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關(guān)系，只要是少年受傷的地方都不能用靈力治愈。

而且，他也注意到了。

萬里的傷勢并不是無法自我愈合，只是愈合速度比常人要緩慢許多。

注意到余燼云一直沒說話，只盯著自己的腦袋若有所思地看著的萬里住了嘴，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太多了。

“抱歉，看到還有人和我一樣沒上山所以有點激動……”

他摸了摸鼻子，眼睛剔透清亮地注視著對方。

“我叫萬里，扶搖直上九萬里的那個萬里。你叫什么？”

余燼云眼眸閃了閃，長長的睫毛的影子落在眼瞼處，看不真切他的情緒。

不知道是不是萬里的錯覺。

這里明明只是個山洞，頂多里面凝了如冰棱一般的玉，將這里堆砌的莫名亮堂罷了。

可少年看著對方，總覺得只要他在這里坐著，無論多簡陋的地方也似乎能夠瞬間變得華貴明亮起來。

“余燼云?！?/br>
男人的聲音如玉石碰撞一般，又透著夜風(fēng)般的清冷。

光一聽就覺得如絲竹般悅耳。

“余燼云……”

萬里將這三個字在唇齒之間轉(zhuǎn)了一圈后慢慢念了出來。

“好名字！”

“……哪里好？”

“和縉云諧音，有緣啊！”

“……”

余燼云囁嚅著唇想要說些什么，卻莫名覺得有點兒無力。

少年沒有注意到身旁的人的神情變化，他走過去靠近著對方坐下。

明明才剛交換了名字而已，萬里便自來熟的像是哥倆好了似的。

余燼云在感覺到對方靠近后身子一僵，沉著臉色默默往旁邊挪了點兒位置。

“哎，這拜師的時間已經(jīng)截止了。你說我如果明天厚著臉皮上山了的話還有沒有機會拜師成功？”

“拜師大典已經(jīng)結(jié)束，你若想再拜師需等十年。”

“……那你也要再等上十年，你甘心嗎？”

以為對方和自己一樣是不會御劍飛行的菜雞，萬里神色一沉，嚴(yán)肅地看向男人。

“十年對于修仙者可能只是彈指一揮間，可對于凡人來說可不是一個短暫的年月?！?/br>
萬里語重心長地對余燼云說道，希望對方感同身受，和自己一樣振作起來。

只要能上山，那便有轉(zhuǎn)機。

“道友，不到最后一刻我們一定不要輕言放棄?。　?/br>
被強制灌了雞湯的男人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他就這么坐著，外頭月色照在他身上顯露出一種少有的柔和。

這樣和人聊天已經(jīng)是好幾百年的事情了，他少有的這般耐心地聽著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

等到萬里說累了停下來的時候余燼云才淡淡開口。

“你如若執(zhí)意修仙，縉云不成你可以去蓬萊或桃源試試?！?/br>
他剛說完這句話突然想起之前萬里說的那幾句斷斷續(xù)續(xù)的夢話。

眼前的少年似乎對縉云有很深的執(zhí)念。

“不成?！?/br>
想也沒想萬里便否定了，他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我只修劍道?！?/br>
“而且還必須成為天下第一劍？”

“是！誒不是，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目標(biāo)的？我記得我沒告訴你啊。”

少年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語氣也毫不掩飾著好奇。

余燼云沒想到對方不光是在夢里敢想，現(xiàn)實里也敢說。

“我以為登山挺容易，甚至連拜誰為師都想好了，卻沒想到最后結(jié)果會這樣曲折?！?/br>
少年單手撐著下頜，一臉惆悵地看著山洞外頭在霧氣氤氳之中的那彎月牙兒。

朦朦朧朧的，還挺有詩意。

“……那你打算拜誰為師？”

余燼云好奇心其實還挺重，人都是活的越久越淡泊，可他卻對說到一半不繼續(xù)說下去的這種情況沒法忍。

他頓了一會兒，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隨口這么問道。

“原本想拜師宗主，不過聽說大長老也還成，但是要成為天下第一劍修的話我覺得還是那個老祖宗靠譜一點。”

說到這里他嘆了口氣，苦惱地皺了皺眉。

“只不過這老祖宗聽說常年閉關(guān)，神龍不見尾的，實在讓人頭疼?！?/br>
余燼云聽到對方竟然還將自己納入了備選師傅之中后，他眼神復(fù)雜地瞥了一眼少年。

少年還在嘟囔著見不到人怎么拜師的時候，他薄唇微啟，將自己有點兒上揚的唇角往下壓了些。

“你思考的很全面，卻漏掉了最重要的一點?！?/br>
“嗯？”

“你配嗎？”

余燼云聲音冷冽，聽上去和之前語調(diào)一般無二。

可仔細看的話便會覺察到他眸底一閃而過的笑意，稍縱即逝。

“……艸?！?/br>
萬里終是沒忍住，憤憤地發(fā)出了小草一般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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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他只是覺得對方衣服上的褶皺似乎平整了，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

“誒？你要去哪兒？”

見著男人起身往山洞里面走，萬里連忙喚住他。

余燼云并沒有打算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知對方，他想著和萬里也只是萍水相逢。

在他漫長的壽命里，少年不過只是滄海一粟般渺小的存在，他能給予他一些忠告便已仁至義盡。

他掀了掀眼皮瞥了一眼一臉緊張地看著他的少年，睫毛一顫。

“……外頭冷，我去里面睡?！?/br>
想了半天，他找了個像樣的借口。

這個時候萬里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將人家的外衫一直占為己有，而對方衣衫單薄，一陣風(fēng)稍微吹猛一點兒那薄薄的衣料便貼著他的肌膚，勾勒出優(yōu)美的腰腹線條。

“對不起，我才注意到，我，我這就把外衫還給你！”

少年慌慌忙忙地將身上的外衫扒拉下來，然后整整齊齊地疊好到?jīng)]有絲毫皺褶后，小心翼翼地雙手拿著遞給了余燼云。

余燼云垂眸，便見著萬里討好地朝著他笑了笑，臉上因為不大好意思而有點兒紅暈。

掃了一層胭脂一樣。

他這么直直地注視著少年好一會兒，最后也不知道是被剛才萬里給傳染了還是怎么，也跟著嘆了口氣。

終究是不大忍心，余燼云看著萬里因為褪去了自己的驅(qū)寒的外衫而立刻凍得青紫的嘴唇后又默默地將其披在了他的身上。

余燼云并不是那種多管閑事的人，只是余光瞥到了對方粗糙的衣料還有滿身像是從泥地里滾過的狼狽模樣，他心下一動。

“剛才你說是清晨便抵達了山腳，依照普通人的腳力倘若要登上這山頂至少也需三日。而你雖錯了路到了這落日崖，但此地也不是一天之內(nèi)能夠上來的……”

說到這里，男人停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