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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fù)合的。 商滕看到方幾的角有點鋒利, 他用手碰了一下, 有點硌。 如果岑鳶不小心磕到的話, 肯定會受傷。 那些存在安全隱患的地方, 都應(yīng)該處理掉的。 聽到岑鳶的話, 他將視線從那些可能造成她受傷的的家具上收回。 “回來有半個多月了。” 屋子很暖和, 但岑鳶還是在腿上蓋了一張薄毛毯。 關(guān)于商凜的事,其實這些日子以來,岑鳶也多少聽說過一些。 一部分還是從江祁景那里聽來的。 似乎是怕岑鳶和商滕死灰復(fù)燃,他隔三岔五就會和岑鳶細(xì)數(shù)和商滕在一起的壞處。 聽說, 他的家庭條件挺復(fù)雜的,原生家庭很容易影響到人的這一生。 有個不那么好的父親,商滕的童年似乎也沒好到哪里去。 過度自卑怯懦的人,總是會用偽裝的強(qiáng)大來掩藏自己。 往往這種偽裝,最大的受害者就是其子女。 商滕和他哥哥就是這場偽裝的受害者。 在這種壓抑的原生家庭的影響下,性格很容易被扭曲。 “所以你別和他復(fù)婚,先不提他的為人,單說他那種家庭,誰嫁進(jìn)去都得被逼瘋?!?/br> 江祁景是這么勸她的。 “他是回來接甜甜的?” 商滕搖頭:“可能不會走了?!?/br> 岑鳶輕嗯一聲,沒有再問。 屋子里安靜,她端著保溫杯,小口小口的喝著熱水。 “如果碰到他,你別理他。”商滕說,“他不是什么好東西?!?/br> 語氣也算不上厭惡,平靜淡漠,仿佛他口中的那個“他”不是與他有著血緣關(guān)系的兄長,而是一個不入他眼的陌生人。 岑鳶疑惑的抬眸:“可他不是你哥哥嗎?” 可能以為她不信自己的話,商滕抬眸,那點極力維持的平靜破碎:“是我哥怎么了,我也不是什么好東西?!?/br> 岑鳶覺得,現(xiàn)在的商滕陌生,又有點熟悉。 他好像本應(yīng)如此,不過是那些過早就壓在他肩上的責(zé)任讓他變成了別人所期待的樣子。 岑鳶垂眸輕笑:“知道了,我不理他?!?/br> 時間也不早了,商滕沒有耽誤她休息的時間,從她家離開后,他去了陽臺抽煙。 他不遲鈍,微不足道的縱容他都能夠感受到。 如果說花在綻放前,需要經(jīng)過很多道步驟。 那么現(xiàn)在,則是剛播完種。 再多時間他都可以等的。 -- 工作室的生意也分淡季和旺季,這會正好趕上旺季,店里那些人手忙不過來,所以岑鳶又找了幾個零工。 偶爾她也會留在店里幫忙。 晚上回到家,已經(jīng)很晚了。 她拖著疲乏的身子進(jìn)了小區(qū),在門口處碰到了商滕。 他的唇色被冷風(fēng)吹的幾分泛白,應(yīng)該在這兒站了很久了。 岑鳶問他:“怎么站在這里?” 他說:“等你?!?/br> 岑鳶沒有問他為什么等自己,而是疑惑:“是很急的事情嗎?” 商滕點頭,手伸進(jìn)大衣口袋里,摸出一盒糖,草莓味的。 遞給她。 尋城的蛋糕店關(guān)門都早,他買不到草莓蛋糕了,只能先用草莓軟糖做替代。 今天去西郊查看新樓盤開發(fā)的進(jìn)度了,回來的路上有點堵車,所以晚了點。 等下次,下次他早點回來,在蛋糕店關(guān)門之前回來。 “不算太急,但還是想先問問你的意見?!?/br> 岑鳶把電梯門按開:“可以給我打電話,不用站在這兒吹冷風(fēng)的,容易感冒?!?/br> 商滕說:“打過了,沒人接?!?/br> 他語氣挺平靜的,和往日無異,但是少了點慣有的冷漠。 也沒有任何怪罪的意思。 岑鳶愣了一下,把手機(jī)從包里拿出來,觸亮屏幕,看清上面有兩通來自商滕的未接來電。 她和他道歉:“我今天早上把手機(jī)靜音了,忘了調(diào)回來?!?/br> 電梯正好下來。 商滕先進(jìn)去,把樓層按亮:“我昨天看了一下,你家里的那些家具,邊角有些鋒利,容易受傷,所以想給你換一套。” 他說的這些,岑鳶其實也考慮過,但因為最近工作忙,所以耽擱了。 “還是不麻煩你了,等這段時間忙完了,我自己去家具店看看?!?/br> “不麻煩,做生意而已?!?/br> 他不是只做房地產(chǎn),日化家具、影視娛樂、貨運物流也是他生意的一部分。 這些也不過只是冰山一角。 他遞給她一張名片:“聯(lián)系這個人就可以了,其他的不需要你cao心?!?/br> 岑鳶的確有點心動。 家里那些家具是該換了,胳膊上的那些淤青是之前不小心撞上的。 她早就想去家具城重新挑一套了,但因為一直沒時間,所以就暫時擱置。 遲疑了很久,她還是接下名片:“謝謝?!?/br> 電梯門正好開了,停在七樓。 在出去之前,他和她說了一句晚安。 語氣罕見的溫柔。 但是聲音很輕,像是在和她說悄悄話,可惜他沒有靠近她耳邊,所以聽起來并不清晰。 他走的很快,往日高大傲然的背影都像是在害羞。 樓道的燈,每天七點就打開了,亮一晚上。 岑鳶盯著緩緩閉攏的電梯門,眼睛一眨不眨的。 直到電梯門再次打開,在八樓停下。 她想,窗簾除了小碎花,深色系的似乎也不錯。 更遮光,肯定能讓她睡個好覺。 --- 第二天中午,忙完手頭上的事情后,岑鳶撥通了商滕給她的那張名片上的號碼。 電話那端,男聲客氣,且耐心。 詢問過岑鳶對家具的要求后,按照她的條件給她挑選了幾套。 他應(yīng)該在這個行業(yè)做了挺久了,非常懂得揣摩客戶的心理。 發(fā)過來的幾套岑鳶都很喜歡。 但合心意的東西,價格同樣讓人為之猶豫。 這幾套家具一看就價格不菲,全部置辦下來,肯定不便宜。 岑鳶算不上節(jié)儉,但她想攢錢買房,很多不必要的開支,則是能省就省。 家具而已,用不著太貴的,更何況,她也不會在這兒久住。 總有一天是會離開的,這些家具肯定也帶不走。 所以她先咨詢了一下價格。 很快,那邊就給出了報價單。 一整套,2999。 那個羽毛水晶落地?zé)?,岑鳶之前偶然在官網(wǎng)看到過一次,價格都不止這個數(shù)。 面對她的質(zhì)疑,男人笑道:“這個燈是倉庫存貨了,本來就滯銷,賣不出去,正好現(xiàn)在做活動,搭配著當(dāng)贈品?!?/br> 岑鳶半信半疑。 家具是送貨上門,那個男人找她要了三百的運輸費。 離開前工人甚至還免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