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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子曦也不跟他廢話,他的時間不多,雖然那些中蠱的人已經(jīng)被放倒,可圣朝的人到底不可小覷,若是稍有不慎,恐怕浮羅教就會迎來滅頂之災(zāi),若是僥幸勝了,怕也是傷亡慘重。 他的攻擊很是凌厲,很顯然是想速戰(zhàn)速決,可伽蘭到底是成名已久的老怪物,武功已修至臻境,就算兩人相差不大,經(jīng)驗上也是遠(yuǎn)不能比的。 伽蘭避開他的一記掃腿,側(cè)身繞道他身旁,看準(zhǔn)時機,左手擋開他的拳頭,右手成爪,狠狠抓向他的心臟,一副要將他挖心掏肺的狠辣樣。 夜子曦還是一個半蹲的姿勢,想要向后撤去,卻瞬間失了重心,幾乎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將將避開了那致命的一下,他反手抓住了伽蘭的鷹爪,紅唇微翹露出一個詭譎的笑。 伽蘭心頭一跳,似乎還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他的手腕就猛地傳來一陣劇痛,然后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右小臂整只脫離,手腕還捏在夜子曦手里,血瞬時噴涌而出。 “??!啊啊?。。?!你做了什么!”夜子曦隨手將那只廢手扔開,朝后躍去,站起身來,從懷中掏出一塊錦帕,擦了擦自己滿臉的血。 他果然不喜歡見血,一點都不喜歡,太腥了。 伽蘭一張臉憋得通紅,雙眼幾乎要快瞪出來了,他匆匆點了兩個xue道,又從下擺撕下一片來包住斷臂,疼的面目猙獰。 “你使的什么妖法?!”他粗粗喘了口氣,卻也只能遠(yuǎn)遠(yuǎn)站著,再不敢貿(mào)然往上沖,就那電光火石一瞬間,他根本沒看清發(fā)生了什么,而且夜子曦身上又沒有任何刀具,簡直就像他的手臂自然斷開一般。 太詭異也太匪夷所思了! 夜子曦?fù)u了搖頭,手指微微動了下,感受到絲絲風(fēng)旋在指尖癡纏,就像調(diào)皮的孩子一般來回摩擦,面上沉靜如水。 他到底還是太過急切,有些勉強了,這股力量如此強大,若是沒有足夠的練習(xí),根本是難以掌控,一不小心就會反損己身,奈何他現(xiàn)在別無選擇。 伽蘭死死盯著他,終于察覺到了不對,那風(fēng)旋帶出的氣流模糊了后面的景致,他整個人就像被雷劈了一般不可置信,“這不可能,絕不可能!浮羅心經(jīng)第九重才有可能聚氣為刃,但從古至今從未有人達(dá)成,你今年不過雙十年紀(jì),這絕不可能!” 近乎嘶吼,卻不知是在安慰他自己,還是單純不愿相信。 夜子曦沒有接話,沉默地沖了上去,這下?lián)]出的每一記拳都帶上了足以割裂石板的風(fēng)刃,rou體相接就足夠?qū)①ぬm的身體劃開,當(dāng)然也有些許控制不了的會落到自己身上,于是不多時,兩人都已是傷痕累累。 不過伽蘭要更凄慘一些,兩只手臂,整個前胸,滿滿都是傷,深可見骨,甚至胸側(cè)的一道已經(jīng)露出了肋骨,隨著他的呼吸,時不時戳出胸膛,十足可怖。 “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小小年紀(jì)已經(jīng)有如此成就,果然當(dāng)初就不該折磨你,而應(yīng)該直接讓方權(quán)殺了你!”伽蘭疼的受不住,半跪在地,左手捂住那個斷口,哼哧哼哧地宛如破舊的風(fēng)箱,下一秒就會斷氣一般。 “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屈服嗎?哈哈,太天真,就是死,我也要拉著你一起,這是你們欠我的,是你逼我的!”