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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墨,似滅非明。……【“帝祖,團子他……”天帝未回頭,踏步無聲,“夜華,你該不會真的以為,阿離,是墨淵之子吧?!?/br>“他身上的氣息是我親自確認過的,龍族血脈,豈容混淆。”“阿離,的的確確,是你的兒子?!?/br>怎么可能?!他明明不曾碰過白淺!他猛地抬頭,聲音極冷,“帝祖送我去俊疾那夜到底還做了什么?!”天帝若有若無的看了一眼他身后緊閉的門,語氣平靜,“白淺本就是天族定下的天后,夜華,她本該是你的妻?!?/br>夜華面色終是沉了下來,天帝被他冷凝一望亦不由心驚,卻仍舊說道,“你捫心自問,天宮那三年,你對阿離當(dāng)真不存半分感情?”驚濤掀音嘭然,撞上心底巨巖碎成千萬。夜華眼神一縮,險些便要出手。天帝的身影逐漸變得透明,話語不容置疑,“夜華你記住,阿離,是你如今唯一的兒子,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回想方才,夜華手指輕輕描摹著鬼厲五官的輪廓,臉色陰晴不定。他不信,若當(dāng)真是昏迷不醒,他絕不可能碰白淺!可那日的氣澤分明入了白淺的體內(nèi),又如何是自己的孩子?懷中的人俄而動了動。他下意識低頭,指上傳來被勾住的輕麻感。不知是睡了多久,鬼厲眼皮動了動,身體伸展開,他一動,股間就傳來一陣奇特的被撐開過的感受,還有一股子清涼、若無的桃花香氣以及淡不可聞的靈藥滋味。半遲鈍的閉目思索,之后猛地睜開眼,對上一雙正噙著笑意望他的如辰剪瞳。夜華見他醒來,便也顧不得多思了。側(cè)頭在他鎖骨輕吻,意猶未盡的啄了啄昨夜情動之時留下的痕跡。鬼厲回想起昨夜自己主動相邀的模樣,瞬間臉色爆紅,來不及反應(yīng)就做了一個極為丟人的動作。以悍然之姿拿下長老席兇名遠播的鬼王殿下,將自個兒塞進了一床鵝黃錦被內(nèi)……夜華抵唇看著睡了一夜才反應(yīng)過來的人,怕笑出聲惹他更為羞惱。把人從被子里撈出來重新放回自己懷里,貼著他耳朵呵氣,卻還是遮不住的調(diào)戲之意,“這時候知道害羞了?嗯?”鬼厲拿不定主意應(yīng)該擺出什么表情,面對無數(shù)斷肢煉獄都面不改色的人此刻卻不住打鼓,燒灼之意攀上耳后。強裝無事?面色漠然?夜華摸了摸他頭,語帶曖昧,端的是正經(jīng)的衣冠禽獸,“給你上過藥了?!?/br>上藥?何意?那股清涼……其實昨夜夜華要的著實不狠,只是他始終是龍身,身下又是自個唯一想要之人,終是難免到最后失控了些許。以男子之身承歡本就有悖倫常,夜華私心里又不愿動用治療之術(shù),鬼使神差間便動用了傷藥。即便神身自愈極強,這樣明面上的占有仍是讓他心生歡喜。鬼厲內(nèi)心哀嘆,忍住想要一巴掌抽死自己的沖動,覺得自己在夜華面前大抵,是沒什么形象了……他動了動,身上寢衣便不免滑落,胸前大片的赭色吻痕落入夜華眼中,眸子便暗了下來。不過,此刻顯然最要緊之事不是這個。他低頭吻了吻床上人的眼睛,把人攬到胸前,把玩著手感極佳的螺黛,漫不經(jīng)心的開問,“你怎得知道我受了金箭之刑?”他倒是先提了出來。鬼厲本就是因此事而來,本欲質(zhì)問,抬眼卻撞進滿是寵溺的眼神,氣勢立馬就弱了半截,“我碰到了司命仙君?!?/br>司命?夜華心頭疑惑,且不說鬼厲如何會碰到司命,司命可不是多嘴的人,這人,怕是做了什么罷。一瞬閃過諸般猜測,緩緩問道,“哪里碰見的?”鬼厲答得倒是未加思索,“青云山上碰見的,他說他去那里查近日冥界失魂之事?!?/br>夜華敏銳的抓住了重點詞,“青云山?你去哪里作甚么?”十年未過,又不是祭拜的時候。“.……青云招生,我去看看。”如今青云有資格招生的……陸雪琪?夜華眸光低垂,手上松了他的發(fā),“你跟陸雪琪做了什么?”不然司命怎會突然告知他?鬼厲不知夜華為何驟然想到這個:他連現(xiàn)身都不曾,怎可能做何其余的事?“我什么也沒做?!?/br>他答得毫不遲疑,可這個答案跟未回答基本是一個意思。夜華冷哼一聲,松開攬著他的手就要起身。鬼厲心里一慌,坐起身拉住了他的手,語氣藏了一絲委屈,“我真的什么也未做,我沒見,不對,我……”他想說自己未見陸雪琪,話到舌尖卻發(fā)覺他著實是看見了陸雪琪,下一句還未出口,手上已被甩開。夜華見他支吾,心頭酸澀,口中的話不由自主的冷下來,“一年前,鬼族鬼王殿下突襲長老席,滅了林氏整整一脈,起因卻是那林少長老調(diào)戲了他身邊的人,整個四海八荒傳得沸沸揚揚,沖冠一怒為紅顏,鬼厲,這樣的傳言你當(dāng)真不知么?”沖冠一怒為紅顏?!鬼厲三年內(nèi)全部心思都在如何攻下林氏一事之上,況他自人間起便不再關(guān)心外人如何看待,今日倒的確是頭一遭聽聞此事。卻沒想到夜華禁足期間竟還對鬼族的事這般了解……他這一呆愣,就錯過了夜華等他解釋的時機,再張口,“我救她……”夜華語氣冰涼,深不見底的晦暗,“我不想聽你如何救她。三年同族,美人在側(cè),紅袖添香,如今她走了,你還要追去青云,是么?”鬼厲抬頭,目光中滿是不可置信,他何曾有過美人添香?聲線還有著□□后的低啞,“你不信我?”夜華后退一步,袖子甩開,傳出諷刺的低笑,“呵……我如何信你?”這個名字仿若他心中的一顆禁雷,哪怕他明明是清楚的,卻還是在聽見鬼厲去了青云之時壓抑不下心頭驟起的怒意。何況,觀鬼厲神情,他定是見到了陸雪琪。鬼厲低著頭,手握成拳,扯著的薄被幾乎要被他撕破,紅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