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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太便宜了吧。話說回來,我當初買空調(diào),怎么就沒這個折扣?” “買空調(diào)?”老板長長哦完,才想起最開始和沈倪的相識經(jīng)歷。他回答,“那會兒你要就是江醫(yī)生的女朋友,那我一樣給你打?qū)φ郯 !?/br> 沈倪默了默,在他話里挑到重點:“女朋友?” “不是嗎?”老板不信,“江醫(yī)生親口跟我說的?!?/br> “……” 怎么可能。 就江以明那樣的人…… 沈倪想象不到。 她來了點興趣,追問:“他怎么跟你說的?” “就那么說的唄。我說江哥你怎么老給樓下的小姑娘辦這辦那的,得上居委會評選十佳好鄰居去。江醫(yī)生就問了我一句,小娟最近沒叫你給孩子開腸胃藥去?” 沈倪還一頭霧水,電器店老板解釋說:“小娟,我老婆。” “……啊。”沈倪還是沒懂。 老板又說:“我們家能支使得動我的就我老婆和孩子。江哥話說完,我這不秒懂了。能支使得了我江哥的,倆字,鄰居。給鄰居加個定語,302的鄰居。簡單點說就是三個字,女朋友?!?/br> 沈倪被老板的腦洞震驚到了。 而后點點頭:“哥,你有點聰明?!?/br> “把有點去掉?!崩习逄嶙h。 沈倪比了個大拇指:“哥,你,聰明?!?/br> 老板給她裝好冰箱,轉(zhuǎn)頭再問她:“對了,上次你叫我?guī)湍憧吹哪鞘裁磾?shù)位屏,我能拿到貨,什么時候要?” 眼下江以明暫時回京了,沈倪自己也差不多得回學校。 她想暫且緩緩:“等等吧,我這段時間可能不在這兒,得出去一趟。要不等我回來?” “行?!崩习逄崆按蛄藗€招呼,“那你要的時候提前和我說,我給你進回來。哦對,這玩意兒有點新潮,我能拿到最大的折扣就八折了。” “沒事兒。” 沈倪拍了冰箱照片給江以明發(fā)過去。 泥石流meimei:【[圖片]男朋友,你挑的冰箱剛剛好!】 他應該才到京城,還沒去處理事情,這會兒回復挺快。 jym:【老板走了沒?】 泥石流meimei:【還沒有,怎么了?】 后面他就沒再回了。 沈倪空等了一會兒,聽到電器店老板手機響起來。 他一看來電顯示樂了,直接公放接通:“江哥,我在你家樓下呢。冰箱剛裝好了?!?/br> “謝了?!?/br> 江以明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顯得格外冷清。 他說這話好像換了個地方,周圍的嘈雜忽然靜了下來。 沈倪豎著耳朵仔細聽。 聽到他說,“房子有些老,麻煩你再幫忙檢查下線路。我人不在家,就拜托你了?!?/br> 老板大聲答應:“行,江哥。這都小事?!?/br> 電話還沒掛。 沈倪聽見說話間隙,有女人的聲音,“那邊的事?都說好了,這次留下就別回去了。醫(yī)院那邊放心,你爸會打好招呼的?!?/br> 電話徹底斷掉之前,他淡淡地回了句:“再說吧。” 第34章 故事 一年多沒回京, 還是老樣子。 不過這次給了足夠高的禮遇,是陳夢然親自來接的他。 江以明掛斷電話的時候,車子已經(jīng)駛離車站擁堵路段。 后座與駕駛室拉開隔斷。 此時陳夢然就坐在他左手邊,比起暗示他離開的那會兒, 她如今的態(tài)度算是天差地別。 從上車起, 她就總把“不用再回去”這話掛在嘴邊。 神態(tài)卻一如既往高高在上, 像在施舍。 江以明很好地壓住了心底那股煩躁,眼皮微闔:“您沒想著再要一個?” 話音剛落,陳夢然的表情精彩紛呈。 她沒想到江以明有一天會用這種語氣同她說話, 這是推到明面上的奚落。比起貴婦圈那些刀光劍影, 江以明這句話更戳在她心口上。 自打江一汀身體出了問題, 她何嘗不想再給江家生一個。長子無法繼承家業(yè), 她就算冒風險當高齡產(chǎn)婦也要拼一把。 總好過于到頭來所有財產(chǎn)都白白送了小野種。 只是這么多年中醫(yī)西醫(yī)試過來, 都沒能成。 于是這件事成了她的心疾,沒人敢當面說得如此直白。 她心里的小野種是特例。 在他回來之后,同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充滿尖銳。 但陳夢然現(xiàn)在有求于他, 把先前怎么阻礙他回京的事兒拋到腦后。短暫消化掉尷尬氣氛之后,她儀態(tài)端莊地攏了下鬢發(fā):“我這個年紀了, 何必呢。你和你大哥都在,就是對江家最大的幫助了?!?/br> 是, 他確實得在。 他這個養(yǎng)母還真是一點沒變。 江以明靠在頸枕上,瞇起眼。 將近一小時的車程,車子回到帝景花園。 他就知道這次回來的禮遇是最高級的。 江以明從車上下來,抄兜站在花園外,眼底滿滿都是自嘲。 陳夢然提著包經(jīng)過他身旁, “怎么了?不是到家了?” “是嗎?!?/br> 他聲音壓得太低, 陳夢然沒聽清楚, 側(cè)目:“什么?” “沒什么?!彼f,“有點陌生?!?/br> 從花園到大廳,所有人都恭恭敬敬叫他少爺。 就好像他真的是一樣。 江以明抄在兜里的手捻了捻指腹,努力壓著不耐。 他的父親江誠還沒回來。 陳夢然問他要不要先上樓看看大哥。與其在這兒待著,陪陳夢然演繹虛偽,他還是更情愿上樓。 況且,他也想看看,在電話里說病了的人到底怎么樣。 江一汀就住在二樓朝南臥室,門開著一條縫。 江以明進去時,家庭醫(yī)生剛好出來。 見過幾面,醫(yī)生同樣知道一些事,眼神對上他的時候多了些憐憫。江以明朝他點了下頭,好像絲毫不在意似的,側(cè)身進屋。 看到房門關(guān)了又開。 江一汀掀起眼皮望過來,滿臉驚喜:“以明,你回來了?” “嗯。怎么樣?” “還行吧,沒之前那么難受?!彼钢割^上濃密的黑發(fā),笑:“假的?!?/br> 江一汀說完就猛得咳嗽起來,一聲又一聲,仿佛牽動了肺管,生生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才作罷。 他自己緩了片刻,接過江以明遞過去的水,笑得難看:“一說謊就遭報應了。” 水喝進去兩口,卻沒咽,只在嘴里過了一圈。 再吐出來時里邊有血絲。 江以明拖了張沙發(fā)椅在旁邊坐下,問:“尿血沒。” 有一瞬尷尬。 很快江一汀說:“……沒有?!?/br> “還有哪里痛?” “胸口痛,每天都像壓著百斤巨石。很酸,很疼。有時候也像有人拿著釘子在往里鉆,說不出具體哪疼。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