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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也沒面子?!睂O健凄凄哀哀,“只能說咱體院要求太高,我這成績在別的學(xué)??隙ㄒ魂??!?/br> “弱……”祝墨還在,薛業(yè)把臟話咽了回去,“弱弱就是欠練,老實挨罰吧?!?/br> “沒說不練啊,明年我必沖國一?!睂O健老實地蹲下干活,薛業(yè)蹲在他右邊。祝墨像個小麻雀圍著男神繞圈跑,真可愛。 “祝墨,回來。”薛業(yè)時不時高舉右手,以免身體被母子繩捆住。他再一次感嘆這旺盛的精力,是個跑馬的料。杰哥小時候一定也是這樣,噔噔噔、噔噔噔的,一定從小就是圓寸,帶杠,帥翻幼兒園。 從小就是幼兒園里最野的崽。還好上了高中才遇上杰哥,要是幼兒園里認識,囂張的自己一定天天被杰哥打哭。 祝墨聽到召喚,抱著膝蓋蹲下,跟著薛業(yè)一起挑小石子,還是不愛說話。 “男神?!睂O健像河馬潛水,身形健碩卻無聲地靠過來,“要不你收我當徒弟吧,我給你拎包。你要收了我,我和孔玉就是一個輩分了,有面子!” 薛業(yè)不說話,只是用眼神告訴他,你想得挺美。 孫健立馬笑開了:“我隨便一說,你是羅老的弟子,張海亮的師弟,肯定不輕易收徒弟。我不就是羨慕孔玉嘛,誰不想有個好師父。師父帶入門比什么都重要,少走好多年彎路,起點高……不過這幾天可有他受的,每天氣得臉色漲紫,茄子包似的?!?/br> “孔玉?”薛業(yè)立刻警覺,“他怎么了?” “生氣啊,這幾天開始交流學(xué)習(xí),外校來體院觀摩,其中就有今年三級跳的銀牌,明里暗里說孔玉順風向跳也不行,師父再好頂個屁用。”孫健叨叨不停,像和上級交代情況,“我憑良心說,孔玉絕對有能力,但是他太容易急躁,激進,總輸在心理戰(zhàn)。一跳稍微失誤,二跳三跳救不回來的?!?/br> 明里暗里說孔玉?薛業(yè)沒那個好心替他解圍,但師從同門這四個字,好比一根隱形的繩索把他倆劃成一堆??子耜幮熓?,是窩里橫,孔玉在外面受氣就是師門受辱。 “明天還有交流學(xué)習(xí)?”薛業(yè)問。 “有,下周五才走呢?!睂O健回答。 “行,哪天碰上了再說?!毖I(yè)松開拳頭,手里一把小石子,“什么貨色……就敢擠兌我?guī)熤读?。?/br> 孫健趕緊鼓掌捧場。唉,男神什么都好就是脾氣太差,說翻臉就翻臉。 “薛業(yè)?!弊=茉阼F絲圍墻外面站住。眉骨的傷口快能拆線了,耳垂下方卻多了一道口子。 “杰哥!杰哥你回來了?”薛業(yè)的冷峻臉瞬間柔化,歡快地跑過去。孫健看傻了,原來男神不是翻臉,他是學(xué)過川劇變臉啊。 “吃飯沒有?”祝杰的手指伸過鐵網(wǎng),緩慢地刮薛業(yè)鼻梁。刮到鼻尖將鼻翼一捏。 “沒吃,我等你回來一起吃。”薛業(yè)將臉湊近,方便撩劉海,舒服得閉上眼。 哥哥回來了。祝墨也跟著跑,一直跑到圍墻邊上,仰著謹慎的小臉:“哥哥好?!?/br> “嗯?!弊=艿皖^看她。 突然身邊有個meimei,還是一個這么小的meimei,他始終找不準交流的方式。萬幸的是祝墨長開了,剛出生那時候特別丑,還能哭。還沒有頭發(fā)。 “你倆干嘛呢?”但他偶爾會和祝墨有視線接觸,比如現(xiàn)在。 “幫哥哥和古銅色哥哥撿石頭?!弊D戳丝瓷晨?,“古銅哥哥說他不黑。” 古銅哥哥?祝杰看到沙坑旁邊的男生。