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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我如此害怕,歸根結底還是我不夠下賤,不夠卑微,不夠把自己低到塵埃里。 迷迷糊糊還是睡著了,再醒來時,睜開眼便是楚門復雜的眼神,我還是看不明白他,有憤怒有猶豫有失落有歡喜,還有恨。 “他們對你做的事,你為什么不告訴我?”說著他掃了下我全身的淤青,又到床尾去看了我的腳底,之后臉色全變了。他身上透著一股森然的殺氣。 我的腳底,雖說針孔極為細小,可扎的多了,也會像篩子。 “我......我已經習慣了,我從小到大去醫(yī)院都會被這么對待,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我抬頭看了看他,見他臉色更不好了,只好說,“只是......只是他們過分一點而已......沒什么的,只是疼一會,一會就過去了……” “......只是疼一會?”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看著我撒謊也沒有戳破我。 “嗯。不怎么疼?!蔽议]上眼,回避他的眼神。比起你給我的疼,其實也不差多少吧。 “小缺......小缺......”他突然低低地叫起我的名字,有喃喃自語道:“我真的不知該拿你怎么辦……” 過了半天,我又感覺到他的臂彎環(huán)起了我,聽到他在耳邊說:“你別動,我給你穿?!?/br> 我睜開眼,他拿了一套新的家居服,先是披在我身上,又給我套上袖子。我心里一震,小聲拒絕道:“這......這衣服太貴了,穿在我這種人身上也不像樣子,你還是......” 他還是努力想給我套上袖子。 “如果......如果我穿著自己那身寒酸的衣服,他們就不會來扒我的衣服了......”我有點發(fā)抖,回想起姚金金那一幕,還是心有余悸。 他一怔,像是沒想到我會這么想。 “不會的,從今天起,我的就是你的。他們怎么對你,我就十倍奉還?!彼麖娦薪o我穿上,又輕輕抱我走出臥室。 走過長廊,在他別墅的另一間房里,躺著幾個人,是那幾個護士。他們每一個都四肢大張,被牢牢地固定在床上。原來我當時在別人看來是這個樣子。我心中一酸,想起那段日子,眼淚又忍不住了。 “我不想看?!蔽肄D過頭去。 只聽其中一個人微弱的聲音:“吳缺少爺,對不起......”他還說了別的道歉的話,可我一句都沒聽到。 我不想看,我不想聽,我緊緊抓著楚門的胳膊,把頭藏進他的懷里:“楚門......帶我走......帶我走好嗎......” 楚門轉身抱著我出去。后來聽他的保鏢說,楚門給他們所有人都插上了尿管,二十四個小時夾閉,為了不讓膀胱爆掉,每次膀胱滿了只放出20毫升,然后膀胱會迅速再次積滿。讓他們時時刻刻享受這種憋脹感覺。同時把他們脫光衣服四肢大張,用十倍那種小針時時刻刻在腳心和身上的各處攢動。泵入灌腸劑之后,滿床都是污穢,他們在這張滿是污穢的床上叫了三天三夜,像煉獄里的鬼魂。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還在關注這部作品的讀者們,真的很感動很謝謝你們~~~ 楚門的自白 我聽了都忍不住一顫,回想起那細針,我看他的表情一定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我做的并不過分,十倍奉還而已。”楚門挑了挑眉,似乎在期待我的鼓勵,每次他這樣,都像一個做了好事亟待夸獎的大孩子。 我低下頭,什么都沒說。他的睚眥必報的性格是基因里帶來的,而我的基因帶給我的一切卻都需要苦苦忍受。 那天他又把我抱回臥室,把我放在床上,看著我良久。我閉著眼,沒有再說一句話。后來他又出去打電話,我一個人安靜地躺著。 枕頭下面我卻觸碰到了一樣東西。我拿出來,一塊邊緣繡的很精致的布,打開里面包著一對護腕,很多年前我送他的那對。 他居然一直珍藏在枕頭下面。而這塊布......我的思緒紛亂,已經不敢再往下想了。 夜里我正睡著,忽然感覺他走進來,我馬上清醒了,身體不禁一縮,我還是怕他。在車庫里的時候,他經常半夜進來看看我,每次我都知道,都會醒。有時他看一會就走了,有時他會一直在我身邊怔怔坐到天亮,然后又悄悄地走了。我都蜷縮著不動裝睡,怕什么地方又惹怒了他。 可這次,他知道我醒了。 “對不起......小缺......”他突然低下頭,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我這段時間總是很矛盾,我......我不知道我到底要怎么樣,要做什么樣的人才好。我知道你拿我當試驗品,你照著劇本演戲,你從來沒愛過我,我以前很在意這些。因此我做了很多錯事,讓你受了很多苦,我......”他沒說下去。 “極限實驗的事,非我本意,我那天突然有了杜明遠的消息,便急匆匆出去。我只是讓人在你的原公司找了找,把你的實驗動物契約拿到我辦公室,做項目合同的人以為只是一份普通的賣身合同,根據你的條件便篩選入了極限項目組。我沒想到回來之后......” 其實這些在姚金金的嘴里我已經大概知道,我也突然明了,以我的低劣基因條件,當初被賣給原公司的時候只夠條件進極限項目組,只不過是杜明遠挑中了我,我才免去一劫。 “我有一段時間一直躲在家里,不敢見人,我出門去見到的所有人,我不知道是不是NPC。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在項目里,我用槍指著自己的頭,想看看下一秒我倒在血泊里的時候會不會有實驗人員出現,我甚至想剖開自己的肚子看看有沒有他們的監(jiān)視器。我用刀劃自己,用煙頭燙自己,只是想知道自己是否真實存在。 “每當我做一件事的時候,我都在問自己,這是我自己要做,還是他們要我做?我接受的所有教育,我的所有想法,我的快樂,我的悲傷,是我自己的,還是他們想要我有的?我該對人們如何?我是要冷若冰霜該是要笑臉相迎?我不知道我身上的東西哪些是他們需要我有的,哪些是我自己的。我看了許多電視許多,想問問自己接下來該做一個什么樣的人,我試過游戲人生,做個花花公子,也試過瘋狂復仇,做個基督山伯爵,還試過......可是沒有人告訴我答案。 “那幾個月,我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