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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宋靈“啊”地叫了一聲,迅速后退,一鞭子抽了過去。 鞭子落空,重重抽在地面上,江灼大聲道:“怎么了?” 他也顧不上別的了,說完之后飛快地朝著宋靈那個方向跑過去,緊接著就聽見宋靈驚恐地大聲道:“跑你那邊去了,小心!” 地上“咚”地一聲響,仿佛是有什么東西在地上一砸,然后彈了起來,江灼只覺得疾風(fēng)撲面,將頭一側(cè),反手橫削,掌緣將那樣?xùn)|西重重地劈落在地,眼前忽然有光線亮起。 ——是他的手機(jī)。 剛才江灼沖過來,把仇恨值都給吸引走了,宋靈正好騰出手來,連忙用江灼手機(jī)上的手電筒幫他照明。 江灼一擊得手之后向后退了兩步,兩人這才看清楚,剛才襲擊他們的,竟然是一顆人頭! 【我滴媽,嚇?biāo)绖谫Y了,這腦袋瓜子哪來的?】 【本來好害怕,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前面那條彈幕忽然笑出聲。跟裝死兔一個家鄉(xiāng)的吧?】 【小勺子太帥啦!】 【這個人頭是誰的呀?頭發(fā)有點(diǎn)長,看不清楚臉哎??辞宄瞬痪椭纼词至藛幔俊?/br> 【盲猜那個扣子的主人林向東?!?/br> 【話說……既然有頭,那么身體……呢?】 江灼看見人頭的同時也想到了身體的問題,他從剛才在黑暗中的時候,指間已經(jīng)悄悄夾了幾張封魂符,此時看準(zhǔn)目標(biāo),手指一錯,幾張交疊的符咒被靈活分開,分別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朝人頭封印過去。 而正在此時,室內(nèi)風(fēng)聲忽起,轉(zhuǎn)瞬之間形勢已變,一道黑影鬼魅般地從江灼身后的墻壁上冒出來,精壯結(jié)實(shí)的手臂一展,向著他的咽喉處扼去! 江灼從進(jìn)到這間詭異的房子里之后就一直在全神貫注地提防,不僅僅是防著敵人,就連對宋靈都留存有五分警惕之心,自然也不會因這一次偷襲而中招。 在對方的雙手摸上他的脖頸之前,江灼已經(jīng)察覺到不對,猝然轉(zhuǎn)身,想都沒想,屈膝就是向前一撞,正中偷襲之人的下體。 觀眾們集體:【嘶——】 【……上面的肯定都是男同胞吧。】 要不然不可能這么感同身受。 江灼這一轉(zhuǎn)身,目光看到的地方正是一截沒有頭顱的脖頸,但即使妖魔鬼怪也擋不住這一下直擊要害的痛苦,疼的身體一弓,江灼趁機(jī)將他掃翻在地,緊接著一腳踩中對方的肋骨,暫時遏制住他的掙扎。 要是按照以往的作風(fēng),江灼這會將對方制住了,接下來只要照著腦袋捶上幾下,就可以把人打暈了算完事。 結(jié)果這東西沒長腦袋,反倒讓他更加麻煩,于是念了幾句大鎖縛咒,堪堪將無頭男尸鎖住。 江灼身后剩下的頭顱仿佛感受到了身體遭遇的危機(jī),開始飛速地旋轉(zhuǎn)起來,竟然硬生生地崩開了四張企圖封住他的符咒,重新從地上彈起,飛向宋靈。 宋靈一鞭子抽過去,穩(wěn)準(zhǔn)狠地抽中了那顆頭,腦袋重重落到地上,滾了幾圈之后,總算完全不動了。黑色的頭發(fā)揚(yáng)起,清清楚楚地露出了后面遮掩著的那張臉。 當(dāng)看清楚這個隱藏兇手的容貌時,江灼和宋靈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同時怔住。 這個人、這個人竟然是—— 程諳? 鏡頭轉(zhuǎn)過去,給了程諳的面部一個特寫,甚至連所有觀眾都看的清清楚楚,絕對不會有錯。 