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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性別,就興高采烈的接了下去,“那何止是漂亮??!天人下凡亦是說得的!可迷死了不少人!”皮相這個東西說來如同酒囊,早晚都有舊的一天,可青竹俊逸,桃粉盛極,總歸是最能勾起人心底癢意的東西。鬼厲自然也聽得一字不錯,眸光清冽的瞅了一眼夜華,舉筷夾了一塊繡球乾貝和藹可親的放入了夜華面前的描花小碗里,琉璃一般的雙瞳里是不加掩飾的笑意,“天人,吃菜。”夜華方提起的竹箸拐了個彎又回來了,夾起來,艱難的咽了下去,肅容道,“還是夫人做得好?!?/br>鬼厲聽?wèi)T了他這些討乖的話,從一開始的耳紅到如今的過耳不聞,手下又夾了一筷頭青蔬放入團(tuán)子的瓷碟,心里琢磨著團(tuán)子年幼日日食rou會否于腸胃不好,可那頭卻不消停,“喲,能被你說天人下凡,那可得去瞧瞧,你小子可別誆我?!?/br>瓜子殼噼里啪啦掉了一盤的聲響近在耳側(cè),“呔,我何時誆過你?這事全閶闔都傳遍了,自打這神醫(yī)來了之后,連頭頂?shù)墓舛剂亮撕脦追帜?!也就你這見天流連煙花之所不問世事的人不知道嘍!”“你可就吹吧!算了算了,那還在這聽什么戲,走唄?”“走什么走,人醫(yī)館向來是到未時方開張,你這時候去也是撲個空!”“怎得這般晚?這神醫(yī)架子可真大啊?!?/br>“嗬,這可說不好,許是夜里鉆研醫(yī)術(shù)過久,早上起不來吧?!?/br>“咳,咳咳”鬼厲剛剛送進(jìn)口中的茶嗆了出來,面色黑了一半,那頭的兩人便覺得無端身上一冷。夜華悶笑,也不見如何動作就已到他身邊拍著他背,誠心實意的贊嘆,“夫人確實陪我夜夜研究醫(yī)術(shù)甚久,可敬可敬?!?/br>鬼厲一腳踹了出去。團(tuán)子默不作聲的把面前的菜送進(jìn)嘴里,小短腿在凳子上晃來蕩去,尤為想念不久前回了天的三爺爺。“安安穩(wěn)穩(wěn)”一頓飯罷,時辰便也不早了。既是得了懲戒下來,自然也是要做實事的,三人一路慢悠悠消著食,左拐右拐便到了一間門扉緊閉的藥堂前。前為坐堂,后面跟著個小四合院,普通的住宅打扮,但地不大卻有層林盡染之感,又因閶闔偏冷,以林木棽棽暗合木生火之意取暖,懂行的一望便知這里不是尋常之所。這便是三人在這場合的落腳之地了。積功德這樁不算個何等奇特難為的事,凡身成仙者大多皆有功德在身。予旁人助益,護(hù)山水生靈,懲惡揚(yáng)善,妙手回春等等皆在恩德錄上一筆一筆算得清楚。修仙者斬妖除魔,庇護(hù)一方,登名造冊的仙人這心性、境界缺一不可。而今他二人濟(jì)世救人自然也算。只不過,閑暇游山玩水美其名曰為“游歷”倒是多有借機(jī)偷懶之嫌。團(tuán)子百無聊賴的將圓腦袋擱在rou手臂上,盯著自夜華手中彈出的一條細(xì)如牛芒的天蠶絲,順著線另一頭卻是纏在一位敷了薄脂的小姐的玉腕上。額間精心描繪了嬌花,袖口的胡蝶蹁躚,瞧得出是作了打扮的。今個這大約是第六位打著看病旗號來的女子了,連身后陪著的丫鬟都是臉紅紅的,更別提那些個眼角皺著數(shù)條紋的老大娘們,愛俏可不只是年青姑娘的特點,想著為自家未出閣的女兒尋個如意郎君或是得份媒人金的也是隔幾日就往這里跑幾次。團(tuán)子不由搖頭晃腦:這凡間的女子比著天宮里的還不矜持,成玉元君以前明明說過,這凡間女子是不得輕易拋頭露面的。怎得這才過了一百來年,人間就成了這么個奔放模樣?他裝模作樣的低聲念著鬼厲不久前教他的成語,也不知曉用得對不對,“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恩,這八個字當(dāng)時像是用來形容父君的。圓滾滾的身子裹在鴨卵青對襟錦袍里,小手掩上口,打了個哈欠,大而清透的眸子嵌在如白玉般的嫩容上仿若整個小人兒是玉塑一般,登時就化了好幾位姑娘和夫人的心。這孩子這般可人疼,那大夫又是這般模樣俊才,即便真是他的兒子倒也不吃虧什么,何況,這屋內(nèi)不聽聞還有位翩翩少年郎么?夜華低頭拿羊毫寫著方子,筆尖入了硯臺染上墨青,烏木筆桿被三指扣住,煞是好看。嬌怯怯的小姐拿團(tuán)扇蓋住半張臉,秋波一波接一波,“大夫,您可是這孩子的爹爹?”被問話的人心頭不耐的緊,身后響起撩簾子的“嘩啦”聲和熟悉的冷淡聲音,仔細(xì)聽倒也不是平日的漠然,“他可不是,這孩子是喚我爹爹的?!?/br>那頭的團(tuán)子立即會意,跑過來抱住他腿,仰臉大眼瞇成一條縫,“爹爹!”鬼厲抱起他,在小臉上親了一口,對上一屋子或失望或欣喜的目光。失望的是這現(xiàn)身的好看人兒還真有了兒子,欣喜的是那坐著開方子的多半是尚未婚配。羊毫在處方箋上落了好大一滴墨,清冷端肅的人回頭,正對上一大一小無辜的視線。鬼厲唇邊還掛著一絲輕微的笑,黛藍(lán)自上而下風(fēng)神俊朗,雖冷然了些,自古女兒偏愛檀郎可是不無道理的,仍不消說引了多少目光。早知道就該逼著這人化個普通模樣出來,不該被他一番胡言亂語說服。“……你想啊,你這可是初來乍到,自然是要先吸引人上門的,早些累了功德也好早日去游歷大山名川,蕩舟煙波,你去哪我便去哪?!?/br>他就不該被這句話里的跟隨之意迷惑……爹爹?他自然并非團(tuán)子的爹爹,他歷來便是團(tuán)子的父君。夜華心里明白的很,胡亂的寫了些靜心安神的藥草名遞了過去,聲音冷了幾個度,聽得周圍人俱是打了個冷顫,“春盛燥熱,喝幾幅涼藥便是了?!?/br>這話頭就差挑明了,姑娘羞紅了臉。屋內(nèi)便靜了一瞬,奈何成人之美素來便是人間媒婆的辦差cao守,穩(wěn)了穩(wěn)聲音就仍是大膽的開了口,“大夫真會說笑,這都秋濃了,哪來的春盛,不知大夫可有婚配啊?”夜華生怕鬼厲再說出什么,直接道,“有?!?/br>得到答案的眾人皆是失望嘆氣,鬼厲走到木桌一側(cè),故意傳音道,“我倒是不知你何時婚配了?”夜華捻著紙角輕便的換了張箋,不動聲色回過去,“夫人若是想,為夫隨時可備下喜堂與你拜堂成親。”鬼厲聽出他的認(rèn)真,臉上便燒了起來,脫口而出,“誰要與你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