孫健,男的,抱過薛業(yè)一次,叫男神數(shù)次。 他皺了皺眉:“不是古銅色,他就是黑?!?/br> “杰哥你忙完了?”薛業(yè)趴在鐵網(wǎng)上,像急于出獄的小囚犯。 “忙完了,你一會兒要訓(xùn)練?”隔著鐵網(wǎng),祝杰往薛業(yè)的手心里塞了個東西。動作很快,快到?jīng)]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手指勾結(jié)過一秒。 北風很冷,他們的手guntang。 “有訓(xùn)練,可你回來了我就不想訓(xùn)了?!毖I(yè)很坦率,緊一緊拳頭,里面是剛硬的東西,他一看就愣了,“鑰匙?” “把房租好了?!弊=芟矚g高領(lǐng),羽絨服同樣帶領(lǐng)子,拉起來遮一遮下巴,“咱們住的,已經(jīng)租好了,新?lián)Q的門鎖?!?/br> 薛業(yè)不敢相信,匙齒壓住皮膚生疼因為攥得太過用力?!斑@么快啊……杰哥我沒做夢吧?我以為你說租房怎么也要……春節(jié)過年之后?!?/br> 祝墨趕緊學(xué)哥哥,拉圍巾遮下巴:“這么快???” “快么?”祝杰又把手伸過去,猝不及防地彈了祝墨一個腦瓜崩。早就想彈了,讓你小時候那么能哭。 君子報仇,四年不晚。 祝墨被彈傻眼,戴著帽子還是很疼,委屈得嘴角下撇,想找昌子哥哥。 “不服???小不點?!弊=苤еドw研究她的表情,再看薛業(yè),也是傻乎乎的樣子,“別發(fā)呆了,快點,剛拿到的鑰匙,陪我看看房。” “哦……好,杰哥你別急,我很快!”薛業(yè)大夢初醒,抱起祝墨往cao場的出口跑。 要和杰哥同居了,薛舔舔你簡直人生贏家! 風很大,祝墨被這個哥哥和那個哥哥抱出習(xí)慣,不愛自己走路,可是當著親生的哥哥就不敢了,乖乖地拉著薛業(yè)右手,一小步一小步追趕兩個大人的步子。他們在說什么,有時她也聽不懂,只是覺得哥哥最近笑了很多,以前在家從來看不到。 “哥哥?!彼蝗煌A?,看向自己的右邊。 祝杰腳步一停,還在想后天和誰打,能排多少積分,拿多少錢?!坝惺拢俊?/br> “哥哥拉手。”她把手伸得很高,因為哥哥太高了。 拉手?祝杰從沒有拉過她,只朝自己meimei伸了一根食指。 “你太矮,拉不著就算?!弊=苷f。祝墨夠著那根指頭,直接攥住了,攥完露出大功告成的笑臉,又開始往前邁步。 真的矮,小不點,也不知道將來祝墨能不能長到1米5。三人的步調(diào)極不統(tǒng)一,兩邊的要遷就中間那個,薛業(yè)差點順拐。出了東校門往左,再經(jīng)過一條三岔路往右,不到20分鐘的路程,祝杰細瞇著眼看前方,感受和薛業(yè)回家的心情。 現(xiàn)在這個家是臨時的,小了點,破了點,以后一定換個好的。 “杰哥。”薛業(yè)叫他,發(fā)現(xiàn)杰哥竟然偷偷在笑。 “怎么了?”地上有坑,祝杰拎著祝墨的羽絨服帽子,直接把她提過去。 “沒什么,我今天還沒說喜歡你?!毖I(yè)的劉海被風吹開,露出美人尖,呼出一團團熱氣,“杰哥我喜歡你?!?/br> 喜歡自己。祝杰將臉愜意地扭開,隨即高領(lǐng)扯起來:“起風了,別說話,回家再說20次?!?/br> “杰哥。”祝墨被風吹得瞇眼睛,“杰哥,我也喜歡你,你墜好了?!?/br> 這一秒,meimei的概念突然間在祝杰腦中開始具象化,極其迅速,第一次從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