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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避了避嫌。 媽的陶文昌你丫慫逼,能不能幫我分擔一半火力? 陶文昌淡漠地看向天花板,這倆人真他媽邪性,自己就多余進來。 “下周一,上午10點整測試,想不起來就別來?!弊=苈唤浶牡刈吡?。薛業(yè)僵硬地張著嘴,最后還是艱難地追了上去。 杰哥真動氣了,不讓自己看他比賽還不如直接打服來個痛快。 回到宿舍孔玉不依不饒地追問,祝杰不答復,最后孔玉自討沒趣轉身去洗澡。等人走干凈陶文昌從上鋪一躍而下,攔住祝杰。 “有事?”祝杰盯了他一眼。 陶文昌拳心有些癢。“你打過他?” 他?祝杰的視線落在陶文昌臉上。“別叫這么親切,你倆不他媽熟吧?” 陶文昌笑了,確實,自己和薛業(yè)真算不上熟,田徑隊里天天群嘲他,擠兌他三年。可為什么要問,大概是自己一直以為祝杰是他媽有人性的,薛業(yè)這么舔他不至于挨打。 “因為他跟你頂嘴?” “頂嘴?”祝杰匪夷所思地一瞥,“我他媽有那么變態(tài)么?” “你他媽還不變態(tài)嗎?”陶文昌咂舌,“白隊說王茂現(xiàn)在醫(yī)院縫針呢。” “他自找的?!弊=苷f完要走又被陶文昌擋住,“你突然這么關心他?” 陶文昌退后一步,打架是運動員大忌?!拔揖拖胫滥愕降资遣皇莻€人?!?/br> 祝杰轉身打開了衣櫥,背向陶文昌,一塊塊地撕著指腹上的rou色肌貼。正當陶文昌以為他默認自己不是個人的時候,祝杰反問道:“王遠志,任新航,劉帥,張?zhí)?,趙濤,還記得吧?” 耳熟,絕對聽過。陶文昌開始回憶。 “一中?;@隊那批人?”陶文昌想起來了,高兩屆,明星陣容,和祝杰有仇,“你丫變態(tài)吧,自己打過的人還記名字,拉人生黑名單嗎?” “不是我。”祝杰雙手支在衣櫥的門框邊,隆起一片矯健有力的背肌,“薛業(yè)動的手。高一冬訓他們幾個占場地,扔了我的包,他背著我跟校隊約架?!?/br> 陶文昌倒吸冷氣?!癱ao,那留校察看處分……” “我替他背。”祝杰說得很自然。 “然后呢?” “親手把他往死里打,讓他記著怎么疼?!?/br> 陶文昌震撼?!澳阊静檫^自己是不是精神病么?” “薛業(yè)腦袋里只有一根筋,打服了他才長記性。既然遲早要挨這頓打,與其別人動他不如我親自動手。” 陶文昌把臉轉向別處?!澳阊菊媸且氨啤!?/br> 祝杰的目光越過他一言不發(fā),沉默足夠久。“他是RH陰性AB型血?!?/br> 回到宿舍,薛業(yè)躺下才覺出疼,要不是腰傷不至于被人按在地上摩擦,現(xiàn)在翻個身異常艱難。忍痛換好衣服刷個牙,再睜眼隔天中午。 可是忘了的那句是什么來著?薛業(yè)支棱著雞窩頭去洗臉,疼得齜牙咧嘴。 意外之喜是掛彩臉有打賞加成,之后4天和伍月直播3次拿回將近1500塊。薛業(yè)將賺的錢分成兩份,一份攢起來治腰,一份攢到年底買杰哥的生日禮物。 杰哥再嫌棄自己,舔還是要舔的,能舔到就是幸福。 紅V仍舊每天踩點進場,sao得滿屏特效。起初薛業(yè)擔心受傷會影響sky的觀吃體驗,結果人家一句都沒問。 不僅有錢,還有內涵,還有禮貌。 