伽蘭嘴角流著血,卻扯出一個難看的笑,笑得瘋狂又恣意,他將左手移到自己丹田處,竟是準(zhǔn)備自爆。 夜子曦一驚,手上又發(fā)出兩道風(fēng)刃,落到他身上生生將左臂也斬斷,可伽蘭依舊沒有停下,真的是要跟他同歸于盡的態(tài)勢,甚至還以極快的速度朝他這里沖來。 “來呀!你不是要殺我嗎?怎么又不敢了?別跑啊哈哈哈……”形勢完全倒轉(zhuǎn),夜子曦轉(zhuǎn)身奔逃,伽蘭似乎是真的破罐子破摔,甚至已經(jīng)走火入魔了,速度提高了數(shù)倍,怎么避都避不開,甚至兩人的距離還在迅速縮短。 夜子曦不敢回頭,只能盲目朝后扔了幾個風(fēng)刃,都不知道打中了沒有,一時也有些絕望,身后卻突然沒了腳步聲,只聽得噗通一聲,什么東西砸落在地的聲音,他慢慢轉(zhuǎn)過身,卻呆住了。 只見蕭君逸將伽蘭從后心捅了個對穿,那股氣一泄,他也算是廢了,整個人緩緩滑落在地,沒了聲息。 一代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魔頭,竟然就這般死在兩個雙十少年手中,真真是個笑話。 “阿……阿允……”夜子曦看著那個少年,不,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青年了,一臉冷淡得地將長劍抽了出來,轉(zhuǎn)頭看他的樣子,卻讓他有種轉(zhuǎn)身就跑的沖動。 這簡直比面對伽蘭還要可怕! “你怎么過來了?那邊都處理好了?”蕭君逸緩緩走到他身邊,抬起手指摸上他的側(cè)臉,指尖都沾上了猩紅的粘膩,他這才意識到自此此刻的狼狽,怕是要誤會了! “這不是我的血,我沒受什么重傷,你別擔(dān)心,時間緊迫,我們回去吧?!币棺雨卮掖医忉屃司?,就想伸手將他拉走,這人卻站在原地紋絲不動,那種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強烈。 “不著急哥哥,璃月和韓楓已經(jīng)在掃尾了,剩下的人堅持不了多久?!笔捑菥o緊盯著他,從懷里掏出帕子,小心翼翼地給他擦拭著臉上的污血,那雙眼暗沉沉的,看的他心驚rou跳,只能乖巧地任其擺布。 “哥哥還記得答應(yīng)過我什么嗎?”感受到這人僵硬的身子,蕭君逸輕嘆一聲,低下頭吻住他的唇,極其溫柔地舔。弄,將人摟進(jìn)懷里,雙手在他背后收緊,然后抓住長劍,在自己手臂上也劃了一刀。 夜子曦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猛地掙扎起來,卻被桎梧得更緊,幾乎要將他骨頭捏碎般大力,分毫動彈不得。 “別擔(dān)心哥哥,一點小傷,我們回去吧?!睂⑷宋堑秸玖⒉环€(wěn),才輕輕咬了口他的嘴唇停下,半攬著人回去,看著夜子曦小心翼翼給他包扎的樣子,心情極好地勾了勾唇。 哥哥總是這么心軟,才能被他吃的死死的。 湖邊尸橫遍野,除了那群躺尸的武林人士,雙方都傷亡慘重,湖水幾乎快被染紅,橫七豎八倒了一地,剩下寥寥數(shù)人站著,地上也跪了一大片。 “關(guān)起來吧,屆時交給武林盟發(fā)落,傷患先下去療傷,韓楓你盯一下?!币棺雨匾菜闪丝跉?,這才驚覺身上痛的厲害,但顯然有人比他還緊張。 “黎吻,等他們醒了,好好跟他們描述一下近期發(fā)生的事,要事、無、巨、細(xì),明白嗎?” 黎吻看著蕭君逸,兩眼亮晶晶的,顯然也是憋了一肚子壞水。 一場跨度幾十年的爭斗,終于落幕,死傷無數(shù),到最后,誰也沒贏。 蕭君逸將人小心翼翼帶回小屋,關(guān)上門,臉上那點笑意卸了個干凈,看的夜子曦有些后怕。 “你……你都自傷過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別生氣了?!彼柿丝诳谒?,一時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