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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然而這道彩虹屁化作驚雷在耳邊落下,蕭明空受了致命的脅迫,搖搖欲墜,不堪重負。 一閉眼,如實招了:“是、是小師叔你的meimei鹿詩,她離家出走了!” 鹿見溪:“……”突然跟我說這個干啥? 還沒來得及發(fā)聲,心口驀然一疼,臉上僅剩的血色驟然褪去。 鹿見溪:“??。 ?/br> 蕭明空看不見,當他提到鹿詩的時候,鹿見溪眼前登時彈出了一道紅色的光幕,顯示警告。 【宿主負面狀態(tài):心誓?!?/br> 【負面狀態(tài)維持時,宿主將焦躁不安,心口隱疼,疼痛指數(shù)為三?!?/br> 【 注解:心誓若違背,最嚴重的情況下宿主將魂飛魄散。】 【請您立刻出發(fā)去找回meimei鹿詩,確保她的安全?!?/br> …… 鹿見溪一月多前穿過來的時候,原身鹿?jié)鞠星姨幱趶浟糁H,魂魄未散,死活掙扎著不肯離開。 原身也知曉自己命不久矣,便對鹿見溪央求說自己父母雙亡,唯有一個親meimei還在身邊。她什么都不求,只是她若是死了,meimei就沒人照料了。 鹿見溪見原主執(zhí)念如此之深,而她又剛痛失相處十多年、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鄰家天使弟弟,一時感同身受,腦袋一熱便對她立誓,一定會好好代她好好照顧鹿詩至十八歲。 鹿?jié)鞠@才安心去了。 再然后系統(tǒng)就顯示,她的狀態(tài)多了一條:【心誓】 所幸,那位鹿詩meimei今年十七了。 …… 用了人家的身體重生,幫人安頓一下家人是應該的。 鹿見溪看著警告的紅屏,這么安慰自己。 暗自抽氣地忍著疼,同時眼光一低,落在蕭明空的腰帶上。 既然知道熊孩子離家出走了,那這事拖不得,必得將人找回來,當下可不是什么和平社會。 鹿見溪沉吟片刻,朝蕭明空伸出了手。 在她的手離他的腰帶一指的距離的時候,蕭明空驟然猛抽一口氣,嗚地哭了出來。 清瘦的少年,哭得梨花帶雨,眼眶通紅:“不要……” 鹿見溪:“……” 你真的很不對勁。 鹿見溪繃著臉皮,把惹哭別人的那只手背到身后去,咬牙: “給我?!?/br> “不要!” “快點!” “師叔求求你你放過我吧,嗚嗚嗚嗚,我還是個孩子?!?/br> “……”鹿見溪靜了半晌,無法正常與人溝通。 只得從善如流,“……你是要貞cao還是要秘鑰?” “要,嗚嗚嗚……貞cao?!?/br> “……乖。” 鹿見溪:與蕭明空溝通方式get。 自由,get。 第2章 知心人 “呼……呼……” 蕭明空一口氣跑回了啟云峰,跌坐在山門前的石階上續(xù)不上氣。劫后余生,心跳像要從腔子里頭蹦出來。 “這是怎么了?” 身后傳來一道溫婉關懷的女聲。 蕭明空氣沒喘勻,便一個翻身倉促站起來,整理著裝的同時小聲應了句:“芽師姐,我沒事。” 被稱作芽師姐的女子樣貌普通,但氣質(zhì)柔和,身穿閑意山制式的藍白衣袍,笑著,“那怎么嚇成這樣?!逼ъo山路上鮮少有人行走,她出現(xiàn)在這,顯然等待已久,“小師叔那頭如何?” 蕭明空想說閑意山上下,有誰同小師叔獨處還不害怕的?若不是師姐道是傳師尊的話讓他走一趟,他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接近玉泉谷。 但說這話有頂撞之嫌,于是話到嘴邊,改成:“我勸不住小師叔,玉泉谷的秘鑰已經(jīng)給她拿去了,對不起啊師姐……” 岳芽眸光閃了閃。 片刻后輕嘆一聲,無奈道:“罷了,我們做晚輩的,能做的只有盡力規(guī)勸,她若是不聽,我們也 沒法子。只希望這次,不要連累到師尊、連累閑意山吧。” 說到連累云逸師尊,蕭明空臉色終于微變:“全怪我沒用?!?/br> “怎么能怪你。”岳芽同他一起往回走,“總愛惹事的是小師叔,又不是你。” “再者,師尊受師祖囑托,一向?qū)π熓鍚圩o有佳,百般縱容……”岳芽勉強笑起來,笑容泛酸,“所以放心,她出不了事的?!?/br> 蕭明空:“……” 他原本是一個鬧饑荒的山村之中的孤兒,災害嚴重之時險些被災民抓去分吃了,幸得臨云逸經(jīng)過救了他,將他帶到了閑意山,才有今日的好日子。 小師叔有沒有事,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云逸師尊。當即壯著膽子不解道:“鹿詩師姐離家出走,小師叔能鬧出什么事?又為什么會連累到咱們閑意山呢?” 師祖兩年前退隱閉關,如今閑意山的掌門乃是臨云逸。 岳芽沉默了一會,似在猶豫要不要開口。 蕭明空忙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擔心師尊,師姐若是不方便說……” 看他態(tài)度誠懇,岳芽方似終于松了口: “小師叔的事跡,想必你也都聽說過。她雖然品行……”說到這頓了頓,刻意地隱下不說,“但天資卻格外好,在外,幾乎是與云逸師尊齊名的人物,代表著我閑意山的臉面?!?/br> “其余跋扈囂張、罔顧人性命的行徑暫且不論。早些年,師祖一度想要撮合咱們師尊和小師叔,促成一段姻緣。然而四年前,小師叔突然對滄州鳴英閣的花如期公子一見鐘情,癡纏不休,鬧得人盡皆知。不得之后又見異思遷,前后sao擾過不少世家公子,乃至強搶眉眼與花如期公子相似平民少年?!?/br> 蕭明空眉頭狠狠一跳,捂著自己的嘴,剛想道句怎會,方聽得岳芽繼續(xù)開口:“虧得師祖管著,小師叔才沒真正做出丑事來?!?/br> 蕭明空聽了個大喘氣,訕訕:“所幸未能成事?!?/br> 岳芽瞪他一眼:“可名聲到底是壞了?!?/br> “jiejie品行如此,她那個一手被她帶大的meimei,又能好到哪里去?”岳芽踏上階梯的最后一層,在云翳之下回眸,“我聽她們月離峰的人說,鹿詩此次離開閑意山,便是攜了一張絕世美人圖,又得了畫中之人的去處,說非要尋到他,與他永結(jié)伴侶。” 那一眼中沒有鄙夷和憤恨,竟含帶著一絲說不清的痛快。 蕭明空被那一眼深藏的寒芒煞到了,半天腦子都是空白的。 他是個遲鈍的人,沒有悟性,一時也沒領悟出其中利害來,茫茫然問:“所以呢?” 鹿詩師姐要去追尋心中所愛,只要不是同小師叔一樣強人所難,又有什么不合適的? 岳芽手指搭上自己的手腕,輕輕撫摸了兩下:“鹿詩體弱,資質(zhì)平庸而修為低下。若是以往,明知jiejie出關在即,為何不等個幾日,讓jiejie陪同自己出山,反而要偷溜出去,徒增風險?” “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