除了點菜全是自己最不愛吃的,邊吃邊想把這逼捶飛。 周五,薛業(yè)帶著校服T恤和針線盒躲在最后一排上大課,老師在上面講,他在下面縫領子。潘露過來稱贊針腳細膩,薛業(yè)笑著說瞎縫的,實則落針游刃有余。 3歲離開父母,15歲之前一年回家1次,高中三年給杰哥補了幾十件訓練服和護膝,這點本事不在話下。 犯困了,剛要收針旁邊坐下個人,薛業(yè)警覺地看過去,孔玉。 白襯衫、藍領帶,溫莎結用領針頂?shù)酶呗?,發(fā)型一絲不茍。薛業(yè)猜他剛拍完省級比賽的證件照。 “有事?”薛業(yè)收了中指骨節(jié)頂針尾的頂針。師侄面前不能太賢惠,擺擺架子。 孔玉用近乎偷窺的神色打量他,很高挺的男生,寬闊的領口里戴著一條很女氣的鎖骨鏈,撓過幾下癢的喉結粉紅色。 “你是杰哥什么人?”孔玉單刀直入。 “我?”薛業(yè)幾乎沒有思考,“我給杰哥拎包的啊?!?/br> “只拎包?”孔玉不自在地往外挪了挪,“你別以為自己是杰哥什么人?!?/br> 薛業(yè)被問得猝不及防?!皼]覺得自己是杰哥什么人,也沒想當他什么人?!?/br> “真的?”孔玉盯著他的側臉,像馬上要睡著。身上很香。 非常特別,他沒聞過。 薛業(yè)很遲泄地點頭,劉海碎碎遮住眉骨,眼里盡是困態(tài)?!敖芨缬梦乙惶欤医o他拎一天包。他用不上我了,我滾蛋。” “呵,是嗎?知道你給杰哥惹多大禍嗎?”孔玉用伸張正義的語氣,“王茂回來了,說要把事鬧大讓杰哥禁賽?!?/br> 薛業(yè)慢慢睜開眼睛。 “干嘛?”孔玉又往外挪了挪,被這種狠辣的眼神盯得發(fā)毛,“打我???” “我不打晚輩?!毖I(yè)把針線盒放回書包,“王茂那逼在哪兒?” “計算機系,宿舍在北校區(qū)?!?/br> 薛業(yè)對東、南、北校區(qū)都不熟,找半天才摸到宿舍樓,?;@隊總部也在這邊。北籃球場新建成,休息區(qū)坐著大二的球員,大一新生在擦球。 王茂頭上有紗布,看到薛業(yè)先是一笑,跟著兄弟們站了起來。“嚯,還沒找你呢,自己來了。這回沒有祝杰還想怎么著?” “不怎么著。”薛業(yè)被?;@隊的人圍成鐵桶,自己把書包摘了,“我道歉,先動手的人是我,要整整我,這筆賬學長別算在杰哥頭上行不行?” “道歉?你丫不挺狂的?”王茂看他做小伏低的假象很來氣,揪起衣領被香味惡心了一下,有點下流地頂他下巴,“呦,傷好的挺快啊?!?/br> 第13章體罰 王茂很高,薛業(yè)一下被拉到很不舒服的高度。 “cao,大男人噴香水真他媽惡心!”王茂驟然揪住衣領又看到領口,“還他媽戴項鏈,你丫是變性的吧,祝杰是你什么人這么護著他?” “我給杰哥拎包?!毖I(yè)勉強踮著腳才站住,說是道歉可眼神一半挑釁,一半俾睨?!拔艺J慫,學長能不能不找杰哥的麻煩?” 王茂腦袋縫了幾針只記得這小子出拳兇狠,揪著領口晃了幾下。“是他媽認真道歉的嗎?” “認真的,醫(yī)藥費多少我賠你,多賠也行?!毖I(yè)咬著牙說,屁股被人不輕不重地踹了一腳。 “茂哥差那點兒醫(yī)藥費???小子挺能打是不是?”后面的人笑了,又來了幾個人歪著身子靠在籃球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