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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有事不對勁,能耐……別睡了,起來!” 薛業(yè)的腦袋昏昏漲漲,睜眼看到張蓉怒發(fā)沖冠,他下意識地拉高被子遮身體:“您……您怎么來了?” “我再不來,都不知道小杰惹這么大的事!”張蓉站起來,“我?guī)闳メt(yī)院?!?/br> “不去?!弊=苡酶觳矒踝∧?,“還有我叫祝杰,我賺錢了,現(xiàn)金,不信你翻我包。” “你賺十個億在我面前還是一米二!”張蓉不敢拽他,只好去勸薛業(yè),“把你杰哥弄起來,他眼睛得看醫(yī)生?!?/br> 眼睛?薛業(yè)整個人頓住,是啊,得看醫(yī)生。他剛要說話,祝杰用右眼瞪他:“你別勸我,不去醫(yī)院丟人。打沒打壞自己知道?!?/br> 張蓉來氣了,但是她最了解小杰的脾氣。被揍成這么慘,萬一家里知道了…… 這孩子,死要面子。 “你要真想幫忙……”經(jīng)過一夜發(fā)酵,祝杰的左邊臉腫到?jīng)]法看,眼眶全是淤紫,像個怪物,胸口一片深紫色,“止疼片,消炎藥,還有,葡萄糖。” “怎么了?”張蓉深深皺起眉頭,不妙。 “可能是輕微的腦震蕩?!弊=苁求w育生,有判斷癥狀的經(jīng)驗,“養(yǎng)幾天就好?!?/br> 輕微腦震蕩?薛業(yè)像被當頭一棒。杰哥夜里說過幾次惡心和耳鳴……居然是腦震蕩了? “緩幾天就行?!弊=茏プ⊙I(yè)的手腕,再看張蓉,“幫我買點藥,順便給祝墨買點吃的,她快醒了。” 正說著話,祝墨從臥室跑出來,撲進張蓉的懷抱不肯撒手:“哥哥不好,阿姨,我哥哥不好了,我們捶洗他?!?/br> “是,你哥是不好了?!睆埲貧獾醚獩_大腦,“你們再休息一會兒吧,我?guī)鋈ベI早點?!?/br> “不謝?!弊=軗]了揮手,仰頭送客。 等她們離開,薛業(yè)一頭躺回枕上:“杰哥你感覺怎么樣?你怎么不早說?!?/br> “怕說了嚇著你。”祝杰臉上笑笑,“贏錢了,你老公牛逼么?” 薛業(yè)先是搖頭,再是遲鈍地點了點頭:“牛逼,可我不想要你這種牛逼,我想……” 話音未落祝杰的手機響起來,薛業(yè)去拿。這一回,來電人有了姓名,沈欲。 “有事?”他不假思索地接了,“我杰哥睡覺呢。” 祝杰閉目養(yǎng)神,露出一個興奮的笑容。薛業(yè)在吃醋。 沈欲的聲音仍舊沙?。骸奥愤^你們大學,買了藥,要是睡覺就算了?!?/br> 買了藥?薛業(yè)輕輕咳了幾聲,剛硬的態(tài)度有了波瀾:“哦,藥啊,藥的話……杰哥他,他剛好醒了,你把藥送上來吧?!?/br> “下一場,是兩周之后?!?/br> “這么快!”薛業(yè)頓時焦慮,“杰哥他……” “他贏了,下一場就這么快?!鄙蛴嬖V他,“拳場不像田徑場,沒有規(guī)則,但我?guī)退X兩個人分。” 作者有話要說: 祝杰:一個在輕微腦震蕩的干擾下,還記恨薛業(yè)在休息室脫衣服,買就要買純金的古板男孩。 祝墨:十級大風,哥哥們相擁而眠,我自己睡,我可真酷。 第80章真實的朋友 沈欲沒用多久就找到了小區(qū),敲幾下門,屋里喊了一聲來了,門被薛業(yè)打開。 “進來……進來吧?!