng)空了,可他還是拿在手中,五指收緊,輕輕握住,“那個時候我只是想安撫甜甜的情緒,我其實......” 岑鳶并沒有給他說完這句話的機會:“不重要了。” 商滕遲疑了一會,然后點頭:“嗯?!?/br> 他不說了。 --- 店里面最近都很清閑,備用鑰匙在涂萱萱手上,她每天中午會去守半天,然后準(zhǔn)點關(guān)門離開。 岑鳶索性在家里休息了幾天,直到有客戶上門預(yù)約,她才不得不過去。 早上起床,隨便煮了點小米粥,她用破壁機打了點豆?jié){,又煮了兩個雞蛋。 不算豐盛,但還是有營養(yǎng)的。 她慢條斯理的吃完,還不忘給餅干把貓糧倒上。 有人在外面敲門,這些天來,岑鳶也習(xí)慣了商滕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