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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內(nèi)涌入一股龐大的本命氣澤在自己心臟處筑起屏障,一瞬間,一道金箭已經(jīng)刺過,抱住自己的人悶哼一聲,口中漫開腥甜。本命氣澤與心臟相連,順著脈絡(luò)流經(jīng)全身,被鬼厲擋了,此刻承受這份傷痛的,便是鬼厲了。夜華手臂使力要推開他,卻被鬼厲更緊的攬腰抱住,頭正正對著他,閉著眼睛,毫無章法的吻就湊了上來,軟膩的舌頭慌亂而靈巧的頂開牙齒,勾住口中軟滑□□,說不出挑逗卻似是積累了長久的思念。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主動獻吻,鼻尖是他淡淡的冷香,衣衫摩挲蹭出聲響,津液的交換里是刻骨的想念。夜華的理智半分掙扎也不具便轟然倒塌,反身將人抱起壓在石桌上,更深的吻下去,內(nèi)里卻調(diào)動起自身的神力與他的進行爭搶。長發(fā)疊落相纏,睫羽輕觸而顫動,唇瓣柔軟濕潤,寂靜一方竹園口舌來往的低聲便愈發(fā)的纏綿。把天罰的經(jīng)過做成如此香艷的模樣,大抵這天地間也沒有誰了。金箭凝射的速度加快,無聲無息一道接著一道。夜華本身的修為是高出鬼厲的,然而此時他神力不足,鬼厲卻是狀態(tài)完好,竟是一時不分伯仲,生生受了近乎等同的刑罰。金箭之刑算來并不漫長,迭起的疼痛感于二人而言亦并非無法忍受。罰既停了多時,一個吻卻始終氣息綿長不絕。冰花復(fù)落,漫天漫地皆是細微而沁涼的觸感。唇分,因經(jīng)脈被震破而滲出的紅液自二人唇角滴落。夜華眸子里的暗色像是云霧沼澤終年不化的濃霧,包裹著身下的人。鬼厲雙眸未展,額發(fā)被冷汗侵濕,粘于頰旁。本是淡色的唇被狠狠□□過,此刻艷麗紅腫,一絲血痕自嘴角蔓延而下,脖頸揚起的弧度露出脆弱,小巧的喉結(jié)隨呼吸上下動著,若不是體內(nèi)的疼痛不斷提醒著自己方才的事,怕是這般情迷之態(tài),還真是要錯覺二人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運轉(zhuǎn)心法壓下自己血液的躁動和欲望的叫囂,夜華從鬼厲身上退開,背對著他,努力移開心頭乍然而起的酸疼,冷冷開了口,“本君似乎說過,不想再見到你?!?/br>身后長久也沒有動靜,他轉(zhuǎn)身,卻看見那人仍舊保持剛才的姿勢,閉著的眼角卻有一行清淚流出。都說女子的眼淚是對付男人最好的武器。其實,若是真的愛了,何拘男女,對方的眼淚始終都是于己身而言,最利的那柄匕首。鬼厲那行眼淚像是流進了夜華心里,一瞬間就擊潰了他心里所有的防線,他低低叫道,“鬼厲?!?/br>躺在石桌上的人睜開了眼,目光投向他,被淚水侵了,濕氣盈滿卻沒有一絲光。“夜華,你能不能,抱我一下?!?/br>夜華恍惚間就像回到了青云后山的瀑布旁。當年知道心儀的師姐喜歡他人的少年,一身青藍寬袖綢杉,坐在瀑布旁的巖石上,手中握著的燒火棍隨他動作顫動。巖石算得上高,下擺沾上了一片青苔。他低頭,撞入自己眼底的神情倔強脆弱,目光無落點的放在湖水之上,無淚,甚至還帶了半分笑,以往溫潤乖巧的聲音出了口,卻是難以掩飾的壓抑,對著來尋他的自己說,“夜華,你能不能抱我一下?我想娘了?!?/br>大概就是在那一刻,夜華覺得哪怕日后天崩地裂,背棄天地,他也無法放開這個人了。他小心翼翼護著的,連半分心情都不敢透漏的人,憑什么被旁人所傷?可如今,夜華猛地轉(zhuǎn)身,手已然攥得泛白,刺云闊袖因過分用力在空中劃出一道凜冽的弧度,聲線冰冷如萬年不化的冰山雪池,其間涼意幾乎如刻骨疼痛,又夾雜了明白無誤的嘲諷,“鬼王殿下這是作什么?若是在旁的女人身上得了不悅前來尋舊情人安慰的話,那殿下怕是來錯了地方。”安靜如初。夜華等了半響,痛意比方才更甚。他無聲一笑,準備踏步離開。一步未移,腰被人怯怯環(huán)了,力道雖弱卻似讓他全身都失了力氣。他閉目,聲音疲憊,“這次你又想要什么?恩?”你要什么我都給你便是了。聽到他話的人僵了僵,卻加重了手臂的力氣,低聲似是難過,“你為什么,什么都不說?”夜華不動:那你又告訴過我什么呢?睫羽上下輕觸,冷淡的話便出了口,“鬼厲,若你今日只是因為愧疚而來,大可不必。你大概不知,四百年前,我本就是下界歷劫,你既是我命中注定的情劫,那無論過程是什么樣子的,都是我注定承受的,與你,無干?!?/br>鬼厲卻似只聽見了第一句,白氣過了耳垂,“若我不是呢?”雪又重新開始下,打濕二人的肩膀,片刻便落了滿地。夜華心頭不知是何滋味,不想問卻仍是無意識出了口,“那你告訴我,你今夜是為何來這里?”鬼厲聽出他話之中不甚明顯的等待之意,眼眶酸澀不堪。這個人,一直都在等他。哪怕恨,哪怕難以面對,哪怕不知所措。從來不曾改變。鬼厲牽起了唇角,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低低耳語,“縱被無情棄,吾亦不愿休?!?/br>這等詞豈是亂改的?何況,被無情棄的人,合該,也是自己吧?夜華心里氣笑卻無可奈何的浮出希冀之感,可又怕又是一場如三年前一般的空歡喜。身體動了動,腰間卻被更緊的摟住,也就索性停了下來看他到底要如何。哪怕到了這般境地,他還是無法,推開他。兩相靜默。一只手極快挑開夜華衣扣,尚不待對方反應(yīng)就開始四處游移,滲入涼意的手指滑過溫熱的胸膛,又毫無章法便往身下探去。夜華被他動作驚到,悶哼一聲急忙按住他的手,語氣驚怒,“你作什么?”鬼厲口中氣息靠近夜華耳垂,極低又熱,“你問我要什么?我什么都不要,除了你?!?/br>脖頸已是嫣紅一片。誰教他的這些?!夜華氣怒,側(cè)頭對上他圓眸。一汪人影,盛著的非是如動作一般的輕佻,流過的卻是極深的不安與害怕。他也會害怕么?夜華不察,細嫩的手指卻不停歇的掠過胸前。他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把鬼厲拉到自己正前,一字一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