毖I(yè)一直看著他還是不太歡迎,給杰哥打那么多通電話。彎腰,先把他手里的藥接過來。 直起腰,趕快拉開高領外套的拉鏈,露出mama的鎖骨鏈和兩枚金戒指。 婚戒,杰哥給的,就我有。 袋子很沉,止疼片、消炎藥、消腫外用藥、繃帶、葡萄糖、半流食,包括冰袋,一應俱全。是個習慣受傷的人。 “謝謝?!毖I(yè)的冰冷臉色有些緩和,跑去廚房凍冰袋,又剪開一袋口服葡萄糖,“杰哥,給。” 祝杰叼住了吸管:“家里亂,你自己找地方坐?!?/br> “你家也有孩子?”沈欲看到一雙小拖鞋,啞啞的嗓門大了不少。 “我妹。”祝杰見怪不怪,聽張權說起過,沈欲有個兒子經(jīng)常來拳館寫作業(yè),快上小學的年紀卻比同齡孩子高大半頭,因為是個混血。 “半個月之后我打誰?”祝杰問。 “你倒是適應得挺快。”沈欲坐下了,手腳有些局促,“下一場,老雷,蒙古小伙子?!?/br> 薛業(yè)緊緊抱著他們的被子:“老雷?他很老嗎?” 很老就好,很老的話杰哥有優(yōu)勢。 沈欲卻搖了搖頭:“22歲,14歲上場打拳的老手,拳斗經(jīng)驗8年?!?/br> “那不行,我杰哥有傷?!毖I(yè)克制著敵意,“杰哥有一只眼睛傷了,半個月緩不好。我替他打行嗎?” “影響視力了么?”沈欲問,很冷漠。 “現(xiàn)在影響?!弊=苊^薛業(yè)的肩,輕輕揉了一把,“給外人倒杯水?!?/br> 薛業(yè)不再多說,起身去廚房倒水。祝杰繼續(xù)喝著葡萄糖,大小比賽之前都喝,對這個甜度很熟悉,但并不喜歡??蓪τ谶\動員來說,需要,永遠高于喜歡。 “你怎么來這么早?”祝杰又問。 沈欲看了看表:“快放寒假了,你們首體大有一個少兒運動營,我兒子想報名,剛才去看了看?!?/br> 還真是有個兒子。祝杰晃了晃葡萄糖:“多大?” “快上小學了,9月份是零年級?!鄙蛴幸浑p幼態(tài)脆弱的眼,不像有兒子的男人,“他……也喜歡運動?!?/br> “給他找私教,運動營沒用。”祝杰用自己的經(jīng)驗教他,“運動營幾百個學員,教練的水平相當于體育老師。職業(yè)教練才行?!?/br> 沈欲猶豫了,能看出很想問,過半天才開口:“職業(yè)教練?” “盡你最大能力,找最專業(yè)的,教練找不對會走彎路。”祝杰說,腦仁還是鈍痛。 “職業(yè)教練……上什么地方找?”沈欲點開手機備忘錄,把祝杰剛才的話依次記下。 “不知道,我又不搞幼兒體教?!弊=懿蛔龃壬?,一句話噎死他,“下一場,老雷怎么打?” 沈欲一愣,慢性子適應不了祝杰的話鋒:“老雷他練蒙古摔跤,近身纏斗這招不能用,他纏上你直接倒栽蔥,人就暈過去了?!?/br> 薛業(yè)一邊燒開水一邊偷聽,扒著廚房的門敲墻皮。 “所以?”祝杰等他往下拆招。 沈欲指了指腿:“蹬踹動作,拉開距離?!?/br> “蹬踹……”祝杰重復,這又是自己一個弱項,跑步的腿力和蒙古摔跤的下盤不是一個量級,“老雷多高?” “沒你高,1米8出頭,但轉(zhuǎn)移速度很快,不能被他近身纏上?!鄙蛴聪蛲德牭难I(yè),“老雷從小學摔跤,他的路數(shù)是壓住對手猛打,不要小看他身高不足,上個季度老雷TKO了4場,降服1場?!?/br> 這些術語祝杰明白,薛業(yè)不懂,端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