【啊,不是吧我暈了,怎么會是程諳?這不是受害者嗎?】 【難道是他自己弓雖暴自己,自己殺了自己?開什么玩笑!】 【是小勺子說的,這里除了他們這種外來者之外,出現(xiàn)的只能是兇手,會不會是小勺子說錯了?】 【不能吧……我小勺子還沒有說錯過話呢。】 江灼也是滿腹驚疑,在腦海中飛快地將自己從到了籃球場以來發(fā)生的事情全部捋了一邊,也沒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 怨氣所化成的空間之內(nèi),唯一會出現(xiàn)的原生人物只有且只能是兇手,這一點(diǎn)是最為基礎(chǔ)的法則,不可能有人可以違背或者打破! 可是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徹底推翻了江灼的這種自信——就在剛剛把偷襲者制伏之后,宋靈忽然痛苦地慘叫一聲,又有一只蒼白的手從床底下伸出來,掐住了她的小腿。 鐵爪似的五指將皮膚劃破,鮮血頓時涌了出來。 ——這片空間里,竟然同時存在著兩個原生人物! 第75章何箕 與此同時,云宿川也已經(jīng)再一次驅(qū)車前往了苗翰亮夫妻——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說是已故畫家苗翰亮的妻子單靜獨(dú)自居住的家中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單靜并不在家。 云宿川看了看表,為了避免出現(xiàn)這種情況,他上門的很早,這個時候剛剛早上七點(diǎn)二十,單靜不需要上班,卻不知道這一大早是去了什么地方。 他敲了幾下門沒開,忍不住“嘖”了一聲。 現(xiàn)在云宿川最在意的不是單靜不在家這個事實(shí),而是擔(dān)心對方會同樣像她的丈夫那樣離奇死亡,案子就更不好辦了。 他琢磨片刻下了樓,繞著整棟樓轉(zhuǎn)了一圈,試圖從窗戶爬進(jìn)去看看里面的情況,不妙的是周圍人來人往,有自己上班的,送孩子去學(xué)校的,還有一幫閑來無事坐在那里嘮嗑的大爺大媽,估計他前一秒翻窗戶,不到幾分鐘就能被警察帶走了。 “小伙子,找什么呢?” 兩個老太太本來正拎著菜籃子往小區(qū)外面走,云宿川長得顯眼,人又在這周圍轉(zhuǎn)悠了好幾圈,一個老太太終于沒忍住好奇,走到他身邊的時候問了一句。 云宿川聽到她問,回頭一看,便道:“這位阿姨,請問您是住這棟樓的嗎?” 老太太道:“是啊,被兒子接過來,也住了好幾年了?!?/br> 云宿川道:“那您認(rèn)不認(rèn)識五樓住著的那對夫妻,他家丈夫前一陣意外去世……” “啊,你說小苗和小單吧?” 小區(qū)里死了個人,這樣的大事大伙都聽說過了,云宿川一提,兩個樂呵呵的老太太臉色就都不好看起來,“警察都來問過好幾遍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家的事。” 云宿川笑眼彎彎:“您誤會了,我是單靜家的親戚,聽說這邊出事了,就來看看,結(jié)果這家里沒人,我又聯(lián)系不上,這是想問問您看沒看見她出去?!?/br> 原來是這事,兩個老人都想了想,還是最早搭訕那個老太太道:“這還真好像好幾天都沒看見她了。” 云宿川的眉心不易察覺的微微一凝,隨即舒展開來,自言自語地嘀咕道:“難道是搬家了?” 老太太道:“我每天沒事都在這坐著,平時那小單出來進(jìn)去的都能看見,這回是幾天都沒見著人,不過倒也沒看見搬什么東西。小伙子,你再問問家里人她電話,是不是有什么事出門啦?!?/br> 云