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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上傳過,杜明遠的聲音也沒有再響起。 “那咱倆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怎么樣?今天天氣特別好,你平常臉色這么白,應該多出去曬曬太陽?!?/br> 我以為他每天都來這,是想跟我做。他忍了那么多天,一定迫不及待。 沒想到他是想帶我出去。我坐在他后座上,一路上他騎的特別輕快,再也不是我骨折時那種小心翼翼的騎法。天上白云悠悠,我的手環(huán)在他的腰上。 他騎車帶我去了一個地方。 是西郊的基督教堂。他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教堂是哥特式的尖頂,楚門拉著我推門進去,竟然正好是做彌撒的時候。 正前方神父正在領著大家唱圣歌,那歌聲悠遠綿長,圣潔無比。我們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我悄悄問他:“你是基督教徒嗎?” “不是啊,我是無神論者?!?/br> “那你來這做什么?” 楚門咧嘴一笑,教堂側(cè)面窗戶透進來的斑駁光影,照在他臉上,顯得格外明亮。 “咱們聽會管風琴?!彼×宋业氖郑诎雮€小時的彌撒時間里,始終沒有松開。我感覺他握著我的那只手,動脈搏動的很快。 彌撒結束,很快教堂里人們都散了,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他突然起身,對我說:“你坐著別動?!?/br> 我有些不解,下一秒,他竟單膝跪下,面對著我,說:“我不是基督教徒,這也不是求婚,也不是結婚,因為我知道現(xiàn)在這么做很幼稚。但我還是想給你一個儀式,一個約定,一個諾言。我楚門,這輩子唯你一人。我不知道有沒有上帝,有沒有耶穌,可我希望滿天神佛都聽見我今天的誓言,看見我在愛你。 “我愛你,吳缺。” 他像過家家似的,從褲兜里掏出一塊紅布,打開來,里面包著一對亮晶晶的透明指環(huán),做工極為粗糙,有些地方甚至有點棱角分明。 他臉又紅了。 “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br> 我真的不知說什么好。我快哭了。 楚門的眼神,是那么真,那么亮,笑起來眼睛里有星星。他對我,看起來也是那么真,我?guī)缀醵家嘈胚@白頭到老的神話了。 他拿起我的手,把指環(huán)套進我的無名指,又把另一個指環(huán)套進自己的無名指。十指相扣,無名永結。 “我......那個......我還買不起鉆石戒指,我自己買水晶在家磨的......”他臉又紅了,有點害羞有點慌張,“你先戴著,等以后一定補給你一個鉆石的?!?/br> 我真的要哭了。還是大男孩的楚門,過家家都讓我感動的想哭。 楚門你是真的嗎?你是真的會永如今日嗎?面對著我這么一個殘次品一個劣等人說出這樣真摯的誓言,你會后悔嗎? 如果知道了真相,你會怎么樣?我想都不敢想。 回去的路上,時間過的特別快。那段日子,時間也過的特別快。像西郊的白云飄過教堂的尖頂,飄著飄著一忽兒就不見了。 天圓地方的愛戀 回到市里已經(jīng)是傍晚了,我倆在學校附近找了個小地方吃點東西。他突然說:“我們?nèi)W校圖書館坐一會怎么樣?” 這是個好提議。學校的圖書館蓬頂是玻璃的,能看到星星,的確是個夏夜乘涼的好地方。 可惜我們倆都忘了,現(xiàn)在是放假期間,圖書館閉館。不過楚門有辦法,他是學生會主席,有圖書館的鑰匙。 我倆躡手躡腳地溜進圖書館,里面沒開燈,黑漆漆的一片。 “看天上!” 我抬起頭,驚見滿天繁星,一條漂亮的銀河橫亙在那里。一瞬間,喲好像看到了宇宙萬物,斗轉(zhuǎn)星移,看到了花花世界,看到了愛。圖書館是穹頂設計,我倆索性躺在地板上,第一次體會到了古人說的天圓地方的感覺。 那一刻永遠停留在我的腦海里,始終不能抹去。就算以后的世界寸步難移,我也愿意記住那瞬時的美好,沒有俗世萬物,只有繁星和你。 我感覺他在旁邊的呼吸又開始粗重起來,他拉住我的那只手手心也微微出汗。 “小缺,這次我真的忍不了了?!背T湊在我耳邊低聲說,還把身體蹭過來,xxxxxx。 我猶豫了半天,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褲子扣上,他解了好幾次才解開,說:“放心,不會有人的?!?/br> 可我還是很緊張,仿佛滿天星斗都在見證,見證兩個人幕天席地,見證我對他至死不渝。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就算之后他拋棄我厭恨我毀滅我,我依舊對他至死不渝。這句話我沒說,但是我心里知道。 不能描述的部分。 “這算不算是新婚第一夜?”他突然喘著氣問。 “新婚?” “是啊,從前那次不算,這次一定要對你明媒正娶才能行房的。你戒指都收了,不能反悔吧?” “......不反悔?!蔽倚叩哪樒ぐl(fā)熱,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在他耳邊說。 他聽了,突然興奮地不可描述的部分。 “小缺......小缺......”他低低地喊著我的名字,“永遠不要離開我......” “我周圍的人,包括我的爸爸mama,我覺得他們都愛我,可有時候又覺得他們沒那么愛我?!?/br> 我抬起頭,看到他眼里的星空有些暗淡,在他背后的華麗星空的映襯下,顯得更加孤單。我努力地包容住他,用嘴唇包容住他的嘴唇。 就算到了墜落凡間那一刻,我粉身碎骨也會接住他。 后來我倆都睡著了,朦朦朧朧中,我感覺他從背后伸手過來,抱住了我。那姿勢就像今夜這般,只是時過境遷,他已被世事傷透,我也是遍體鱗傷。 我摸了摸他緊抱著我的手臂,凹凸不平,有深有淺,是瘢痕。 一刀一刀劃傷自己的橫豎瘢痕,一根一根香煙燙過的圓形瘢痕,只為了證明自己的存在,只為了遍尋人世找到另一顆真心。那些瘢痕,每一個都生在孤獨的藤蔓上,生在心上的碎片里。 早上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調(diào)了個頭,不,是楚門換了個位置。 本來我是背對他睡的,現(xiàn)在他躺在床的另一邊,正面對著我。我睜開眼時,他已經(jīng)不知側(cè)著頭看了我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