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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似的。 江灼在小雨里站了有好一會,頭發(fā)睫毛上都沾了細碎的水珠,瞧著他的時候,云宿川不恰當(dāng)?shù)叵肫饋砬逶鐜е端乃N薇,忍不住伸手幫他蹭了一下,含笑道:“你稍等,人馬上就來了?!?/br> 特案組的其他人本來就是跟云宿川一起趕過來的,只是沒有他那樣身手利索,過了幾分鐘之后,才從另外一個方向上了船,將這幫沒來得及擺脫糾纏的人販子們來了個一窩端。 敵方全軍覆沒,我方大軍也應(yīng)該鳴金收兵,犒勞將士,江灼問云宿川:“你開車過來了嗎?” “開了……”云宿川下意識地答了一句,然后立刻意識到了什么,頗為警惕地說,“你不會是想讓我把這些毛絨玩具都給你拉回去吧?” 江灼道:“我跟他們說好了?!?/br> “……”云宿川誠懇道,“兄弟,你這樣在社會上很難混的,你看我,我說話就從來不算話?!?/br> “……所以你在驕傲什么?” 江灼一邊說一邊回頭看了看那些瞪大眼睛望著他們兩人的毛絨玩具,揮手道:“去,給你們云哥哥賣個萌,讓他送你們回家?!?/br> 云宿川眼見各種毛絨絨向自己逼近,大有沖上來抱大腿的架勢,覺得有點要犯密集恐懼癥,后退一步道:“等等等!你光讓他們賣萌有什么誠意,你來一個。你要是能賣個萌給我看,別說送你這江家軍回朝,叫爸爸都成?!?/br> 江灼的眼睛一亮,立刻道:“你說真的?” 云宿川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他看著江灼走到自己面前,伸出手,照著云宿川的胸口擂了一拳,用一種平淡的口吻說道:“小拳拳捶你胸口,成嗎?” 云宿川眼睛都要掉下來了:“……” 江灼冷漠的表情背后是深深的興奮:“叫爸爸?!?/br> 云宿川:“……” 活了二十多年,他頭一次如此深深地懷疑自己的智商,為什么要給自己挖這么一個大坑。 最終經(jīng)過一番糾纏之后,騙人不眨眼的大忽悠輸在了硬核賣萌的小拳拳手下,所有要求無不順從,毛絨玩具們也成功爭取到了坐豪車的權(quán)力。 云宿川將自己的愛車開到了碼頭上,江灼指揮著眾玩具排著隊分別走進了后備箱和后座。 云宿川站在旁邊看著,看見其中一只毛絨狗的小腳丫在自己的車座上踩出了一個梅花印,忍不住心痛道:“注意點各位,你們可是布做的,講講衛(wèi)生好不好?水坑就不要踩了?!?/br> “這玩意怎么還掉毛?長不回來可就真禿了啊。” “……哎呦,這長得是個什么東西?豬嗎?” 被點名的小兔子憤怒地沖上去,抱著云宿川的小腿,張嘴狠狠咬了一口。 江灼覺得云宿川如果再繼續(xù)說下去的話,他的大軍很有可能會自主發(fā)動第二場戰(zhàn)爭,于是很有危機意識地悄悄遠離了這個拉仇恨的貨,去看剛才先他一步從船上游回岸邊的學(xué)生們。 以前還莽莽撞撞的趙子航似乎真的可靠了很多,已經(jīng)幫助其他幾個同學(xué)們都安全游回了岸上,大家正拿著救援人員提供的毛巾擦頭發(fā),等待各自的家長來接,見到江灼之后連忙叫了一聲“老師”。 江灼道:“都沒事吧?” 說完之后他目光一轉(zhuǎn),只見王聰敏獨自裹著救援隊送來的大毛巾縮在一邊,顯得既孤獨又失落,陳勁飛的一條腿被打斷了,正被兩個人用擔(dān)架往車上抬,剩余的大部分孩子都沒事,唯獨缺了一個人。 江灼道:“羅洋呢?” 趙子航一怔道:“剛才還在這里呢……哎,秦樂,胡依荷,你們兩個看見羅洋了嗎?” 兩個被叫到的女生也說剛剛還見他在這里,不知道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找不到人了。 大家都開始覺得奇怪了,作為跟鄧一涵的死亡關(guān)系最大的那個人,羅洋挨揍挨得比陳勁飛還要多,陳勁飛都斷了一條腿,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明明剛才逃跑的時候還要人架著才能走,怎么這時候反倒不見了呢? 周圍這么多警察,壞人正在被一一押上警車,他肯定是不可能被什么人給抓走了,大家當(dāng)即在附近尋找。 江灼四下看看,正沿著岸邊往前走,剛剛停好了車的云宿川忽然從另一個方向跑過來,拉住他的胳膊道:“小灼,你看那邊的水面!” 江灼順著他的示意一看,只見竟隱約有個人正一步步朝著水深處走去,眼看水面已經(jīng)沒至胸口也沒有停下,正是羅洋。 晚上光線不好,江灼覺得不對勁,連忙向前跑上幾步,到了近前一看,才發(fā)現(xiàn)羅洋并不是自愿往水下走的。 他手臂揮舞,身體扭動掙扎,一副很不情愿再繼續(xù)向前的樣子,雙腳卻根本不受控制,堅定而緩慢地向前邁步。這幅場景分外詭異,好像無形之中有什么力量正在拉扯著他。 ——冤魂索命! 江灼道:“這是冤魂找投胎的替身?” 云宿川的語氣微妙:“恐怕是債主要債。” 他將一只手放在江灼肩上,另一手抄在兜里,瞇著眼睛向遠方眺望,問道:“你說是不是鄧一涵的冤魂出現(xiàn)了?” 鄧一涵死后怨氣猶在,魂魄卻一直沒能凝聚成形,直到害他的兇手一一落網(wǎng),冤情水落石出,他才擁有了微弱的法力,得以擁有實體。 這樣一來,張永突然不瘋了也就可以解釋的通。 江灼道:“有可能?!?/br> “那這事咱們還管嗎?”云宿川的聲音夾雜在風(fēng)中,聽不清楚語氣,“一命還一命,我覺得挺好?!?/br> 江灼猶豫了一下。羅洋確實是活該沒錯,但人間有法理公正,陰界也有天道輪回,羅洋已經(jīng)年滿十六,又參與了張永這次的綁架案,本來也是要負法律責(zé)任的。 如果讓他被這種索命的方式殺死,鄧一涵反倒會變成厲鬼,無法投胎轉(zhuǎn)世,卻并不值得。 他想到這里,正要說什么,忽然又有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岸邊,手中長鞭去勢凌厲,竟是二話不說,直接照著羅洋的身體就抽了過去。 空氣中仿佛有什么東西爆炸一般發(fā)出脆響,一道亮光短促地劃過,羅洋“啊”了一聲,仿佛剛剛從夢里醒來一樣,感覺到那股一直拉扯著自己的力量消失了,不由汗如雨下,差點再次一頭扎進水里。 鞭子抽在身上,他倒是毫發(fā)無傷,但卻另有一個魂魄被從羅洋的身體里面抽了出來,飛到半空,正是附在他身上的鄧一涵。 江灼第一次沒有趕上,這時眼看動手的那個人又是一鞭子,像是要把鄧一涵的魂魄打散,當(dāng)下直接屈指作勢虛點,喝道:“上祝三清,護佑真靈!” 他的手指一點一勾,竟然直接把鄧一涵的魂魄“吸”了過去,一把護在身后,鞭子如影隨形,眼看就要打在江灼身上,云宿川卻也已經(jīng)同時出手,腳下一動,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